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呆在家里,我不想我妈看出什么。于是,我还是打着陪沈芳的旗号出了门。我并没有去找沈芳,而是去了西边那个我小时候经常去的公园。我记得当初我和我爸决裂的那晚,我就是在这里过的。我绕着那公园的湖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人挺多的,不少外地人,不过,似乎也只有我脸上的神情看上去与众不同。我站在湖边,想起男友说话的口气,我觉得,如果他是骗我的,那么,他也太傻了,如果,他要找一个代替,那么这个人也太不成熟,再如果,当真是他找了别人,那么,怎么说,我们在一起9年,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9年,真的是一场莫大的讽刺。
我就那样站在湖边儿,可能是我的表情太过诡异,旁边一个老大爷一直怀着揣测的眼神看我。我冲他笑了一下,甭操心了,我还不想学王国维,一头扎在这个烂泥塘里憋死自己。
可能,我猜他说这话应该是前两个范畴。就正如我和沈芳最近的关系。我因为失落去找了沈芳,他也一样。不过,我觉得我是个畜生,所以,我才这样做。他呢?难道他也是个畜生?不会的。那么,其实,我并不是各例,可能别人也会如此?我不知道。不过,想想这么久的感情,曾经被这么多人羡慕,曾经被自己如此的自豪,但,只是一封信,一个电话,然后就轻而易举地断了,我们两个本许着白头到老的誓言,不料,一个转身便各自投入了别人的怀抱。我不知道是该讽刺自己,还是该讽刺爱情。
我又绕着湖晃了一会儿,才出了门。我来到沈芳的酒店,进门的时候她正百无聊赖的样子看着电视。我脱了鞋爬到床上,和她一起看着。可能是我话不多,情绪也不高,沈芳一会儿就觉察出了我的不对劲儿,“你怎么了?”
我冲她苦笑了一下,把电话的事儿说了。我猜,至少她该高兴了。
不过,听完我说的那些。沈芳似乎是思考了一下,说,“我分析他应该是跟你赌气的。哪有这么快就琵琶别抱。”
我被她的“心胸开阔”弄得哭笑不得,“大小姐,你怎么比我还清楚啊。”
沈芳用遥控器敲了敲我的脑袋,“你呀,看起来满聪明的,当局者迷。”
“哎,打够了没啊,疼。”我伸手抓过遥控,漫无目的地换着台。
沈芳仍在一边跟吃了兴奋剂似的喋喋不休,“哪有这么快就能找到新的?我还真没看出他有这么大魅力。”
“没有吗?我看你是嫉妒。再说了,也不知道找的是什么样的啊,找高的找不了,找个水平比他低的总是没问题。”我回道。
“一定是不怎么样的。”沈芳很可笑地点点头,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我看着她在那里给我打抱不平,差点没笑出来。“你别跟什么都知道的样子,感情的事儿啊,听难说的。”想到这里,我常常的叹了口气,讽刺,真是讽刺。
“哎,你别叹气了,白头发已经够多的了。别担心,你想,这么久的感情,那会说断就断,真的,我觉得只要你跟他见了面,只要你愿意,就算他真的找了别人,你们也能重新开始的。”沈芳的口气似乎不像和我曾经发生过什么,倒是很像大学时候班上的学生会女干部。
“哎,沈芳,”我转过身子,眼睛看着她,“你,你真的没有想过我和他分手?”
沈芳似乎本想接着做我的思想工作,听到我问的如此直接,停了好久才说,“不是我想不想你们分手,是你不想和他分手。你这个人啊,都到了这一步还会死死抓着不放。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评价你。”她边说边上来抱着我的脖子,轻轻地把脸贴在我的脸上,“你说你是好傻,还是好安全呢?”
我拍了拍她的背,“是傻吧。”
我感到沈芳的手指在我头发里穿过,她的气息,她的温柔,让我浑身软绵绵地舒服极了,要是一直被她抱着该多好。忽然,我又听她说,“你的爱情好安全。”
安全吗?为什么在她眼里这也算安全?为什么所有人都可以轻易地把我想的不堪,轻易的放弃我,却只有她,总是傻傻地把我这块儿臭大粪当成宝贝?沈芳,你好傻啊。我紧紧的抱着她,眼泪又掉了出来。我这么伤害你,你疼不疼啊?
