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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今日谢乱天不知发什麽神经,老是跑到两人的洞里闲逛,他看着沈擎苍给那人按摩,每个动作都是那麽轻柔,就是世上最温柔最贤惠的妻子都自愧不如,又看了看锁着男人的链子,似乎想确定是否完好无损,却发现他被锁链禁锢的手腕和脚腕都垫了层厚厚的绒布,不由冷冷笑了起来:“徒儿啊,我真不知道他有什麽好,值得你这般大费周章地去疼爱,整日疯疯癫癫不说,还是个被男人玩了无数次的破鞋……”“师傅!”见沈擎苍神色不善,他便收了声,怎麽说也掰回了一局,继而似笑非笑地问:“徒儿,有个问题为师一直想问你,你到底得罪了什麽人,居然被整得这麽惨,连为师也爱莫能助,帮不了你。”沈擎苍知道对方是指自己记忆受损这事,但他接触的人实在太多,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谢乱天却是心如明镜:“不用猜,也知道那是个女人,只有女人手段才会那麽恶毒,心思才会那麽狭隘。”女人?他倒是认识一个,但是他怀疑谁也不会怀疑古兰,毕竟她曾对自己雪中送炭。“苍儿,你也不必苦恼,”这时,谢乱天又说话了,“总有一天,真相会水落石出,而且我相信,真情是不会被抹杀的,不管是什麽心机,不管用什麽手段。”总觉得对方仿佛意有所指,可绞尽脑汁也无法领悟其中玄机,沈擎苍干脆不去想,只专心致志地服侍着怀中的男人。

时光如梭,转眼便迎来了夜晚。

到了晚上,那人便活跃了起来,求欢的意味层出不穷地外露。沈擎苍当然不会拒绝他,除却频次太多,和他的欢爱算是这辈子最美妙的事了。经过几天孜孜不倦的拔毒,那人身上的药性已经散去许多,如今已不那麽痛苦,因此也不如之前猴急了。也许是习惯了每晚的激情相拥,那人照例朝他靠了过来,沈擎苍迎了上去,不用他提醒,便开始做着细致的前戏。只是今夜,男人显得有些不一样,那深不见底的双眼老是盯着他看,“怎麽了?”沈擎苍有些不自然,毕竟他对他一无所知,就只了解他的生世以及来到这里所遭遇的不幸。但是他总感觉自己漏掉了什麽,又接近什麽,对方的眼神好似在诉说,可他就是看不懂,听不清。这一夜,为了弥补心中莫名的愧疚,他格外积极,每次都让对方主动,会惹他不痛快也说不一定,不然他怎麽老盯着自己?肯定是对自己有什麽不满。想到这,他越发热情似火,将人按在身下,舔弄抚摸他的全身,那人张开嘴,有些迷茫地轻轻地呻吟,动情的模样分外诱人。在进入的时候,那人突然撑起身,伸手搂住他的肩膀,一口含住了他的嘴唇。沈擎苍见他来势汹汹,以为他技术必定醇厚,不料竟是如此青涩,他有些好笑地进行回吻。突然之间,愣住了。对方亲吻的方式竟然跟他一模一样,就像是自己教出来的,不由困惑万分,同时悸动非常,但是他再不能将其归为缘分,世上哪有这麽善良而美好的缘分?这人的眉眼不仅似曾相识,连床上的一举一动也深得人心,就是亲吻也如此的令人震惊!与其说他是上天赐予自己的量身定做的爱人不如说他本来就是自己的唯一所爱,不管是今生还是前世。顿时思绪万千,各有各的汹涌澎湃,脑海里竟渐渐现出一些影子,一些话语来。飞流直下的瀑布,天堂一般的花海,摇曳在风雨中的凉亭,里面两道人影抵死纠缠──

“云飞,你听我说。”

“你不能走,你是我唯一所爱。”

“你是我最爱的人。”

“你也许不知道,这个事实,从没有改变过。不管我有多麽恨你,怨你,或者你有多麽恨我、怨我……”

“云飞,我爱你。真的,我对你,是真心的。云飞,你看着我,你看我的眼神,一切便明了了。”

