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曾经有多麽亲近,就算彼此依靠过,在艰难中扶持着,在死亡面前谈笑自若,甚至两人双手交握掌心是情爱的禁果,誓言,承诺,可到了最後,总是只剩下伤害,总是要走到恩断义绝这一步,总是那麽残忍,这到底是为什麽?
(强强生子) 第九十七章
“俊钦,你有没想过跟大哥学武?”本以为会沈默到底的阮云飞在头快梳好了的时候突然问了一句。
镜子里的那张脸毫无血色,且面无表情,只有直直瞪着自己的那双眼不是死人的。
不知是不是幻觉,总觉得大哥最近变得越发可怕,总是一副让人很难懂的样子,那种深沈就像是浸着看不见的血,透着叫人喘不过气的诡异。
“当然想过。”生怕男人说他不思进取,阮俊钦赶快朝他想要的那个方向答应。
只听阮云飞又说:“男儿当自强,凡事要靠自己。切忌,绝不能让别人看低。”
点了点头,却总是摆不脱那种莫名的压抑,阮俊钦正要岔开话题,那把声音又接着响起:“过几天我要下山一趟,你在家好好照顾三哥,知道麽?”
“嗯,但薛凤……”谁都看得出来那个男人对阮家的忠诚摇摇欲坠,早就和他们不再是一路人,若是原来不用自己提醒阮云飞就会令他走人,哪容他继续蒙混……
“我知道该怎麽办,你少管。”阮云飞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算是笑容的笑容来,看得阮俊钦不由打了个寒战。
三天後,阮云飞孤身一人下了山。
在山下买了匹马,他骑马来到离归云山最近的一个小镇。
小镇还是老样子,只是物是人非,很多店铺的老板不在了,茶馆换成了酒楼,由於天一点点变冷。
他在酒家那里买了些好酒准备带回去过冬,不料在街头的拐角处踢到一个叫花子,酒坛掉在地上,碎了。
这种上好的女儿红是最後几坛,以高价才得手,酒家卖完就关门,说是今晚会有暴风雪,关门时还劝他赶快离开。虽然酒没了,但及时折回去,还可以在别处买到几坛,尽管没先前的好,可也能凑合凑合,不至於空手而归。但他却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双眼直直地盯着乞丐看。
那是个胡子邋遢的男人,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脏得看不出颜色的衣服,怕光似地低着头蜷在那,头发乱蓬蓬的,潦倒不堪。刚才酒坛摔在地上发出这麽大的响声,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眼里一片空洞,就仿佛睁着眼睛睡着了一般。然而他虽病恹恹地佝偻着,但是高大的身形还在,他的表情他的外貌发生了改变,可那双浓密的眉毛在他眼中并没陌生一点,只是谁都不会想到,昔日风光无限的沈大侠竟盘踞在这麽一个小小的阴暗的角落,像只不待人见的老鼠般脏乱。
在风刮起来,天空开始飘雪的时候,阮云飞转身离开。
是夜。
夜半三更。有人却了无睡意。
烛光闪闪。
手持烛台的男人往山洞深处缓缓走去。
洞里轻轻回响着的脚步声就像渐渐变得轻盈的沈沦的梦境,涨潮一般向四处铺张开。
脚步声久久未停。
直到面前豁然开朗,露出一个更大更圆的山洞来。
那人放下烛台,无声地站了一会。
然後他的手来到前襟,缓缓解开斜着的一排衣扣。
没多久,衣衫滑落在地,一件一件,烛光下,出现一副完全赤裸的身躯,淡淡的古铜色,标榜着一种原始的香艳。只是下腹有一条新鲜的疤痕,但丝毫破坏不了这强有力的美。
脱完之後,他步向前。
不远的前方,是一座微微坍塌的石床。有三个角都是残缺的。
床上,坐着一个男人,只着了一件单衣,由於被洗得过分干净,裸露出的肌肤微微发白。
如果没看错,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小镇上那个乞丐,就像陈年的旧货得以翻新,虽然换上了干净的衣物,但是他的眼神仍跟先前一样空洞无物,分明神智尽失。
向他缓缓走来的阮云飞丝毫不感到意外,似乎他需要的正是这样一个不带感情的人偶,任凭自己摆弄,这样的确会少很多麻烦,这个男人再不是阮家的刀刃,迎面而来的敌人皆被一剑封喉,他现在只是个卑微的禁脔,只是个被人单方面需要的玩物罢了。
扯开对方的衣服,阮云飞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他的腿间,从此以後,他都将被幽禁在这里,随时解决他的生理需求,每夜只需要按时给他灌下春药,自己便能尽情享受。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一个失败者没有申诉的权力,甚至再没有机会渴望和放弃,这就是真理。
(强强生子) 第九十八章 H~
说实话,他对男人的身体十分满意。包括性器。
只是他并不喜欢被动,一直有着过盛的控制欲,但可笑的是,居然有人妄想主导他,自己可能替人怀胎生子?就算那个人救过自己一百次,为自己死过一千次也绝不可能的。
殊不知,他一生只有一个原则,决不傻到作出这种自我毁灭的事。只有沈擎苍这家夥总爱痴心妄想,希望在自己心中能够特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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