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公子脸色一变,放开手中的男人,‘唰’地一下站起来,打开手中的玉扇:“来这的都是风流之士,要求并不过分,只要抱个回家暖床就成,从没想过要大开杀戒。几位兄台,在下劝你们最好别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谁他妈狗咬耗子多管闲事!”一个人影从天而降,没好气地落在他跟前,抬手刮去两耳光,若是常人定会被打得晕头转向,可换作那位美公子就没这麽容易了,否则怎麽对得起他的肆意潇洒、风流倜傥?只见他身形未动,人却已在几米开外,脸上非但不见怒色,反而气定神闲、姿态从容。
挥出去的巴掌居然落空,那人胡子都气歪了用手中的铁锤指着他就开骂:“你个断袖之癖,狗娘痒的……”骂了几声就没了词,一位美少妇若仙女下凡,从他身後款款走来:“生儿子没屁眼!”
就在这时,有个东西破土而出,把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的群雄吓得一个激灵,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个独眼秃子,从头到脚都脏兮兮臭哄哄的,更绝的是,他居然傻乎乎地吼道:“没屁眼怎麽玩?还是有屁眼的好!”
伸手数数,场上居然凭空冒出六个人,这六人你一句我一声,皆是不入流的污言秽语,出口成章的功夫简直首屈一指。骂得各位豪杰一脸郁闷,心想这些家夥到底打哪来的,怎麽从未见过,而且个个性子乖戾。逻辑乱七八糟,说话颠三倒四,一点都没教养,市井痞子一样,然而轻功却是如此卓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尚未露出家底就足以令人畏惧。
不仅他们就连阮汗青也觉得蹊跷,这些来历不明的人似乎没有恶意,对敌人讥讽不断,对自己倒是和颜悦色。只见里面唯一一个打扮还算正常的男人走过来,朝他拱了拱拳:“阮兄弟,你别担心,我们几人是来助你一臂之力的。刚才你明明可以将那些无礼之人毙於手下,然而却一再手下留情,阁下的肚量让在下叹为观止,不出手相助实在对不起江湖道义。但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你还是不要过於谦逊,要不然我们也无需节外生枝跑出来替你打抱不平。”
我什麽时候手下留情了?阮汗青将此人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眼,见他一脸诚恳一眼睿智,跟他那些夥伴截然不同,分明是个讲理之人,心中便多了几层好感少了几分戒备。但奇怪的是,自己并不认识他,他却处处帮着自己说话,还大有替他挡敌之意,确实令人费解。
要知道江湖之大,笑傲江湖之人层出不穷,然则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不可估量的永远是世事无常那种叫人措手不及、心生敬畏的变化。可就算上一辈的高手隐居的隐居、淡世的淡世,但总有人知晓他们叱吒风云的往事。可问题就出在,这几个家夥绝对没有一个人认识,按理讲,若有一身盖世武功绝不甘心籍籍无名,那就奇怪了……
“兽披人皮也就罢了,我说你还装什麽翩翩浊公子!”其中一个长相奇丑无比、看不出年龄的侏儒袖子一扬,手中居然变出一把跟那人一模一样的扇子,煞有介事摇了又摇,“司徒笑,你老子是怎麽教你的?居然把你教成个娘娘腔!”
话音刚落,就听见几声惊呼:“隔空取物!”
那个名唤司徒笑的美男子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惊诧不已:这家夥其貌不扬,居然会此等神功,简直不可思议!况且他怎麽知道我的?父亲根本不可能与这样的家夥有所交情,越想越觉得离谱,可脸上仍是不动声色。
座下的人都不敢吱声,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谁知道这面目丑陋之人还擅使什麽阴招?还是不要随便出头的好。可率先挑起这场争端的李元霸就按耐不住了,至从他打听到轩辕一族雌雄同体的秘密就妄想染指,武林好汉皆喜武功秘籍,他却独爱奇珍异宝,於是唾沫横飞、夸大其词笼络了不少势力前来猎奇。
然而失算的是,阮家并不好欺,光是那个跟武林高手轮流斗了一夜的阮汗青就不容轻视,而其他几兄弟只要不露面谁也别想触及他们的深不可测。感到震惊的同时兴趣大起,若不抓个回去当宠物实在难解心中搔痒,於是从座椅上慢吞吞地站起来,抚掌长笑:“没想到,出来散散心也会遇到这麽多深藏不露的高手,在下实在惶恐呢。”这家夥以阴险狡诈着称,不知多少大大小小的帮派被他以奸猾的手段所吞并,就连曾救过自己一命的义兄也被他残忍地害死,其臭名昭彰是一等一的,只见他满脸堆笑,假装一副大开眼界的样子:“和在下结伴而来的,有不少世外高人,他们终日因找不到势均力敌的对手而苦恼得很,现在总算……”他略略沈吟,“不知几位是否能给一次成全他们的机会?”
