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颜媚骨的样子让人真不得不赞颂这是那已经“告老还乡”的前大内总管秦公公的义子,小宸子。
那皇后见四下无人了,便恢复了正常人的表情,说道:“今儿是初一,你可以休息两个时辰。”
小宸子微微一愣,随即也正常了:“谢……娘娘。”然后便站直了身子。
“娘娘,事情布置得如何了?”出人意料的,他不压住嗓子的声音倒是几分低沉沙哑,又带着点些许的的高音。说是个太监,声线倒是像几分十五六岁的少年;说是少年,却是十成十的是个阴阳人的嗓子。
“十年了,你自己不会用眼睛看吗?”国母反讽道,“难道是越来越入戏,唱不回自己个儿啦?”
“娘娘教训的是。”低下头的样子,到是很像那诡异的皇后将半边脸孔埋在天光投射不到的阴影里听皇帝的奉诏一样,让人不知道那张脸真正是什么样子。
不知哪里来的气,皇后又忽然拔高声音叫道:“不要叫我娘娘!抬起头看我!你连你是谁都忘了吗”
闻言小宸子不禁苦笑:“当奴才进宫那日,奴才就早把自己是谁都丢了。您告诉我,在宫里要没有心眼,又要处处留心眼,不是吗?”
皇后一怔,忽然又摆出先前那诡异的笑:“你真的愿意这么想了?好好好,也罢,那就以后这一个两个时辰也比休息了罢!”说罢一挥衣袖,带过一道冷风,在小宸子那男女莫辨的脸上划过一道血红,“你在本宫面前还要继续装,你就装个够!”
小宸淡然地跪在疯女人面前,全无先前的奴颜媚骨。他望着一朝国母在偌大的寝殿前乱施武功,带掉了琉璃瓦,打碎了金樽玉盏和大理石圆桌,将空地弄得凌乱不堪,如同刺客来过一样。
他脸上的血从伤口渗了下来,和脸上涂的胭脂混合在一起,似被剜出的血肉,粘粘糊糊花了小半张脸。
然而他依旧一脸云淡风轻地跪在原地,眼睛的神采不知道在何处游荡了。
“真是恶心!”皇后见他这样,讽笑道,“去那边池子里把脸洗了再来。”
小宸子表面上无奈,只好犹犹豫豫地把脸上那些掩饰物都洗了去。然而这副样子回到疯皇后面前,又免不了一份冷嘲热讽。
“呦,这还是我们小宸子吗?!怎么看着像个小男孩啊?!”
“……”小宸子明白再不“认错”皇后又该怎样歇斯底里地叫唤,他这副样子不能让闻讯而来的人们看到。于是只好万般无奈地说,“是,小宸子知罪。”
意料之中的,皇后的声音又从癫狂状态恢复了,“知罪就好。你的武功练得不错,不至于被我打飞了。”
实际上,以他练了十年的武功,早就不至于被“打飞”了。但她夸奖他的方式永远是这一种,是出于何种心态,小宸子也越来越不清楚了。
“……多谢您手下留情……”
“免了。”皇后罗袖一摆,似乎觉得自己很大度。小宸子内心这还没无奈完,皇后又叹气道:“宸儿,你什么时候能……”忽而又笑了,“罢了,你这年岁,独当一面也太早了。你把文治武功练好,哀家就有办法。”
很多宫人内心都无比纠结:如此诡异的女人,是怎么做的了国母的呢?!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据绝大多数宫里人和少数几个知道后宫事务的大臣、御用文人所知,这皇后在做妃子的时候也是温柔贤淑,善良娴雅的女子,而且是前朝礼部尚书晚年得女,所得的那颗掌上明珠。她如许多大家闺秀一样,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通。当年本朝皇帝,也就是安宗迎娶她的两年后,她生下了一子一女两个可爱的孩子,怎想那兰昭容内心歹毒,见自己日渐失宠,又无子无嗣,便起了歹意。她和这个三千宠爱在一身的皇妃如胶似漆地黏在一起,那“恩恩爱爱”的样子让安宗长久以来一直怀疑她俩是不是有磨镜的嫌疑。
势如联璧友,心似臭兰人。
她和那名已经被封后的皇妃恩恩爱爱了八年,终于在那一双姐弟六岁那年,趁着皇后不注意,将女孩用皇后赠予自己的匕首乱刀捅死后又假装没事一样的。不久,更是将男孩按在自己怀里,趁他不备时活活掐死了他。
然而昭容没有想到,这名尚书小姐竟然身怀绝技。她在掐住孩子的喉咙的那一刻还媚笑着对好姐姐说是为了给他整整衣领。皇后虽有察觉,然而因为一念之差没有立刻劈手夺回孩子。
她那时是相信昭容的。
越是信任,受的伤就越严重。
孩子活不回来了。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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