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边艰难挣扎得像是和自己打了一仗,换了一碗粥继续早餐的殷野白却恍若未觉,耐着性子等他把话说完之后,顺口应道:“去吧。”
苏恒咬着牙运了半天气,最终还是不肯去开门,双手压着殷野白的膝盖,赌气道:“不去!”
殷野白停下吃饭的动作,侧目看了他一眼。他撒娇又似撒赖地趴在殷野白的膝上,倔强却又声调轻软柔和地反对:“反正我不去。阿白喜欢李侍长就自己叫他进来。……”大约是想到李蔚真的进来之后,自己的处境将会多么的尴尬,苏恒心情坏到了极处却并不敢真的发脾气,当着殷野白的面,他只能柔顺赔笑,“我不吃醋。阿白要肏李侍长,我就帮着推屁股。”
这话实在说得太光棍无赖,殷野白轻咳一声显然是呛了气,看着苏恒面上撒赖,眼底却深藏着探究与小心,他伸手抚摸膝下小情人那白皙涨红的脸颊,淡淡说道:“用不着你去推屁股。你去叫李蔚进来,请他和你做爱。——我想看你被他肏。”
苏恒原本温驯地将脸贴着他的手心,神色间漾着一丝依恋缱绻,闻言狠狠捏住了他的手,不自觉地支起身子,盯着他脸庞的双眼充满了不可置信。
我想看你被他肏。苏恒死死盯着殷野白平静如水的脸庞,试图从他神色间找出一丝玩笑的痕迹,然而,仍是那么一张平静得近乎寡淡的脸,安闲威仪,不容冒犯,更没有一丝轻亵玩笑。他竟然这么说!他居然这么说!他怎么可以这么说?!
苏恒不敢说自己太了解殷野白,但有一点他很清楚,殷野白的东西,绝不会分享。
上辈子苏恒和他静水深流地拉锯了十年,能用的手段殷野白都用了,无一例外的是,他从不允许外人碰苏恒。无法勃起他就用假阴茎、按摩棒,能勃起就亲身上阵,整整十年,他从未动过让别人奸弄苏恒的想法。
“你不要我了?”苏恒那一点儿粉饰太平的心思瞬间告罄,双眼赤红如血。
殷野白并不看他的脸,盯着面前精美的餐具笑了一下,说:“照我说的做,你就可以留下来。我会和从前一样疼你。”不等苏恒说话,他转脸盯着苏恒的眼神已变得阴沉而扭曲,“他是我的侍长。他年轻,有活力,能勃起。你服侍他,和服侍我一样。明白吗?”
苏恒被他病态的眼神刺得心肝一颤,突然意识到,或许殷野白不是要和他分手,而是……
他真的想让李蔚充当他的“假阴茎”?
用正常人的心理去揣测一个性功能衰退的老男人,得出的结论显然是荒谬的。苏恒一贯知道殷野白有些轻微的变态,也愿意接受这一点儿变态,可是,眼前的一切还是让他有些承受不了。——到底是什么刺激了他啊?苏恒满脑子官司,整个人都懵了。
殷野白好整以暇地吃完了半碗粥,抬腕看表,已经快七点了。他的办公时间是八点整,在此之前工作秘书就会来汇报当天日程安排,重要事情也会提前提醒。此时李蔚在外边自然会把人拦下来。可是,殷野白并不想太耽误正事。
“你考虑一下。”殷野白声音温和,并不逼迫,语调透着一股清冷的疏远味道。
见殷野白要起身离开,苏恒不甘心地抱住他的膝盖,摇头道:“不要这样阿白,我们一定有别的选择。”他赤红的双眼突然就淌出泪水,“给我留一分余地。你知道自己的性子,我……我要是答应你,不出两个月你就会把我丢了。我不是不肯听话,我不想离开你阿白。”
殷野白却只是冷淡地看着他,说:“否则现在就滚。”
苏恒几乎在瞬间就意识到了,殷野白的这个要求并不是欲求,而是逼迫。
殷野白为了一个他不知道的理由在逼他!他曾经以为是那次召女孩子的顶撞,现在细细想来,殷野白早就为那件事对他讲和了,没道理会重找旧账,最重要的是,那件事并不值得殷野白如此小题大做地将他逼到悬崖上去!
