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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签约的日子一天天将近。相对于家中母亲的愁眉不展,我爸几乎是乐开了花。而我,两面作人处处伪装下的我,也终于开始因为疲惫和惶恐,接近了崩溃的边缘。

有几天,似乎是在我爸的公司准备签约酒会的会场,我也没有怎么和沈芳主动联系。虽然,她依然执着的每日都给我按时打来电话,但是,我的确有点应付了事的态度。早上的时候,我总是说自己困的不行,白天的时候,我也总是忙忙,相当的忙,到了晚上,要么是我还灯红酒绿的没回家,要么就是回到了家倒头便睡。她在MSN上苦苦等待,总是看不到我上线,写来的长长的email我几乎是没耐心看完就匆匆只言片语回复。面对于她越来越不安的置疑,我也总是千篇一律说些甜言蜜语应付过去。就着样又过了些时候,她终于说,“我有点事要去上海出差,你家里要是安顿了,我们从上海一起回英国啊?”

我听到她要来,当然是喜出望外,不过,我不是很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和她一起走。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很腻歪的对她的来到表示非常之期望,我跟她说,到时候带她去上海周围的镇子见识一下江南水乡。对于我半睡半醒之间含含糊糊的这番建议,沈芳没有表现出过多的热情,我记得她当时给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睡吧。我知道你有事……等我去了,我们再聊,好不好?”

我似乎觉得沈芳情绪不好,但是,疲惫的我早就没了兴致去揣测她的小姑娘脾气,我还开玩笑的说,“聊就免了,我就想好好抱着你睡上一觉。”

果真,从那日起,沈芳的电话一下子就少了起来。有几次我想和她说话的时候总是等不到她的电话,本来,我应该拨一下她在英国的手机然后等她给我打回来,可是,当时我似乎连这个等待的时间和耐心都没有。我的一门心思,都在与奸商的斗志斗勇以及在我妈我爸的伪装上。

那时,我和奸商仍是一副人前相互吹捧,人后各怀鬼胎的状态。不过,似乎是我的主动让奸商有点那我没办法,他甚至当着我爸的面儿跟我爸说,“别让小景耽误了英国的功课。”我听出话里想赶我走得意思,大大咧咧把话接过去,“实践其实是更好的大学。在这里面学到的可比书本上多多了。再说,我答应了我爸见识完签约再走,人,说话要是总不算话,总是为了自己那些小算盘动不动放人鸽子,那估计以后,怕是没人和他玩儿了吧,奸叔叔,您说呢?”我的余光扫到奸商似乎被我的话弄得脸上微微变色,简直狂妄得不得了,我又脱口而出,“到时候我们签约,沈芳,沈总也会出席。我们要是能搭上这趟船,海外的关系打好了,等到上市的时候,还怕没有热钱来捧我们的场吗?”

我这句话一出,我爸和奸商都为之一动。我爸虽说最初和奸商坐下来谈是因为我打了沈芳家的大旗,不过,两人一来二去之后,由于甚是投机,当我爸知道奸商只是巴结着沈家吃福食的角色后,倒也没怎么太当回事。用我爸的话说,“逮住老鼠就是好猫。”这句话本来是邓爷爷的,但是,在商言商的他讲的多了,却像变成了他身上的一个鲜亮的标签。而在猛地听我说沈芳也会出席后,我爸那个纯商业化的脑子就开始和我一样,不再安分守己而是想东想西了。当然,奸商当时大概也是想东想西吧,但是,我有种直觉,这二人所担心的,似乎并不是一路。我猜,或许,奸商当真是害怕沈芳介入进来,他可以吃了我爸不吐骨头,可是,他还没那个胆子敢在沈芳那里玩儿空手道。这些,从我和他初次见面的饭局上,我就看了出来。商场上一向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他可以认为我爸是虾米,但是,他也一定明白,在沈芳和他之间,谁是真正的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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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差点儿发不了了,这个地震闹得啊。

SF

作者:懦弱矜持 回复日期:2007-1-1 5:5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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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我爸和奸商正式和组公司的时候。头一天,在我爸的办公室,我第一次正式的从我爸口里听到了重组后新集团的股份配比。当然,其中没有我的名字。尽管这一事实从头一段时间我爸和其他人的话里话外我早就听了出来,不过,在没有真正尘埃落定前,我始终都抱有一丝幻想。现在看来,那时的幻想过于可笑,我凭什么要求得到其中的股份呢?只是,当时执迷于其中的我,真的就是想当然的认为着,我觉得,我爸,怎么也要为了我的前途替我考虑一下。

