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伤口从肩头一直到小腹,还没有结痂,伤处很深,可以想像这个人当初受伤的时候,情形到底有多麼的可怕。
如意毫不客气的开口道,‘山里哪条路上摔一下能伤成这样?那山里长满了刀枪剑斧是不是!’
吴赐人脸上的笑容终於消失了,冷哼了一声,对他说道,‘跟你没有关系。还有,这件事不许你跟我娘提起,半个字也不行。如意被吴赐人的话吓了一跳,安静了半天,突然恼火了起来,他从来没在人前服过软,怎麼这人一开口,自己的气势都矮下去了?这可不行,如意扭过头,恶狠狠的对吴赐人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受了这麼重的伤还没死,怎麼不得活到七老八十的?’
他叫做如意,姐姐叫做吉祥,这名字不是白叫的。
对於这些凡人来说,他们两个就是这世间的至宝。得了他们两个,就能如意吉祥,逢凶化吉,万事称心。
所以他既然跟著吴赐人来到了这里,这人就一定会大富大贵,顺心如意的,又怎麼会年纪轻轻的死去,让那白发人送黑发人?
吴赐人笑了起来,好像见他这样很有趣,便说,‘其实你皮相不错,只是配上这张嘴,实在可惜了。
如意哪里是坐等著被骂的人,他哼了一声,啧啧道,‘你啊,幸好还有那麼点点孝心,只是那麼点点子孝心,怎麼搁在你身上也让人觉得可惜了呢?’
吴赐人也懒得跟他斗嘴,慢悠悠的说道,‘是啊,就这麼点孝心,都被你看到了。’
如意张著嘴巴瞪著他,想说点甚麼,可又不知道说甚麼好。吴赐人瞥了他一眼,也没说话,不过脸上的神情再明白不过了,那就是…终於安静了。
如意躺倒在了床上,看著吴赐人又把那件衣裳穿回到身上,然后又从柜子里拿了件干净的衣裳盖在他身上,自己却朝外走去。
如意抓著那件衣裳发了好一阵愣,突然骨碌碌的滚下床去,追上了吴赐人。
‘喂!’
吴赐人回过头来,看著他。
如意不知道怎麼的,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底气不足,他清了清喉咙,‘你还要忙甚麼?’
吴赐人上下的打量了他几眼,慢悠悠的说道,‘其实也没甚麼,砍砍柴,扫扫院子,洗洗衣裳…’
如意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些活儿,大白天的不干,非要等到晚上麼?
吴赐人说,‘你回去睡著罢。’
如意恼火了起来,‘天光大亮的,谁睡得著啊?又不是猪…’
当然了,最后一句话他是很小声说的。
吴赐人要干的话,都被他抢下来了,只留下了些比较清闲的,可以坐在那里干的活,比如说剥豆角啊诸如此类的。
如意要做,吴赐人当然没甚麼不乐意的,只是坐在那里剥了半碗不到,就看著如意气喘吁吁,满脸通红的样子,忍不住问他,‘你还行不行?劈那麼粗就行了,剩下的我来罢。’
如意不理睬他的闲话,拼命的把一堆都劈完了,也是累了,这才抹了一把汗,坐在他身边,问说,‘还要干甚麼?’
吴赐人忍著笑说,‘你先去河里洗洗罢,不然把我的被褥都溻湿了,我们两个就只能睡地上了。’
如意撇撇嘴,他实在是太累了,先坐著喘口气再说。
他看著吴赐人气定神闲的样子,突然问他,‘你伤得这麼重,还不在家里好好养著,天天进城干甚麼?’
吴赐人理所当然的说,‘大早起来进城去卖菜啊,十天半个月的,再带些小玩意儿走街串巷的去卖。’
如意不由得泄了气,嘟囔说,‘那我帮你好了。’
有他在,不出三日,这人怎麼不得日进斗金啊?这样的苦日子就要到头了,算这人走运。
吴赐人却说,‘还是算了,没你在,兴许还能多赚几个钱。’
吴赐人虽然在笑,手里的活却没有丝毫的停顿,剥满了一碗豆,倒在水盆里,又开始剥。
如意哪里坐得住,看著吴赐人的手,好奇的问说,‘你剥这麼多做甚麼?’
吴赐人不在意的说,‘这样拎起来轻,卖得价钱还高些。’
如意在曾家看惯了那些不把钱当钱的奴才少爷,听到吴赐人这些话,怔了半晌,忍不住又问他,‘你身上的伤…到底是甚麼时候…’
吴赐人笑了一下,抓了一把豆荚给他,连哄带骗的口气,‘反正你也是闲坐著,剥罢。’
如意哼了一声,说,‘老爷,干活归干活,别忘了给我月钱啊。’
吴赐人笑眯眯的望著他说,‘多给你做几件新衣裳不就好了?’
说话间,老太太就回来了,吴赐人收拾干净手边的东西,凑了过去接老太太的竹篮子。如意也跟著凑了过去,满心的好奇,不知道老太太出了一躺门带了甚麼回来。
竹篮子里有各式各样绣好的香包,还有大小不一外形各异的木头梳子,如意比较喜欢的是那些打得很精致的结,拿起来就放不下了。
‘你是要拿这些去城里卖麼?’他问吴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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