(强强生子) 第九章
滔滔江湖,不愁的正是没有好事之徒。野心勃勃、眼高於顶是江湖豪士的通病,要不然誉为天下第一人薛义的门槛也不会被挑战者几乎踏烂了。他此一言出,顿时有人跃跃欲试,率先跳出来的是当今排名第二的年轻杀手许劲。
场上再度掀起一场淩厉的争斗。其绚丽和壮观也就不一一道来了。在所有的人都被眼前这旷古决战所深深吸引的时候,李元霸悄悄离场,偷偷摸到阮家後门,双脚蹬地跳上高墙,贼头鼠脑地往里探看。
这家夥的作风实在令人不齿,可他丝毫不觉得,只要能达到目的就是强者。
眼前庭院深深,鼻间香气慑人,只见院里开满了菊花,红黄一片,分外迷人的眼。到底何人有如此情趣,他不禁好奇。
“若是来寒舍做客的,请从大门进,若是来偷鸡摸狗的……”轻轻的、淡淡的嗓音,似乎缭绕这一份比菊花毫不逊色的香气,“那可得多加小心。别偷鸡不成蚀把米。”
那把好听的嗓音尚未来得及消散,几支闪着寒光的暗器便从东南西北方向嗖地一下射来,李元霸赶快一个後空翻,紧接着落下来像壁虎一样牢牢攀在墙上,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他强装无畏:“初次见面就如此剑拔弩张,该让我如何赞叹阁下的待客之道?”
话毕翻身而起,待见到那个精通机关的男人,不由打消了胸中的恼怒和惧意,从他的仪表看来,此人实在没什麽厉害的地方。不但相貌普通,还双腿残废、坐着轮椅,另外,眼睛还是瞎的。
稍微有点家底的,见到这种弱不禁风的白斩鸡都会轻敌,李元霸也不例外。他感到有些失望,按理说,雌雄同体者该是阴阳怪气、男生女貌,可是跑来一来,他们居然个个都是七八尺的大男儿,不仅阳刚十足,而且武功高强,半分媚态也没见着。与他想象中相去太远了。
不再犹豫,他大大咧咧翻身下墙,嘴上冲那个离他有一段距离的瞎子戏虐道:“兄台年方多少?我看怎麽也不止十八九岁了,怕是已经嫁人了吧?那位相公待你可好?”
阮重华面不改色,只用那双没有神光的眼冷冷注视着他,几乎让他生出一种那人并非是瞎子的错觉来,无意识往後退一步,不甘被对方气势压倒的李元霸继续出言挑衅:“你又聋又瘸又瞎,怕是没人会要你吧?若是阁下不嫌弃,到我家开的青楼做个小妓如何啊?”
不料男人还是那样淡淡的表情,宠辱不惊到极点。李元霸暗自诧异,心想这阮家的人都不简单,若他们肯在江湖闯荡一番,说不定还能博得一世威名。
“废话少说,”半个身子隐在菊花里的男人看上去自有一番风情,那长长的发丝垂在地上,随风而动,就像画中人水中月,清雅至极。“阁下若是能近我一步,我可以满足你任何要求。就算你杀了我,我也绝不挣紮半分。”
说着他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清浅的微笑,那副自信的样子让人望而却步。
李元霸哈哈大笑:“我混迹江湖几十年,遇到的狂妄之徒数不胜数。然而阁下算是其中的佼佼者。只是,说这种话你下得了台麽?”不说近你一步,就是削下你的双手把你变成废人一个也是轻易而举,估计这小子在家养尊处优惯了,才养成了说话不负责任的恶习。因为一点过节殒命的大有人在,而他李元霸岂是一个无名小卒可以随便得罪的?
在他面前唱空城计也未必太蠢了,李元霸胜券在握,脚步一动便往前掠去,眼看手就要触及那人瘦削的身体,可是突然发生了一件令他无法想到的事──他的人并未移动半分,居然仍在原地。
实在太邪门了,这怎麽可能?他狐疑地望了望四周,目光落在那人坦然的脸上,怎麽也想不透其中道理。接下来又试了次,虽然移动了几寸,但离对方仍差十万八千里。
“难道……”
八卦阵!脑子本来一片迷糊的男人顿时如梦初醒。
怪不得阮家不畏劲敌,原来他们早有算计,就算过了阮汗青那关,也一样会被拒之门外。本以为阮家皆是无用之人,大敌当前手无缚鸡之力,只能同待宰羔羊一般被瓜分殆尽,不料……
(强强生子) 第十章
目光转回场中,几人相斗正酣。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zwmi.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