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少年人的小秘密瞒得过长辈,却瞒不过同龄人。大郎偶然发现弟弟偷着作女人打扮时很是吃惊,愣愣地看二郎风情万种地扭捏一番,没作出反应。
二郎也没发现窗外的哥哥在偷看,顾影自怜到心满意足了,就要脱了衣裳睡觉。大郎看他一副女儿态地卸了簪环,解了腰带,又拉开衣襟,脑子里忽然就涌上那堆春 宫图、邪话本,口干舌燥地脑子一热就推门闯了进去。
衣衫半褪的二郎吃了一惊,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大郎推在床上了。大郎看多了春 宫也略晓些龙阳之道,两个人又都是少年心性,平日里也亲近,水到渠成地就滚作一处贪欢半晌,所幸没被人撞见。
自得了趣,两个少年便时常会背着家长偷 情。起先大郎只是觉得夜里看着二郎女装娇媚可人,渐渐开始白日里看男装的二郎也觉得很是勾人。
这样一年余,也没被父母发现。行不轨之事的胆子总是会越来越大,有时甚至白天也会趁无人时行乐一番,终于东窗事发了。
那天原本是先生觉得身上不爽快,就回屋去歇着,放了两个学生在书房自己温书。但这位先生很有责任心,躺了会觉得舒服了些,不想担误功课,就又去了书房。
两个少年以为先生这天就不会再来了,大好春光里思了春,在书房就行起事来,恰被回转的先生撞了个正着。
老先生又惊又气,当场就气得发了哮喘,薛府里一阵鸡飞狗跳。
其实这事情呢,薛老爷的反应倒是还好,只是觉得气坏了老先生很罪过,又很是颜面扫地,就罚大郎去祠堂里跪了一宿,也便罢了。
薛夫人却勃然大怒,加上追问之下晓得了二郎私藏女装偷穿的事,更是气得直接抓了藤条就狠狠地抽自己儿子,抽着抽着又泪如雨下。
二郎也知道他娘不容易,开始被抽得见血都犟着不出声,一看他娘哭了,便也悔得哭了起来。
娘儿俩于是抱头痛哭了一场。之后二郎自己把那套女装烧了,头面就赏了府里的小丫头。
平息下来之后,先生也不肯再教了,自己卷铺盖走了。大郎就不再读书了,搬去铺子里住着,学着做生意。
二郎自己搬到后院里的清净房子,一心发奋读书,以待秋闱。
二郎天份确实很高,又专心用功,当年乡试就名列前茅。于是结交了不少同年试子,时常一起交游论学。
虽然二郎从小没有朋友,但继承了他娘的交际天赋,渐渐在年轻文士中混得如鱼得水。加上他相貌秀丽举止斯文,大家都挺喜欢他,只除了个别嫉妒他年少才高的心理狭隘之人,背地里总以娘娘腔、小相公一类的来称他,也就过个嘴瘾。
到了来年春闱,二郎又是一路顺风。直到殿试之上,天子一见,文章老道却是年纪轻轻姿容秀美,朱笔一点,按惯例要尽量选个美少年的探花之位,便归了二郎。
待到琼林宴,探花郎御园折花技,本是个惯例节目,却不是每届都能有二郎这等姿容的美人高中,这一年便尤其赏心悦目,举座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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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探花的风头在京中一时无两,状元爷都没他风光。连街头巷尾的顽童都知道传唱:“薛家探花郎,才貌世无双。风流胜好女,倩谁招东床。”
这童谣的最后一句,意指二郎明明年少才高,却没什么人家来讲亲招婿。平民百姓自觉高攀不上,官宦人家却又多少嫌他带着些脂粉气,再者若是招个女婿却比各家小姐都更美,总觉得不甚妥当。
与之相对的,老家那边给大郎说亲的都快踏平了门槛。大郎这一年生意做得很有起色,他家本就富有,这回出了个探花郎,更添贵气,本地望族都抢着攀亲。
薛老爷便给大郎定了个门当户对的亲,媳妇一进门,就把家业生意全交给儿子,自己颐养天年。
薛夫人倒不急着给二郎张罗亲事,她半生坎坷,喜中仍不忘忧,修书给儿子时,还一再教诲他宦途艰险,步步为营,虽顺遂时也须留有后路,以防生变。
二郎此时正所谓少年得志,平步青云,虽然明白娘说得很有道理,却并没真的往心里去。
大郎成亲的事他也没往心里去。一来当年只是年少贪欢,并不是真有多少情爱,现在京中为官,也便淡了。二来,他已经和七皇子好上了。
七皇子是个论出身论地位都不怎么重要的皇子,却是皇子中能力最出众的。他也懂得藏拙,并不露锋芒,暗暗拉拢官员培植势力,甚至有些实际效忠于他的官员明面上却是中立或敌对。
找上薛二郎薛仲平,起初也只是普通的暗中拉拢。七皇子翻了前三甲的卷子,圈了几个才能和志向看上去可为他用的人才,薛仲平正在其中。
不过私访薛仲平时,七皇子除了公事公办的拢络目的之外,也存了个好奇心,正如京中官宦百姓一样,好奇这位传说中才貌无双的探花薛二郎究竟是何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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