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苏恒在一阵剧痛中醒来。
左胸剧痛!他下意识地拱起手心虚捂那个痛得无法形容的地方,慢慢才从剧痛与睡梦中苏醒意识,原本放在胸口上的乳夹不见了!这让苏恒一个机灵,仓促打开台灯,在被褥间寻找。果然在被子底下找到那个宝光幽深的乳夹。
低头察看被释放的乳头,那地方被夹得并不厉害,新金属的特性原本是自动适应,除非刻意调整咬合,这枚乳夹是不会伤人的。可是,和上次阴茎受伤一样,看上去没什么伤痕,一点儿肿胀也无,乳头却疼得没法说,苏恒用手轻轻摸了自己一下,疼得浑身都轻轻颤。
理智告诉他,身体已经不再适合用乳夹了。睡梦中自己摘下乳夹的意识就是明证。
可是。苏恒拾起那枚宝光奢华的乳夹,看着它散发的幽深光华,沉默许久还是微微张开夹子,将之夹在了饱受蹂躏的左胸乳头上。熟悉的痛楚透过皮肉递入神经,苏恒轻轻揉着乳晕外围的皮肉,吐出一口浊气。忍耐,此时此刻,必须忍耐。
他知道如果可以,他应该松开右胸的乳夹,释放一会儿再夹回去。可是,释放时气血的流通太痛苦了,苏恒并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足够的毅力再上一次乳夹。隔着老远揉了揉右胸,苏恒重新躺下,关上台灯,却再也睡不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远远听着敲门声,两分钟之后,苏恒的卧室大门被打开了。
进来的是云朵,她匆忙上前,似乎是想叫苏恒起床,意外地发现苏恒睁着眼。
“苏先生,殿下醒了,请您过去。”她手里还拿着一套干净的衣服,显然是都预备好了才来叫苏恒起床。
苏恒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云朵帮他打开一盏台灯,认真看了他的脸庞,说:“已经好了。”
苏恒才松了口气,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在外面等我。”
苏恒迅速起身洗漱更衣,他在镜前细细打量自己的脸颊,昨天被抽肿的脸恢复如初,镜子里又是那个漂亮得近乎嚣张的年轻面孔,这让他彻底松了口气。乳夹不敢动,褪了含在体内的玉势,苏恒开始穿衣。他的衣物大多是订制,此时贴身多了两枚乳夹,套上衬衣时难免就有些紧。他咬牙扣上纽扣,暗暗庆幸此时是秋天,总要再加一件外套。否则,这样穿着出门见人委实太过羞耻。
收拾妥当之后,苏恒对着镜子练习了一个笑容,柔软温驯,充满深情。
——只要你还愿意见我,一切都会好的。
第七十五章 你可以为我做一件事
苏恒上楼的时候,恰好遇见殷野白下楼,他谨慎地停步候在一旁,等待殷野白路过。
殷野白此行显然是去餐厅准备用早餐,他的日程保持得很规矩,早餐以后稍做休息,紧跟着就会去处理公务。从卧室出来的殷野白穿戴整齐,从衣饰到姿仪俱是一丝不苟,安闲威仪到没有一丝瑕疵,李蔚亦步亦趋跟在他身边,低声禀报着什么。
很显然殷野白也是老远就看见苏恒了,见苏恒乖乖站在一边等候,平静疏淡的脸上多了一抹温和,就和从前一样,他牵了苏恒的手,将人搂在怀里,问道:“睡得好吗?”
苏恒有点噎住。睡得好吗?你胸口吊俩乳夹能睡好?往殷野白怀里蹭了蹭,感觉到熟悉的气息与温度,那颗一直在躁动不安的心似乎安祥了两分。苏恒默默跟着他下楼,轻声道:“不怎么好。……阿白生我气呢。”
殷野白闻言颇觉莞尔,隔着两层衣物摸了摸他的乳头,那处硬硬的坠着乳夹。
苏恒原本就痛得不敢轻动,被他随手一摸,乳尖儿一直痛入心肺,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却是缩进了殷野白的怀里。——他只是下意识地往殷野白怀里缩,却不想这动作大大地取悦了自己心思深邃的年长爱人。
殷野白低头侧脸看他的表情,那被疼痛惊动又不敢吭声的小模样在寻找庇护,而唯一能庇护他的人……不正是自己么?这一个瞬间,殷野白心思浮动。
“胸口痛不痛?”殷野白收了手,仍是揽着小情人往前走。
闺阁情事上,殷野白不太能耍嘴上的花样。正如此时,问的明明是苏恒的乳头,他也只说胸口。苏恒却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前后都是云台宫的宫人,他早就习惯了:“疼的。阿白,你想看看么?右边乳头有点肿了……你给我摘下来,好不好?”他语态温软地哀求。
殷野白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苏恒脸色不变,心中却轻叹了一声,他两边乳头是真的有些受不住了,否则绝不会主动求殷野白帮他摘下。
别墅不大,没两步就走进了餐厅,早有宫人在餐厅里布置早点,满室甜香。
苏恒跟着殷野白在餐桌前坐下。他很少陪殷野白吃早餐,桌上只预备了一副餐具,待他坐下之后,宫人立刻上前为他做餐前准备。孰料殷野白将手一按,看着苏恒的眼睛,吩咐道:“你也知道我在生气。”他没有具体说他需要苏恒做什么,可是他确实吩咐了什么。
谁都看得出来,苏恒的笑容瞬间变得尴尬无比。为苏恒预备餐盘的宫人悄无声息地退后一步。苏恒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之后,轻轻站起,看着殷野白的眼中有一丝哀求。殷野白却不看他,吩咐李蔚:“开餐。”
苏恒勉强撑着脸上的笑容,可是,此时此刻没有任何人为他圆场,替他解围。
李蔚戴上口罩悄无声息地服侍殷野白用餐,穿行在餐厅中的宫人足有十余人,却似乎没有任何人看见苏恒,所有人都当他不存在。
没等殷野白吃一口粥,苏恒已忍着羞辱原地跪下,动手解身上的外套纽扣。
他才刚刚跪下,殷野白就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连贴身服侍的李蔚也没留下。憋着一口气脱了外套、衬衣,精赤上身又咬着牙开始脱裤子的苏恒,一直到脱得浑身赤裸狗一样趴在殷野白的脚下之后,才发现餐厅里已经别无他人了。
殷野白递出舀了薄粥的银勺,看着苏恒的表情不冷不热:“你以为我喜欢让人看你?”
苏恒原本羞耻得眼眶都有些红,发现餐厅里没有外人后一颗心都要欢喜爆了,殷野白递了勺子出来,他也不觉得羞辱,伸长脖子张嘴含了那口粥,双脚并用地爬到殷野白腿边,用脸轻轻磨蹭他的小腿内侧,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苏恒低着头趴在殷野白的脚下,有餐桌与椅子的遮掩,殷野白只稍微用手恍若不经意地遮挡,苏恒的视线就被他彻底封锁。——在苏恒看不见的地方,殷野白手指微微发颤,眼中有一抹微痛。
狗奴游戏,曾经苏恒最抗拒的游戏之一。那十年里殷野白用了无数种方法去折磨逼迫,苏恒也从未主动在人前脱了衣服跪在殷野白的脚下,他从不配合这个游戏,不会主动脱衣服,不会主动跪下,不会主动爬行,更不会张嘴去接所谓主人的喂食。
殷野白撕过他的衣服,踹断他的腿,用牵引绳拖拽他的脖子,以胃管强行喂食。
他做了一切强迫的事,苏恒给他的态度仍旧是:不行。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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