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义满道:“那么多银子,打发老五也不算亏了他。”
韩若壁道:“我暂时不打算回去,剩下的银子我留下自用。你回去取银子。至于,替总舵另辟一处山门的事就交由你负责。你一个人,成不成?”
傅义满伸了个懒腰道:“大当家,等我先抽口烟再说,好不好?”
韩若壁道:“烟鬼抽烟天经地义,要抽就抽,问个什么劲?”
傅义满掏出随身带着的干烟叶,用手揉碎了,塞进烟锅头里,点上火,猛吸了一口。
韩若壁问道:“怎么样,过了瘾了?”
傅义满装模作样,露出不够满足的表情,摇了摇头道:“不够呛,太软了。”
直到这时,韩若壁原本阴郁的脸上才显出了些微笑容,道:“我都能闻到烟叶上的草腥味了,不软才怪。”
傅义满又猛吸了几口,才熄了烟,正色道:“大当家可是因为老五的事郁闷,所以才想到外头散散心?”
韩若壁只道:“我自有主张。”
傅义满皱眉道:“其实总舵距此不算远,也就十天半月的路程,大当家还是应该亲自回去一趟,把老五的事情给众兄弟交待清楚,否则算是怎么回事啊。”
韩若壁道:“你按我说的交待便足够清楚了。”
傅义满还是觉得不妥,又道:“你这么把人赶走,要是老五不服,杀个回马枪,跑去会里闹腾叫屈怎么办?”
韩若壁摇了摇头,断然道:“你放心,他不会。”
见他似有十分把握,傅义满点点头,道:“大当家打算往哪儿去?”
韩若壁的眉间轻轻一颤,道:“有个人,我想去见一见。”
他要去的地方,是‘辰州’。
☆、第8回:再聚首金风未动蝉先觉,鸡公山争强斗胜霸气显
辰州府的‘莲子滩’附近有座青石码头,专供中、小型客船停泊待客之用。码头不大,如遇客运旺季,船只数目猛增时,就会拥挤不堪,难以负荷。挤不进码头的船只,则只能停靠在附近的几个泥渡头、泥堤岸处上下客人。
此时并非旺季,黄芩所乘的客船安安稳稳的,在这座青石码头上靠了岸。
和众多船客一起上到甲板,等待下船的当口,黄芩紧了紧肩上的大、小包裹,随意四下瞧看。
但见,沿岸停泊着十来艘客船,船上那些平时瞧上去毛手毛脚的船工,只一纵身,就贴上滑溜的桅子,猴儿似的‘哧溜’‘哧溜’几下窜了上去,整理起上面的绳索、帆布来。
就在他暗赞船工们的动作,仿佛习练过轻功一般灵活巧妙时,何之章挤到他身侧,搭讪道:“兄弟,到了辰州,总该找个地方歇上一歇吧。”
黄芩道:“怎么,你有好去处介绍给我?”
何之章眼光一亮,一边和他一起下船,一边道:“我和你说过的那个‘金碧山庄’,从码头过去要不了半天功夫就到了。你有些本事,公冶修见了,定是管吃管住,还要送些银钱的。这样吧,我替你带路,等到了地方,你就说我是你的朋友,把我也捎带进去免费吃喝住宿,成不成?”
年前,他曾在庄子里顺手牵羊其他庄客的东西,因此被人打了出来,这次再想一个人进去白吃白住,怕是难了,所以才要拽上黄芩,以便找个挡箭牌。
黄芩边走边道:“你怎知我有些本事?”
何之章笑道:“那天夜里你突然没了踪影,是去追人伢子的船了吧?有胆子碰那些硬手,怎能没些本事?对了,追上没有?”
黄芩正想回他的话,忽听岸边有人高歌:“‘长天落彩霞,远水涵秋镜。花如人面红,山似佛头青。生色围屏,翠冷松云轻,嫣然眉黛横。但携将旖旎浓香,何必赋横斜瘦影。’......”
虽然听不懂唱的什么,但那声音在黄芩听来格外熟悉。
立时,他心未动,身已动,甩了何之章,向声音起处疾奔而去。
远远的,只见一名玉带华服的歌者,背负双手,迎风卓然立于岸边,正冲他挑起眉梢,吊着嘴角,颇有几分得意地笑着。
那样的笑容,除了韩若壁,还能是何人?
原来,为了比黄芩早半日到达辰州,韩若壁花大价钱雇了艘快船,先行到了这里。
疾步奔到近前时,黄芩猛地刹住了脚步,站在原地,定定瞧着六、七尺外的韩若壁。
此时此刻,他的心好似要飞起来一般,可紧接着又毫无预兆地沉了下去。
韩若壁迎上前,笑的仿佛捡到金子一样,道:“好久不见了。”
无语了片刻,黄芩的嘴角微微扯起一丝讥笑,两眼神光湛湛地凝视着韩若壁的俊面,神色不明,颇为玩味道:“应该也不是很久吧。”
韩若壁装作不解,耸一耸肩,道:“怎的你说话越来越难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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