“你先去,七天後,我会来找你。”

相信我……那一天,他在心里是如此笃定──这个誓言的真实性。

(强强生子)第一百九十四章

然而他却违背了,撇得干净,走得彻底,更残忍的是没有留下一句话,半个背影……

甚至还私自卸下了他们多年的感情,留下他们母子二人孤苦伶仃、相依为命……四处游荡,蹉跎岁月,自以为无忧无虑,最令人无法原谅的是,纵然见到愧对的人,竟也将他当作陌生人般不认识……

这无情无义,登峰造极,这狼心狗肺,後无来者,他如何对得起他一日又一日的苦苦等待,他如何能够弥补他所受的那数不清的深深苦楚和重重伤害?!

随着记忆恢复,真相揭开,那痛扑面而来,翻江倒海,似要将他的肉体撕裂,灵魂掀翻……

从没有这麽痛过,每根神经,每只骨髓,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摧残,叫人恨不得一死,但是他所欠的情和债不允许他就此了断,纵然他没有脸去面对这一刻的寂静和狂乱。他一生,没有错杀一个人,他的罪孽却如此深重,三生三世都无法偿还,只因为他愧对了那份爱,纵然浪子回头也看不见救赎的岸,因此被笼罩於生不如死的绝望之感,被煎熬在错到极致的败无可败……无限的愧疚和痛苦,思念和深情统统化作一声颤抖而碎裂的轻唤:“云飞……”

这一声,如同晴天霹雳,以及看不见倾盆大雨,淋透了他的身心,既有残酷的寒冷,亦有惨烈的温暖。那人猛地瞪大了眼睛──孩子在房里哭泣,而他坐在院子里,仿若未闻,面无表情,眼睛却忍不住直直地看向门外。答应来找他的人为什麽还没有来?虽然这个人作出一副蛮不在乎的样子,但是他的心没有一秒停止过渴望和希翼,没有停止过明知是徒劳的等待。家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还有两个灵牌,那是他最爱的两个兄弟,也是一去不复返。他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麽意义,因为等在前面的是无边无尽的绝望和伤怀。那人的誓言已被时间磨损得残破不堪,也许在明天便会消失殆尽,只剩下一缕叫人不能够再相信再寄托的痕迹。他活着还有什麽意思?他的坚持只能换来寒冷彻骨的孤单,他现在的状态跟行屍走肉有什麽区别?就是靠幻想也不能摄取半点温暖。他无法欺骗自己,谁也无法欺骗自己……唯一让自己好受的办法就是睡过去不要再醒来……

也许他这一生注定命运多舛。被伤害,被遗弃,被耻笑,最终被自己所杀死,甚至被摒弃在最卑微最低贱最起码的归宿之外。虽然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但仍是心有不甘。那麽恨,那麽恨,恨得体无完肤,恨得死去活来。谁叫他奢望了不该奢望的情,谁叫他触碰了不该碰触的爱?!恨啊!恨化作了将他淹没的血海,恨替代了情爱对他甜蜜的纠缠,恨如今成了他的全部,恨融入了他苦苦挣紮的灵魂,恨,成了他唯一的圆满……

阮云飞忽然撑了起来,向那人扑去,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血瞬间喷涌出来,染红了两人的衣衫,是那麽绝美那麽灿烂。与此同时,凶狠的表情陡地松开,一滴清泪从脸颊上缓缓滑了下来……

沈擎苍没有挣紮,任他撕咬着自己的命脉。死又如何?只要他觉得开心,觉得解恨。这一次重逢,是多麽悲怆的偶然,他害怕自己会再次失信,纵然他决定再也不离开,但是世事无常,他不敢保证极致的痛苦之後幸福会随之而来。还不如让他死在他眼前。如此以来,他的灵魂将永远守候在他身边。永远守候着他们脆弱的爱。

好半晌,阮云飞才松开牙齿,用手捂住那奔流的鲜血。他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不放声哭出来,就这麽面对面地,以复杂的目光细细打量着他的脸,压抑地质问:“为什麽?你为什麽要回来?为什麽不让我疯癫一辈子?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知不知道,我一直等着你,一直,太阳升起来,又落下去,我是那麽痛苦,在每一次夜幕降临,我心中都是无望的,每日枯坐,惶惶无尽……”