所以,在我这个不切实际的梦想终于粉碎的时候,我自然禁不住又平白伤心了一场。我当时觉得,我爸对我挺绝的。

我衣着光鲜,人五人六的坐在主席台下面,看着台上的人们为了“美好的明天”慷慨激昂。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很可笑,一场白努力,得来个这样的结局,我看了看主席台上就座的踌躇满志的我爸和得意洋洋的奸商,我的心里充满了恶毒。我有点不愿意把当时自己的心情描写的过于细致,其实,也没什么好描写的,一个贪婪而狭隘的人在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她的内心,除了恶毒的诅咒,还能有别的什么吗?

我看着我爸精神焕发的样子,我想,别高兴太早了。我又转头看了眼奸商,我冷笑,那笔钱,早晚我让你吐出来。

我不再接着陪场子坐着了,我也坐不下去了。我起身穿过会议室走了出去,主席台边,依旧是闪光灯一片。我知道,没有人会注意到我。

我回到家,强作出的开心到底掩饰不了我的灰心丧气。在母亲的询问下,我简单的说了我爸新的集团的有关事宜,母亲直接的问,“你爸有没给你些股份。”我呆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母亲接下来的话,真的是有点奚落了。难道,我真的如她所说期望了自己不该期望的东西,等到既输了人又输了事,仍不知悔改吗?

我不敢回嘴,但是心里却更加被刺激的不服气。我觉得,我要去一趟上海,奸商那笔钱,我一定要要回来。

若是我们回头来看,从刚开始,我介绍奸商和我爸认识,到我决定去上海找奸商要回那笔回扣,其中,我所期望的其实早已改变了许多。从当初只是简单的报复,拿钱——》只是为了理想而报复——》开始惦记股份——》惦记股份不成,于是又转头为钱。我的动机开始逐渐从当初只想替母亲讨回一个公道变得不再单纯,尽管,那时我仍在抱怨为什么想我爸这样一个道德品质败坏的人却似乎总是步步高升,可是,我却始终没有好好反省过自己。一颗在物质蒙蔽下的世俗之心,是否再有资格指责别人的见利忘义?若是当时我把自己的心路历程只是简单的罗列一下,我想,我应该会有所触动。至少,不会到了最后,连沈芳也输掉了。可是,很可惜,我没有。

我后来也试着想过,是否我爸当初的心情和我一样?由于我和他相似的执着,我们都只顾着眼前的物质而没有时间和情绪去反思自己做过的事。人们都说一日三省还不能免错,更别说像我和我爸这种三日都不会自省一次的人了。既然我们犯下了相似的错误,犯错的原因也似乎相同,如果我爸当初的错误无可原谅,那么,我呢?

当时,在我执着于我的“颠倒梦想”中时,我却从另一方面想到了沈芳。我想到沈芳也将在几日后飞抵上海了,想到这里,我的心开始吐吐得跳,并不仅仅是因为可以见到自己的心上人,更多的,我开始打算,兴许,沈芳可以帮我压的住奸商。

那时的我,想到这个念头时,几乎为了自己的机智击节叫好。不过总算片刻之后,我感觉到了一丝羞愧。我似乎真的有点犹豫,是否该走这一步。在犹豫中,我尾随奸商到了上海。在我连着约见他未果,闯到他办公室又被凉了一上午只管了一盒盒饭后,我终于在欲望的压榨下,在心理极度的不平衡中,作出了一个让我非常后悔的,可能这辈子都会一直后悔下去的决定。

我耐着性子沉着了一夜,第二天上午,我给奸商的秘书留言,“沈小姐明晨抵沪,想请奸先生傍晚小聚一下。”

我心急火燎的等着奸商的电话,等到了,又心急火燎的看着手机一闪一闪却不接。到了下午,在奸商n次打来之后,我装作慢条斯理地样子,电话里跟奸商说,“是呀,沈总明天一早就到了。……那里,就是随便坐坐……也许吧,沈总和我都有些事情想跟奸先生问个明白……”

挂了电话,我索性关了机睡觉。临睡前我给自己找了个理由,一个词,狐假虎威。我把沈芳拉出来只是装作老虎吓吓人而已。我这,不算是利用她。以我和她的亲密,这样的小忙,她似乎,不,是当然应该帮。这是我犯的又一个错误,以为人家爱上了我,便要按我想当然的意愿替我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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