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清心中害怕,嘴巴却被抓住,不能出声,只得用手抓了蝶舞手腕,眼露乞求。
蝶舞猛的甩手,一把将路子清甩到了床上,冷冷道:“我养你这许多年,难道叫你白吃白住麽?你若是听话,明日就好好接客,日後管教你门庭若市,你若是不听话,嘿嘿,明日有你好受的。”
路子清不知为何蝶舞会变的如此,他脊背摔的生疼,又不敢反驳。见蝶舞转身出门,本是松了口气,谁知她回来,手里却拎了根手臂粗细的棍子。走到床边,狠狠的一敲床沿。路子清登时吓得跪坐起来,不敢动弹。
蝶舞见他老实,也就嘿嘿一笑,道:“看你识趣,今日就饶了你。”说著,转身上了自己那张床,路子清见她躺下,仍不敢动。蝶舞忽又翻身坐起,瞪著路子清,道:“你若是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说著,摇了摇手中的木棍。
路子清惊吓一夜,不敢入睡。待得第二日起身,见蝶舞犹似往日,心中不由惴惴。蝶舞见他起身,温柔一笑,揽了他身子,忽然看见他脖颈处几处青紫淤痕,吓了一跳,问道:“我儿,你这是怎麽弄的?”
路子清见她询问,神情之间,确是不知。心中暗道:“莫非我娘疯了?”只是不敢多做猜想,只得说道:“昨日不小心弄得。”蝶舞仔细查探一番,知是人为,道他是被寺内僧众欺负,难免伤心道:“都怪我没用,叫我儿受苦。”说著,便要垂泪。路子清心疼,忙缓颜安慰。蝶舞低泣了一阵,摸著路子清脖颈瘀伤,又道:“我儿,不如今日别去了寺里了。”
路子清知道蝶舞误会,想到蝶舞不知昨夜是何缘故,自己在家看顾著也好。於是点头道:“娘亲,我今日在家陪娘亲可好?”蝶舞忙点头,一脸喜不自胜。路子清又道:“只是,我今日若不去寺里,恐怕方丈担心,我与方丈说一声,再回来陪伴母亲,可好?”蝶舞知道法缘对路子清一向很好,便点头说“好”。
路子清换了身衣服,将衣领竖起,遮住脖颈伤痕,起身去了寺院。
等他回来,看到蝶舞背著手,站在院门口,似在等自己。他心中欢喜,便跑了过去。边跑,边唤道:“娘亲。”蝶舞初时还在微笑,见他跑近,脸上骤然换做冷笑。路子清心里一凛,顿了脚步,小心的走到蝶舞面前,轻声唤了声“娘”。
蝶舞冷笑道:“娘?你还知道回来?”路子清听她声音尖利,吓得缩了脖子。蝶舞冷冷的看著他,一把抓住他手臂,便往院子里拖,路子清吓了一跳,本能便要挣脱。忽的背上一疼,路子清“啊”一声痛呼,惊颤回眸,便看到蝶舞另一只手里拿著木棒,刚才正是蝶舞狠狠的打了自己一记。
第十章(三)
路子清自小从未挨过打,这一下已经叫他吃惊,背後如同火烧一般。抬头看见蝶舞眼中毫无怜惜,心中不由暗暗叫苦。
蝶舞一甩手,将路子清摔在地上,冷冷道:“我早说过,你若是逃跑,我就打断你的腿,你是不是不记得了?”路子清心中大惊,想那是昨夜母亲恫吓之词,今早见母亲已经恢复如初,未料自己去了趟菩提寺,便又复发。当下不敢出声,只是低了头。
蝶舞见他不说话,以为强硬,於是狠声道:“你不说话,是有意同我作对麽?”路子清心中害怕,只是不敢做声,想要摇头,惊闻身後生风,他来不急开口,背上又狠狠的挨了一记。路子清登时趴在了地上,蝶舞狂性大发,口中边叫著“你说啊,你说话啊”,手上棍棒不停。她这几年做多了粗活,早已不是以往那般瘦弱无力,木棒落在路子清背上,声声闷响,次次见红。
过不多时,路子清背上就一片血红。他只觉得自己好似被架上蒸笼,背上阵阵灼痛,刺激著他的大脑,想就此昏死过去,可是却又不能够。耳旁是母亲尖声厉语,背上是棍棒加身,他疼得眼泪直流,想到自身委屈,更是啼哭不止。
初时他仍哀叫,望母亲觉醒,几下之後,不见母亲手软,反倒力气加重,他挨不过,匍匐在地上,将脸埋在了手臂中,咬牙强忍,只剩眼泪控制不住,滴落尘埃。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後蝶舞住了手,将木棍往旁边一扔,冷哼一声道:“今日便叫你知道厉害,日後若是再敢逃跑,就真的打断你的腿。”路子清哼哼两声,蝶舞又道:“所有夥计,别想偷懒,若是我发现你偷懒,定不会轻饶你,听到没?”路子清疼得不欲讲话,又被蝶舞踢了一脚,忙忍痛抬头道:“知了。”
蝶舞这才缓下脸色,回了屋子。
路子清只觉得背後一片黏腻,疼痛难耐,在地上趴了许久,才起了身。他将那带血的棍子拾起来,扔在一旁。小心的走到屋外,向内张望,见蝶舞躺在床上,似是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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