沈擎苍面色苍白,紧紧回抱住他:“云飞,对不起,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怎会错得那麽离谱?我怎会将你一个人丢下呢?!我怎麽不去死了?!我本就该死在你面前的……”

“不要说了!”阮云飞口气阴狠地打断他,遂贴上去咬住他的嘴唇,疯狂地撕咬、深吻,“我一辈子都无法原谅你!你一辈子都不准离开我!你是我的,活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不许有任何怨言!我真想打断你的腿!你这个背诺的小人!!”

沈擎苍被他痛恨似的决心和表白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本以为对方就是不杀他也绝对会叫他滚,“云飞,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没想到她会对我下药,让我忘记你,三年啊,我无时无刻不受着折磨,我多麽想回到你身边,但是我困兽犹斗,找不到归路,你叫我怎麽办呢?!”

“古兰!你说的是古兰那个臭娘们是不?!”阮云飞眼里射出阴毒的精光,“我就知道是她在捣鬼!人心不足蛇吞象,她得不到的东西让我无法得到!那我所受的痛苦必定让她加倍偿还!我发誓让她後悔从娘胎里生出来!!”

恢复神志的阮云飞和先前判若两人,沈擎苍虽然爱他但也不由为他的狠劲捏了把汗:“算了吧,云飞,我不想再计较这些,我累了,如今只想好好和你在一起,不愿再惹是生非,节外生枝。古兰,我如今看清了她,与她老死不相往来便是了,因果报应,她种下了恶果,想必一辈子也不会安心。这便是对她最好的惩罚。你又何必多此一举,给自己徒曾杀孽?”

阮云飞猛地抬起眼,带着思考和审视的目光直直地射向他,嘴唇一点点抿紧了,沈擎苍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同时又觉得他真是可爱极了,还是转移下话题吧,毕竟两人好不容易见面,又好不容易才记起彼此,又何苦做出一副仇大苦深的样子?这归根到底是件高兴的事。他的想法是,既然失而复得,就用所有的精力和剩下的生命去珍惜吧,根本就舍不得用宝贵的时间去做相爱以外的事,就让一切结束,大家重新开始,只是不知道云飞如何作想,就怕他一根筋,非要复仇,让别人付出代价什麽的,所以说当前还是尽量吸引他的注意力,让他心中的那份戾气快快淡去……

(强强生子)第一百九十五章 雷,慎入

还好,事後阮云飞再没提及跟古兰的恩怨,他也算松了口气,不想她受伤害并非念及旧情,而是自己真的放下了,他和她之间本就没有真爱,所有的感情都是建立在报恩的前提下。这样说也许很自私,但是爱情就是自私的,没有办法,在感情方面,就算玩火自焚也是常有的事,谁叫世上人人都以此为无价之宝从而赴汤蹈火呢?

不过阮云飞心里总有这麽个疙瘩,想起来还是会吃醋,每当如此,他就会适时地安慰他,别说让别人伤害他,就是他吃醋自己也是舍不得的啊。还好只是偶尔,殊不知偶尔最是可怕,因为他明白云飞的报复心可不是一般的重,就算是在最高兴的时候也是念念不忘吧,所以他有些担心。殊不知他犯了个错误──

谢乱天中毒了。

沈擎苍这才後悔莫及。他以为阮云飞记恨古兰,所以一直盯着他,见他没有出门的打算就放心了。哪知他的心思全在谢乱天这里。他怎麽忘了,师傅可是折辱了他好几年呐,近水楼台先得月,这麽好的机会阮云飞怎会放过?

“云飞,解药拿来。”沈擎苍也不好凶他,这人是吃软不吃硬,免得物得其反,再说毕竟是自己的妻子,要管教还得有方法。

阮云飞悠闲地坐在那,他也不否认是自己干的,只是两手一摊:“没有。”

那边,谢乱天已是气急败坏:“你还不把解药交出来?!信不信我掐死这个小混蛋!!”遂双手用力,作势要将怀中的孩子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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