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么。。。。。。”
☆、黄雀在后
下面的话光义听不清了,天地突然安静了下来,只有自己与怀中人的吐息声清晰可闻。箫宁贤的闯入打乱了他的计划,他本想跟箫宁贤一样攥住曹彬的把柄,再威逼利诱,迫使他为他效命。
曹彬出身名门,其后战功赫赫,为人宽厚仁和,治军严谨,因平定南唐有功又谦逊有礼,官拜枢密使,掌握帝国军机戎政大权;在赵匡胤的亲兵将士中声望极高。光义在军队根基薄弱,一直都想赢得他的支持,但曹彬处事圆滑,让人很难抓到把柄;此人忠于赵匡胤,等闲美色钱财,绝无可能打动。为此光义头疼了好一阵。
前几日,苓姑娘送信告诉他,曹彬最近频繁与她私会,因为违反大宋律例,所以两人只拣僻远的别院深更半夜办事,若是光义需要,她或许可以在七夕把曹彬约在樊楼她的住处。于是便有了今晚光义与李煜夜深灯火上樊楼的一幕。
“重光,等我一会儿。嗯,就一会儿。”光义在李煜的额上印下一吻,转身出门。
门并未从里上锁,被光义吱呀一声轻易推开。苓姑娘衣衫不整,发髻凌乱地低眉站在一旁。
榻上窃窃低语的两个男子遽然抬头,一个露出了惊骇至极的神色,另一个则眯起了眼睛,像低空回旋发现危险的鹰隼般犀利。
“契丹使臣与大宋高官,夜半密会于酒楼,如此精彩绝伦的戏码,本王怎能错过。”光义大步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二人。
“晋王爷此言差矣,曹大人淳厚仁德,美名远扬,萧某仰慕许久,素有结交之意。今夜只叙私情,不谈公事。”箫宁贤嘴角微翘,满是不屑。
“辽使盘桓京师数日,独独与枢密使大人密谈,看来辽使大人也不否认二位私交甚笃啊。”光义特意咬重了最后四字,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王爷又说笑了,明明是王爷与曹大人在樊楼私会,宁贤不过无意间撞破二位好事罢了。”箫宁贤不再纠结私交还是公事的问题,干脆颠倒黑白、倒打一耙。
“紫宸殿上,天子面前,事实真相自有分说,不知到时陛下是相信萧大人您,还是他的亲弟弟?”作为今晚最重要的人证,苓姑娘方面,光义很有信心她忠于自己;他已经拿到足够多的筹码,将曹彬收为己用。
“呵。”箫宁贤轻笑了一声:“晋王爷与当今天子的手足深情真是令人羡慕啊。”
名不见经传的区区辽使竟对他两人间的猜忌顾虑有所了解,光义第一次觉得眼前的这名契丹人不容小觑。
光义要的,左不过是威胁曹彬的把柄,现下目的已经达到,多说无益。
“箫大人,本王也不是不讲情理之人,今夜之事只当闻所未闻,下不为例,大人好自为之吧。”
“晋王爷如此轻易便想逃脱造反谋逆的罪名么。。。。。。不过,你的重光得陪我喝两杯。”最后一字还未说完,几个鹞子翻身,人影就消失在门外。
光义暗叫不妙,也没顾上呆愣着的曹彬,疾步抢出门去。小阁子里空无一人,哪里还有李煜的身影。几上杯盘狼藉,酒壶碎了一地,只窗边轻柔的绡纱帘幕在夜风中曼舞。月光清冷,酒香盈室。
李煜勉强睁开眼,后脑的钝痛疼得他龇牙咧嘴。他的手腕脚腕具备缚住,捆绑的人用了皮绳,弹性极好很难挣脱,却又不会因为用力挣扎而受伤。眼睛也被蒙上了一块黑布,在黑暗狭小的空间里什么也看不清。
嘚嘚的马蹄与青石板敲击的声音在空寂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李煜慢慢小心地摸索,应是一辆马车无疑。只是这马车没有车窗,用黑布从里到外包了个严实。
昏迷前最后的记忆是两个拿着木棍的契丹大汉,绑架他的应该是箫宁贤无疑。但李煜侧耳听到驾车的车夫竟用十分流利的汉话交谈,这又让他些微不解。
提心吊胆中过不了许久,马车慢慢停下了。他被人小心地抬起,放在一片柔软之上。枕被间的熏香有股熟悉的味道,李煜皱了皱眉头。
“曹将军想清楚了未?”
光义的声音冷冷地从头顶传来,曹彬跪在地上,虽然夏夜闷热依然冷汗淋漓。
“王爷大恩大德,曹某。。。。。。结草衔环难报,从今往后。。。。。。刀山火海,唯王爷马首是瞻。”曹彬浑身颤抖地话都说不利索。
“唉,曹将军何必惊惶,本王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光义温和地笑了,亲自将曹彬搀了起身。
“曹将军效忠本王,本王自不会难为将军。本王看苓姑娘倾慕将军已久,将军也非无意,不如由本王做主,收了苓姑娘作义女,再嫁予将军为妾,也算有情人终成眷属,功德一件。”
曹彬一听,一时又惊又喜又惧。惊的是他与苓姑娘相好俱在光义耳目之中;喜的是从此不用再背着正妻偷情;惧的是此举看似联姻实则监视,今后耍花样也逃不出光义掌心。然而自己先是嫖妓被捉奸在床,后又莫名其妙被人拿住通敌叛国的证据。几番沉浮翻覆,自己的性命就在光义的一念之间,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谢王爷隆恩。”曹彬又接连磕了几个响头。
“行了行了,别把地板磕坏了。既是本王义女,想必曹夫人也不好不给面子。这事就这么定了。芙蓉帐暖度春宵,本王怎么好扫了二位雅兴,告辞。”
光义一离开便派人四处搜寻箫宁贤的下落,直到宫里王继恩捎话说李煜被接回了万岁殿,才又放下心来。
☆、红颜香消 上
初秋的平野触目已然有些萧瑟之感,一簇簇不知名的蔓草在微寒的秋风中摇曳不定,地上的小草露出了大片枯黄。澄空清澈,极目万里无浮云,古往今来,秋季带给人心的多是肃杀与寂寥。
北方的冬季严寒而残酷,每年这个时令,成群结队的大雁相伴南飞。开封城外的天际,几只落单的孤雁凄惶无措地在低空徘徊,发出阵阵哀鸣。
“嗖”的一声,是利箭撕裂空气的厉响,其中一只大雁应声而落。前一刻,它还在朔方的苍穹中盘旋,试图寻找南渡的方向。此时它像一块破布般颓唐地从半空直直栽下。
随驾的大臣侍卫霎时发出雷鸣般的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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