躺下继续翻来覆去地失眠,一半为夫子一半为瘦马,大半晌过后许少公子又起来喝了杯水,不甚唏嘘地叹了口气,坐在桌前守着那孤独又寂寞的烛光心有戚戚地捱过了一晚。
第二日很早就起了,在谭风华门前走来走去,伸伸懒腰,打打呵欠,清清嗓子,很快就把谭风华吵来起来。
“风华兄啊,你看今日天气晴好,我们抓紧上路吧。”一夜未睡,许少公子依旧笑得风流倜傥。
谭风华披着外袍站在门口,打着呵欠看看天,又看看踌躇满志的许少公子,半带着睡意含糊点头道:“也好。”
这一日谭风华在马车里多备了一条毯子,厚实暖和,把许少公子盖得严严实实,暖和自然是暖和了点,但行动却有些不便。
许少公子不时扯开毯子,探头到窗外看风景,一来二去的,竟打起喷嚏来,起初还不以为意,渐渐额头上就冒了热汗,身上发冷,慌得谭风华再不敢让他起身,让车夫赶到最近的小镇,找大夫开方子。
病没好全,谭风华不让动身,平白耽误了两天,许少公子躺在床上黑着脸,像借了人几百万两银票讨不回来一样,愈发显得病容难看。
对谭风华端来的药碗也觉得又恨又气:喝起药来呼呼作响!吃饭也是恨恨不已的,像跟碗筷有仇似的。把谭风华看得一愣一愣的。
许少公子自己意识到了,又斯斯文文放下碗筷,对谭风华笑道:“让风华兄见笑了。”
“怎么会。”谭风华不以为意,“这样才是丈夫本色。”
许少白脸上虽挂着笑,心底却是抑郁的,他想:这耽搁的两天必须得补回来。
必须的。
咋补呢?坐马车是绝对不行了,必须得骑马。
骑马快。
赛马更快。
与谭风华赛马最快。
谭风华认路。
天光微亮,许少白吵醒了谭风华之后,引他到客栈楼下,指指门外:“风华兄,你看——”
谭风华顺着许少公子所指方向看去,见门口树下拴着两匹高头大马,健壮无比。
许少公子用指尖整了整衣摆,笑道:“少白幼时常读诗:‘马穿山径菊初黄,信马悠悠野性长’当知骑马纵横乃人生一大乐事,可惜少白自小到大都没有出过城,遑论骑马。今儿有幸与风华兄同行,幼时心念顿时萌发,还望风华兄成全。”
谭风华也是爱马之人,往日在外奔波,大有策马急奔的时候,但这次时值寒冬,天冷雪滑,骑马恐有不便,因此颇为犹豫了一番。
许少公子便又笑道:“说来惭愧,少白爱马如叶公好龙,虽心中倾慕实从未骑过,不知风华兄可否教我一教。”
“自然可以。”
两人便牵了马儿出城,城外空旷开阔,正适合学骑马。许少公子听谭风华说了几句要领,便纵身上马。那马甚高,许少公子不甚适应,起先还紧抓马鞍,让马颠着走了几步之后,便按捺不住心急,一夹马肚猛冲出去。
谭风华大惊失色,忙翻身上马急追过去。
许少公子在马上摇摇晃晃,眼见那马失控,蹿得毫无章法,惊得不知如何是好,幸得谭风华随后赶到,从后跃到他的马背上,拉过他的缰绳,“吁——”了几声才将马儿稳住。
许少公子显些惊出汗来:“多谢风华兄相救。”
“你没事吧。”谭风华问他。
“没事。”许少公子微微喘气。
谭风华放下心来,带着他调转马头朝自己那匹马走去:“你初学骑马,还是慢些才好。”
“恩。”许少公子心有不甘,想了想,对谭风华道,“但这么慢悠悠走,实在没有骑马的乐趣。不如……风华兄带我驰骋一段?”
两人共乘一匹颇为不便,许少公子心知肚明,只是,一时也没有别的好法子。
谭风华低头幽幽看他一眼,笑道:“也好。少白兄正好趁机熟习一番。”
许少白顿时大喜过望。
谭风华笑道:“少白兄可准备好了。”
“恩。”
谭风华便提马举缰,一路狂奔。
许少白坐在马上,背后贴着谭风华,暖和许多,只北风甚厉,吹得他流了满脸泪,眯着眼正要举袖擦去,那马儿却忽然一声嘶鸣,前脚高举,两人一时不察,竟被摔下马来。
许少白坐在地上暗骂了一声,四下一望,官道上荒烟蔓草旷野无人,那马也不知是受了什么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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