他在慌乱中镇定心神,回想殷野白的态度。
昨天清晨他入睡之前还很好,午间殷野白还专门让李蔚来探望他,他睡了一个午觉,被惊醒是因为殷野白揪住了他的衣服。换句话说,在枪击发生之前,殷野白就在发作了。确定这一点之后,再想想被殷野白放在茶几上的手提箱,那显然是专门拿过来和他“玩”的。
可是,为什么呢?短短几个小时里,发生过什么事?
仓促间的思索并没有一丝益处,苏恒要面临的处境很简单:听话,还是不听话?
如果他咬牙听话和李蔚发生关系,如他所想,不出两个月必然会被分手。不肯听话,现在就要被分手了。说到底,是谁给殷野白出了个这么损的招,让他一门心思……和自己分手?一瞬间,苏恒想到了“云然”这个名字,但很快又被他自己否了。殷野白的想法绝不可能被人轻易左右,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女儿。他会这么做,是因为他自己想这么做。
他为什么想和自己分手?弄不明白这个问题,目前的处境对苏恒而言,终究是死局。
前一刻还喜欢,几个小时之后就不喜欢了,这显然不可能。殷野白再是喜怒无常,感情上也不至于凉薄至此。也就是说。苏恒看着殷野白冷淡的眉目,阿白还是喜欢我的。
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苏恒以为要赤裸展示人前时,殷野白悄无声息地打发了所有宫人,苏恒以为免不了要狗一样在地上舔食时,殷野白踢翻了那只碗。苏恒大概知道他年长的爱人是色厉内荏。……有一个未知的理由,让他想要折腾自己,可是,他根本舍不得。
总是在自己妥协屈服的最后一刻,他就先一步反悔了,用各种方式放弃那些折腾。
你此刻还装得冠冕堂皇、高高在上,可是,你的心早就和我一样,落入尘埃了。
苏恒知道他此刻不能妥协。与外人交媾这件事,和人前裸露、跪地舔食都不一样,殷野白从不与人分享,苏恒一旦点了头,殷野白那蛮不讲理的性子绝不会想着是他自己逼迫,只会留下一个苏恒于性事上很随便的印象。
反正都知道了殷野白的色厉内荏,那又何必等到临门一脚时殷野白再反悔,不如一开始就不答应。
苏恒紧紧抱着他神色冷淡却色厉内荏的年长爱人,呜咽道:“我不。阿白,我不想和别人在一起。你说过的,我的屁股只能给你肏。你疼疼我,好不好?不要逼我走,我不要逼我和别人做爱。我只爱你,我只能和你做爱。阿白,求求你,你看着我,……你要把我给李蔚吗?你摸我的屁股,这里……”
他不肯妥协也知道殷野白舍不得自己,却没有跳起来倔强地顶撞嘶吼,仍是温顺柔软地哀求。一边说,一边牵着殷野白的手,带着那只手凑近自己双股间承欢的秘洞,那地方才撤了玉势没多久,柔腻温软带着点点水润,他控制着后穴咬住殷野白的一个指节,使力夹紧。
“……你喜欢的,对不对?这里只给你肏。你想用手指玩弄就用手指玩弄,想插别的东西我也会呻吟射精。”他望着殷野白的眼里沾着泪水,一点落下逐渐风干,盈在眼眶的另一点又缓缓滑下,“才半年,……还没有玩腻,你喜欢我的。”
不管苏恒怎么哀求倾诉,殷野白脸上始终没有一丝柔和松懈的表情,他仍旧不愿放弃。
苏恒知道他必须做出牺牲。就和前两次一样,只有他先一步妥协了,达到目的的殷野白才会阻止那件事实际发生。可是这一次他不能答应,哪怕他心中揣测,就算他真的去叫了李蔚进来,脱了衣服与李蔚抱在一起,真正交媾时殷野白也会和前两次一样喝止,他仍旧不能答应。
餐桌上雕工精美的银质餐刀近在眼前,苏恒一直挤在殷野白跟前,突然起身退后了一步,顺手操起了那把餐刀。
殷野白眼波微跳,苏恒持刀的右手已在身后倏地抹过,鲜血瞬间淌出一条线。
一直撑着架子的殷野白终于变了脸色,怒道:“你做什么?!”
苏恒狠狠咬牙退了一步,有鲜血顺着他垂下的餐刀点点滑落:“我不答应。不答应和李蔚做爱也不答应分手。你要是舍不得就……就放弃这个想法。舍得……”他有那么一个揣测,他认为殷野白喜欢他,却并不是十二万分的肯定,“舍得我也不会听你的话和别人淫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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