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芩的目光暗淡了下去,声音也冷硬了起来,道:“你该懂的。”
眼珠几转,韩若壁装作想了又想,才嘻嘻笑道:“莫非黄捕头对我思念有加,画了像朝夕相看,是以不久前才刚‘见过’吗?”
黄芩面色微寒,语带质问道:“你这般做作,到底唱的哪出大戏?”
韩若壁表情无辜,道:“唱的不过一只小曲。”
抬一抬下巴,他又邪性一笑,道:“‘一枝花.湖上归’,可是特意为黄捕头准备的。我等你许久了。”
敢情,刚才他是唱着小曲,等着迎相好的。
黄芩冷声道:“等我做什么?”
韩若壁嘿嘿一笑,道:“等有情人,当然要做‘快活事’。”
终于,黄芩的目中显出几分怒意,直截了当道:“休再东拉西扯!我且问你,那日在人伢子船上截走人的,可是你?”
做出一头雾水的样子,韩若壁道:“什么人伢子?什么船?劫什么人?......你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黄芩冷哼一声,道:“你倒是会装糊涂。老实说,我先前只是怀疑装神弄鬼的那人是你,并无十分把握。但现在,你居然在这里出现,等着我,我便知道,那人一定是你!”
江湖上,似‘鬼影’一般擅使妖、道之术的绝顶高手本就如凤毛麟角,而能在相隔不长的时间,相距不远的地方,出现另一个与之相匹的绝顶高手的机会,又能有多少呢?
黄芩一直在压抑心头的怒火,希望韩若壁可以主动向他解释清楚这件事。
嘴一撇,韩若壁故作委屈道:“杯弓蛇影,你冤枉好人。”
见他据不承认,黄芩怒火上窜,道:“若非是你,怎知我坐这条船,来这里?又为何恰好在这里等我?”
韩若壁信口说来:“我手下那么多兄弟,探出你坐哪条船,往哪里去,又有什么稀罕的?”
黄芩咬牙道:“好好好!原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
韩若壁嘴角一挑,没好气道:“染缸里扯不出白布,脏水里洗不净手脚。你已认定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就是我,我见不见棺材,落不落泪,又能有何不同?黄捕头,我劝你一句,这里不是高邮,没有真凭实据,最好莫要乱给别人扣罪名。”
“真凭实据?”黄芩点一点头,道:“你说的不错。附近可有僻静去处?”
听他问得怪异,韩若壁奇道:“西北面有座‘鸡公山’,想是少有人去。你要做什么?”
黄芩一面转身往西北面大步走去,一面道:“我知道你最大的能耐就是和人磨嘴皮子,是以‘说’是没用的。有胆子,跟我走,扒了你那张皮,看你能装到几时。”
不知他究竟想做什么,韩若壁无奈地叹了声,摇着头跟上去,道:“找个舒服的地方,烫壶酒,炖锅肉,边吃喝着,边磨嘴皮子多好,去那少有人烟的山林里,却是何必......”
可惜前面的人根本不听后面的他小声抱怨,只顾大步而去。
鸡公山山体不高,但气候宜人,据说盛夏无暑,山上有石有泉,有林有瀑,景致颇佳。黄、韩二人一前一后,迎着山风,沿着古道,往山里走,一路上莺飞草长,幽兰飘香,若非二人间异乎寻常的紧张气氛,倒象是相携来游山玩水的了。
待到一片寂静无人,枝头密密麻麻地开满了粉白、粉红色小花的杏树林里时,黄芩停下脚步,转过身,极认真地瞧向韩若壁,道:“这里就可以了。”
这时,正午的阳光直泄而下,在韩若壁华丽的衣袍上落下片片斑驳。
见对方眼神里的含义十分复杂,他小心谨慎道:“你待怎样?”
黄芩抱负双臂于胸前,道:“脱光了给我瞧瞧。”
以为自己听错了,韩若壁愕然道:“什么?!”
黄芩重申道:“没什么,就是叫你脱衣服而已。”
韩若壁吓了一跳,继而左右瞧了瞧,苦涩笑道:“现在?这里?......恐怕不大方便吧。”
黄芩道:“有什么不方便的,难不成你身上哪块肉见不得人?”
韩若壁面色转沉,口中却仍是嬉笑道:“别的或许还有见不得人的地方,可这浑身上下,要血性有血性,要骨气有骨气,哪有一块见不得人的?”
嘴上不示弱,却不见他动手脱衣袍。
黄芩故意道:“今时今地,除了我,没别人,莫非你没胆子被我瞧?”
韩若壁作势欲解袍带,‘哼’了声道:“没胆子被你瞧?怕是我脱了,你没胆子瞧!”
等了一会儿,见他的手只敷衍在袍带上,并不曾解开,黄芩讥讽道:“怎么?手抽筋了,连根袍带也脱不下吗?可是要我帮忙?”
韩若壁皮笑肉不笑,道:“原以为只有我这种色欲熏心的狂浪子弟,整日里想着怎么把别人剥个干净,瞧个通透,却没想到表面上一本正经的黄捕头,骨子里竟也和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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