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livia的嘴角也牵动了一下，她深呼吸，思考了一下，“我不知道。”她摇了摇头，“不好？呵，我失去了一些东西，生活再不可能和从前一样了。”在黑暗中说话少了很多的顾虑，Olivia不再需要隐藏自己的失意。“你呢，Alex，这两年，你过得好吗？”
叹息声是第一个从Alex嘴里冒出来的，她调整了一下睡姿，沉思着，“有点忙。忙完了就无所事事，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空心的一样。然後只有接着让自己忙起来。我说不出这是好还是坏。你觉得呢？”
Olivia没有回答，她的手曏前伸了一点，很想去触碰Alex的手臂，但中途又收了回来。“我没有马上回去。”她边说边叹气。
Alex反应了一会儿，还是没明白，“什麽？”
“两年前。我跑出门外之後，并没有马上回家去。”
Alex皱了皱眉头就，屏着呼吸接着听下去，感觉自己的心脏突然被人抽了一鞭子。
“我走进了电梯，也按完了楼层，可在电梯门就要关起来的时候，我又逃出来了。我想离开，又不想离开，我不知道该去哪里，然後，我转身进了消防通道，坐在楼梯上发呆，哭了一会儿。”
Alex听完Olivia这番话，呼吸有些颤抖。“你为什麽等到现在才告诉我这些？”
“不然我应该在什麽时候说？我不需要你原谅我，我不需要你心疼我，至少不是在你离开的路上。是我做错了。”Olivia深呼吸，鼻子里有些酸楚，喉咙口有些难受，“我一走出去就後悔了。你知道吗？我後悔我对你做的所有事，说的所有话。我很害怕，我会再也看不到你。”
Alex听见眼泪掉落在枕头上的声音。“然後你才回家收了东西赶去机场，陪我飞到那里？”
Olivia笑了起来，听得见哽咽的声音，“不然呢。”
Alex感觉嘴里苦苦的，心里也一样，但她还在试图让气氛不至陷入悲苦，“你还真买到了最後的机票？”
“我只能说，有时候警察的身份还是挺有用的。”Olivia可以看见Alex眼里噙着的眼泪，在她企图微笑的一刹那掉了下来。
“我想你，Olivia，很想你。”Alex说完倔强地擦掉眼泪，破涕为笑。她终於可以道出自己的思念。
“我也是。我很想你，Alex。一直很想你。”Olivia充满感慨，看见Alex在对面不住地颤动，她真的很想就这样抱过去，但自己愚蠢的“规则“在束缚她。
“我买下了这间公寓。”
“嗯？”Olivia的诧异多半来自话题的突然转换，“噢，不再租住了？为什麽？”
“我不能想像有一天它会属於别人。”Alex充满感慨，“这里有太多东西，无形的东西，我不能失去。”
“你说得好像这里有幽灵。”Olivia说，嘴角带着一抹笑意。
“是啊，你也看得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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