写到这里,我真的想说,为什么这世上会有像我这般胸襟狭小的人,又会有沈芳这般心地善良又宽广的人呢?我没有详细问过沈芳小时候生活在一个怎样的环境中,从而造就了她随和又善解人意的心胸。又或是,人和人真的本性是不同的,善与恶,其实未出娘胎便已注定了?
在随后的几天里。与其说是我陪着沈芳遛京城打发日子,还不如说是她陪着我散心解闷儿。她的宽容时不时会让我内心羞愧的无法自拔,我不知怎么才能表达出我对她的感激。我试着想帮她付帐,她总是坚持不许。而且还执意在我的陪同下用提款机提了1万现金出来,尽管那百分之几的手续费可能对她不算什么,不过,我真的希望我可以花费一些在她身上,似乎这样作我良心上可以平衡些。不过,她总是跟我说,“是你的钱吗?是你的钱我就花。”我当然是理屈词穷,只好嘴硬着说,“等我以后挣钱了,我们出去一便士你都不许出,不然我跟你翻脸。”沈芳像是开玩笑似的白了我一眼,“你翻脸翻的还少啊?”
当然,这几日中,我们没有再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就是像两个很好很好的朋友一样逛街,找地方吃好吃的,随便挥霍些时间和金钱。当然,我也不是全部时间都陪着她,其中,我被我爸约出去吃了顿饭。席间,我爸除了数落了我的胸无大志外,也很得意的表示和奸商的合作进入了一个新的良好的阶段。当他说到这些的时候,本来兴致不高只是听听的我,不知怎么来了句,“你和奸商合作,你当心点儿啊。”我爸似乎没听出我的弦外之音,也或是他自己觉得成竹在胸便想当然的固执。他只是很不在意地摆摆手,“没什么问题,都调查清楚的。”我没有再说什么,我其实也证明不了什么。这世上最难琢磨的怕就是人心了,调查?调查对于人善变的心思而言,起作用吗?但是,我随即便很快释然,随便你,路是你自己选的。
在这顿饭后,我也给奸商打了电话。我语带双关地先是恭喜他们合作顺利,接着又说,“奸叔叔果真是实力雄厚,我爸查了半天,比较来去,还是邀了奸叔叔共襄盛举。”
奸商似乎是被我顶了一下,嗯了几下才说,“那是,那是,我们强强联合……”我听着他的慷慨激昂,心想,此人还真的有一套,不知道要是去演电影,会不会狂扫奥斯卡和金球奖呢?奸商似乎还想麻痹我,夸我人不大但是见识不俗,到时候由我接我爸的班儿如何如何。我冷笑一下打断了他的恭维,我说,我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您就甭寄予厚望了,我啊,得我该得的就完了。我说完这些,奸商很快找了个话题就把电话撩了。我先是为自己当着奸商的面戳穿他的把戏得意了一阵儿,然后,不禁又彷徨起来,不是说好不去招惹他们了吗?吃的亏还不够是怎么的?不过,我爸财大气粗对我不屑一顾的模样始终让我嫉妒的牙痒痒。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真的一直是左右为难着。那一段,起初我不停的叹气,我妈以为我只是烦心男友的事儿,每次听到都要上来说教哭诉一番。渐渐,我就是有气也不敢随意叹了,只好跑到沈芳那边拉着猪腰子脸跟被谁欠了二两小磨油似的。沈芳也当是我只是烦感情的事儿,不过,我倒是挺喜欢听她劝我的。她的劝和我妈不同,我妈是通过找出我的缺点让我反思悔过从而改进,而沈芳则是正好相反,拚命发掘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优点让我觉得倍儿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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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总是非常非常困难才能打开页面啊?并且发了好几次都发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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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F
作者:懦弱矜持 回复日期:2006-12-27 14: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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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转眼就到了初五。
那天上午,先是我带着沈芳去了市里的一处庙会,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人见识过北京的庙会。那绝对是瞎凑热闹的一个好去处。那里面的东西和玩意儿其实单拎出来一点儿没什么稀奇,甚至摆大街上都会被当作影响市容。不过,偏偏是把它们凑到一块儿,再加上过年的喜庆,当真能让每个老少爷们儿都捋着袖子上去挤的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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