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风华将马儿周身查看一遍,未发现异常,安抚那马一阵,便又再引着许少白骑上去。
两人还未骑片刻,那马却再次发起疯来,似是不将两人摔下马背绝不肯罢休,无奈之下,两人只好飞身下马,刚一落地,那马顿时安静了。
两人对望一眼,皆是不明所以,却又不敢再轻易靠近。
许少公子转头对着那匹高头大马狠瞪了好一会儿,忽然有些沮丧,转头对谭风华颓然道:“少白命里带衰,如今看来,也连累风华兄了。”
玉梅含酸
谭风华愕然。
在他的印象中,许少白许少公子——当年的知府独子,从见面那天起就一直以意气风发骄傲自满的神态与自己来往,属凤城中纨绔子弟的典型,所喜谈风弄月,品酒玩乐,随性自得。偶尔失意,不过因被夫子训斥,叹息感叹几句也就故态复萌。却几时见过他这般自卑模样!
难道许少白对他的“衰命”,竟是深信不疑的了?
想平日里谈及此事,许少白也只是一笑置之,看上去好像从不放在心上,莫不是,竟是从骨子里折损了自信。
谭风华看向许少白的眼里带了几分深思:“少白莫要如此想,兴许只是碰巧。”说着便往回走,骑了另一匹过来,在马上对许少白伸出手,邀他上马。
不想许少白刚碰着谭风华的指尖,那匹忽然抬起前腿就往前跑去,将许少白甩在原地。
许少白叹了口气,望着远处谭风华费力驯服了马儿,快跑着折回他面前。
谭风华下马,脸色颇有些严肃。
许少白倒是不以为意,笑道:“看吧,我说了吧。这马儿也顾忌我。”
谭风华沉吟不语,他惯走四方,见过各种怪事,却怎么也不信许少白是“衰命”,当下思量一番,忽然闪念,道:“恕为兄直言,这会不会是少白你……冲犯了什么鬼祟。”
“什么?”鬼祟?许少白听得毛骨悚然,看谭风华言词凿凿真真切切,陡然起了一身冷汗。
谭风华道:“我看你像是被什么鬼祟缠上了。马儿通灵,故而不愿接近。”
许少白冷静想了想,觉得谭风华这话也不无可能。真要是鬼祟,应该就是这几天的事,也不知是路过哪里的时候惹上的。夫子不在身边了,那鬼祟才能如此轻易就侵入他这衰命的身体,若夫子在,自己又如何会受什么鬼祟的气。
一面想着,许少白心中隐隐起了一股憋屈埋怨之意,越想越憋屈埋怨,指节都被捏得发白。
谭风华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递与许少白,道:“这是上古神玉,昔日天竺所得,通灵避邪,你且带着,或许可以破解一二。”
那是谭风华的贴身之物,许少白曾见他对其珍爱有加,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何况此物如此贵重,当下连连推拒。
谭风华却执意要他佩上:“你先带着我才放心。那杭州灵隐寺的菩海方丈,是位得道高僧,我曾与他有过数面之缘,我们尽快赶到杭州,同去拜会他,请他化解。”
再说千里之外杭州城外灵隐寺内,正在打坐念经的老和尚冷不防打了喷嚏,底下一干昏昏欲睡的小弟子忙抬起头,咚咚敲着木鱼继续认真做早课。
老和尚皱着眉点着手指掐算一番,缓缓起身,对众弟子道:“为师近日有事要出趟远门,他日若有人来访,只说为师云游去了,归期未定,让他们千万不要在寺里等。”
首弟子好奇,便问:“师父突然有何事?可要弟子帮忙?”
老和尚摇头:“世上事,有即是无,无即是有,本来无一物,何必惹尘埃,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老和尚说着,悠悠走向后堂收拾东西去了。
且说这厢许少白只听得“尽快赶到杭州”几个字,立刻笑着称谢,心中却想:“真到了杭州,我也不去找什么和尚方丈,还说不定是怎么装神弄鬼的哄骗了谭风华,我只要请夫子帮忙就好。”
许少白对自家夫子素来崇仰得很,认为夫子天文地理奇门遁甲无所不会无所不能,这曲曲驱鬼之术,自然不在夫子话下。
若找到夫子,便一定要说自己是与谭风华同游杭州,这才碰巧偶遇他,绝不是特地来杭州找他,然后“顺便”请他驱驱自己身上的鬼祟。
当下便连理由借口都一鼓作气地想周全了。
他主意既定,希望也生,便又将那玉佩推辞回去,一来二去的,那玉佩不知经了谁的手,一时没有拿住,从指间滑落下去,许少白和谭风华齐齐出手去接,却谁也没接住,眼睁睁看那玉佩掉在地上,随着一声脆响碎裂成片。
许少白瞪圆了眼。
好端端一块上古神玉转眼摔成了四瓣!
那是天竺通灵的上古神玉!
这可怎么办!
许少白内疚万分地缓缓抬起头看向谭风华。
谭风华一笑,弯身捡起碎片。他虽也惋惜,却不愿表露出来,只用手绢包好碎片对许少白道:“无碍的,我认识一个玉匠,请他修补就是。”
许少白知道谭风华是在宽慰他,心中万分过意不去:“他日有机会,少白再另送风华兄一块美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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