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牛揉着头,呵呵笑着上楼去了。
狐非从袖子里掏出一锭亮闪闪的银子放在春妈妈手上,“给我安排个靠街的上房,不要让人进来。”
春妈妈松了一口气,幸亏这幺蛾子今天没点姑娘,要是再把哪个红牌的头发烧着了,她这醉春楼也不用开了。
狐非坐在上房的窗边,侧头看着熙熙攘攘的烟花柳巷,忽然化开了轻笑。
他那痴情的母后,第一次勾搭上令狐大将军,好像就是在妓院。
狐非记得很小的时候,母后给他说过的。她说,狐姈是狐妖中最美的女子,狐姈是狐妖一族未来的王后。
这个叫狐姈的妖,凭着千年的道行化成人间最媚的女人,一不小心被青楼的老鸨相中,做了头牌姑娘。
每每遇到猥琐的男主顾,她就用妖术将他们迷晕,然后吸取精阳。
直到一次,一个叫令狐慕的将军来到她的帐前,却在房里干坐了一宿。
狐姈伸出雪白的藕臂勾引他,英俊的将军却将她推开,说道:“家有糟糠之妻卧病在床,令狐慕不敢愧对,对不住姑娘了。”
狐姈从此失了心,一脚踏出青楼,在令狐府旁找了宅院住下,等着将军府的糟糠之妻病入膏肓,等着将军府挂了一天一地的白绸出殡,等着那个叫令狐慕的将军将他的亡妻深埋心底。
然后在飘着雪的深夜,跪在他的府前,求他收留。最后凤披霞冠进了令狐府做了续弦夫人,一手拉扯前夫人的儿子令狐仪长大,等生下狐非,却被令狐慕发现是狐妖,赶出了将军府。
最后在又是在一个下着雪的深夜,遇到一位道行高深的术士,一道天雷引下来,劈作了焦炭。狐非却衔着她给的隐妖佩和碧玉簪,从此消失在了茫茫的山野。
狐非伸手拔下挽发的碧玉簪,一头乌黑的发霎时流泻下来。他在手中细细把玩着簪身,到底是玉做的,暖一阵,就热了,等到体温离开了,又渐渐变凉。
跟贪恋温暖,又薄情寡义的人一模一样。
这碧玉簪是令狐慕送给狐姈的礼物,狐姈说过,她丢了命也不会丢掉这枚簪子。
“呵,不过就是一根簪子,哪有性命珍贵。”狐非叹口气,眼神飘渺地看着街道,一时找不到焦点。
过了一会儿见空中一排鸿鹄飞过,才蓦然想起他家的那只傻鸟还在屋里等着。
虽说他走的时候已经吩咐过小丫头,不让拙鸾乱跑,可是狐非走的时候打了傻鸟屁股,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在将军府里捣乱。
然而一想到他那个不苟言笑的大哥,狐非又放心了。令狐仪连太子都有办法降服,更不要说是一只只会炸毛的傻鸟。
狐非惬意地打了个哈欠,倒在床上眯了眼,盘算着下一次要到哪里找刺激。
正想着,忽然听到隔壁房间一声惊呼:“醉春楼的头牌竟然是个平胸!”
狐非猛地坐起身,细听着动静,好像是死牛,有意思了。
那边没了声响,狐非纳闷,小白莲还是挺丰满的啊。上次要不是因为她太丰满,狐非也不会一时激动碰翻了蜡烛烧着她的头发。
那这死牛还在嫌弃什么,胃口居然这么大……
“啧啧,果然是真人不露相,没看出来这蠢牛也是个懂风雅的人。”狐非摇着扇子感叹道。
隔壁间忽然响起了一阵剧烈的撞门声,狐非拿扇子掩了嘴偷笑。
没想到他才教给死牛的房中技艺,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不过这死牛也心急了点儿,对待姑娘家要温柔,哪能霸王硬上弓,估计这一下被踹上门板了。
正当狐非笑着,紧闭的门前却一阵喧哗。只听春妈妈说:“哎呦,这是哪家的小公子啊,脾气这么大。”
“闭嘴,狐非呢?”一个稚嫩的声音,霸气地问道。
狐非心里咯噔一下,这傻鸟怎么来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房门已经被踹开,拙鸾满脸怒容地站在门口,见狐非一人在房中站着,并没有什么叫花娘的动物在他旁边陪着,怒气才消了一半。
他重重地关了房门,握着拳头站在狐非面前,一张透着妖冶的脸气得微微泛红。
“你把我关在府里给那个长得很丑的男人欺负,自己却跑来这里给花娘画眉毛!”
狐非一时反应不过来:“长得很丑的男人?谁敢欺负我儿子!”
“就是大家都叫大公子的那个!我要出去,他罚我抄书,我照着你书案上的笔迹抄了,他说像狗爬。”拙鸾气得尾羽在长长的衣服下摆里一翘一翘的。
狐非闻言,一张狐媚的脸憋了笑,抱过拙鸾坐在他的腿上,闻着他发间的墨香,勾了唇角:“嗯,下次他罚你抄书,还是要照着爹爹的字抄,气死他!”
拙鸾在他怀里不安地扭着,听到他和自己站在同一立场上,只好忍受着被他禁锢的难受,任他抱着。
可是还是很生气的,于是他偏过头问笑得一脸灿烂的狐非:“你说的花娘,是不是隔壁那个像你一样敞着胸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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