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有凡人的礼教，即便交媾也多半含蓄，像这样毫不遮掩的……难道他们是到了传说中的烟花之地来？
见他不说话，云白挑了挑眉，便干脆挣开了他的手，蹑手蹑脚地往屋子窗边走了过去。
朝渊本要拉他，但见他瞪大双眼一脸好奇的，纯然透彻不带一丝情欲，便又收回了手，任他胡闹去。
云白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自那半开的窗往里看，里面依旧不时传来一阵低吟，他脸上却没有什麽变化，直看了好一阵，才伸出手向朝渊招了招，示意他一起看。
朝渊也有些好奇了，跟著走了过去，凑到云白身旁往里看，屋内却不是想象中的淫靡场景，而是一个半大的少年赤著上身趴在床上，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头正拿著针一样的笔仔细地在他背上雕画著，图案已经半成，却像是一条龙。
那少年显然是觉得痛，却一直忍著，只不时低哼一声。
两人又看了一阵，朝渊便捏了捏云白的後颈，带著他离了窗边。
云白也很温顺，等走远了才问：“他们在干什麽？”
“大概是文身吧。听说有的凡人成年时，会在身上刺上图案，是一种仪式。”
“可是为什麽要刺龙？”
朝渊好笑了：“为什麽你觉得我会知道？”
“因为是龙。”
朝渊忍不住凑过去惩罚似的在他唇上啃了一下，才道：“天下的龙多著呢，我也不是什麽都知道的。”
云白被咬痛了，一副想咬回来的模样，却又不知忌讳著什麽，始终没有实施，过了好一会才道：“那……我也刺一个，行麽？”
朝渊愣住了：“为什麽？”
“我就是想要。”他拿出刚从朝渊那抢来的鳞片，“也刺一条龙，要像这鳞片一样的。”
那就是要跟自己的龙身一样了。
朝渊心中一软：“你想要，我给你弄一个上去好了。”
云白却意外地执拗：“不，我要像他们那样，用刺的。”
“为什麽？”
云白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看著他。
半晌，朝渊败阵：“好吧，我去看看他们用的什麽东西，回去就给你刺。”
云白这才粲然一笑，讨好似的挽住了朝渊的手臂。
那老头给少年文身用的什麽工具其实并不重要，对两人来说，身上多一个图案不过是一个小法术而已，只是云白坚持要用刺的，朝渊也便将那老头用的工具的模样记下了，带著云白回到龙宫，两人躲到禁地里，他才用石子幻化出相似的针和墨料，准备给云白“文身”。
云白看起来格外兴奋，见他捧出针和墨料，咽了咽口水便迅速地脱光了衣服，指著自己的背说：“在这里，刺一条龙，要跟你一样的。”
朝渊眼中的笑意越发夺目了起来，看得云白心神荡漾，毫不挣扎地就被朝渊按到了怀里，趴在他身上露出了後背。
朝渊自然不会什麽真正的文身之法，便拿著那石子幻化的针笔沾了墨料在云白背後轻描细画，云白被他撩得又酸又痒，忍不住地扭动著身体，抱怨道：“别人都痛得叫出来了，你怎麽弄得我又酸又痒！”
无心的话语却带著说不尽的暧昧，朝渊只觉身上一热，连握著笔的手都颤了一下。
“阿十？”
听到云白的声音，朝渊这才慌忙集中心神，迟疑了一下，终於小心翼翼地在那背上刺了一下。
云白轻吸了口气，朝渊便慌忙缩了手：“痛吗？”
“……不痛，这样很好。”
朝渊这才又刺了第二下，这一次云白忍住了，只是看著有血渗出，朝渊却是舍不得了，手上力度又不自觉地轻了下来。
他本连字都写得不够利索，更不要说画画，那龙纹早已随著他拈指成诀印在了云白背後，跟他此时的笔划游走已是毫不相干，这一轻一重自然也没有什麽影响，却没想到再一笔下去，云白居然轻轻地呻吟了一声。
“阿白？”
“好痒……”云白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声音里带著一抹忍耐，却有更多掩饰不住的暧昧。
朝渊心跳漏了一拍，手的动作又重了一分，针刺进皮肉，云白低呼出声：“啊！”
这一声不逊於催情的药，朝渊只觉得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下身更是迅速地挺立，分明得连云白都感觉到了。
“阿十你个流氓……”云白忍不住回过头来白了他一眼，骂出口的话却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朝渊又重重地刺了一下，痛得云白又“啊”地叫出声来，才低头小声地在他耳边道：“这是谁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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