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清将他的心思尽数看在眼里,心中猜测定是柳思霁回去,将自己存心接近,有意欺瞒一事说了,路峰回毕竟年轻气盛,本以为自己是好意送他去武林盟,恐怕如今也借由方庭玉之推断知道自己用心,所以才来兴师问罪。但这又何尝不是一个好机会,借由路峰回向柳思霁解释一番?
路子清心思百转,微微一笑,让出了半个身子,道:“你来,是有事向我求证?”路峰回听了果然面露踌躇。路子清哂笑道:“既然如此,不妨入内一谈,解你疑思。”说著,当先转身向小楼走去。
路峰回犹豫片刻,眼见路子清已经走至楼门,他银牙一咬,快步跟了上来。
路峰回曾在路子清的小楼上住过一段时日,对於楼内陈设一清二楚,只是路子清从来不许外人进入他的房间,因此当路峰回随著路子清来到二楼尽头的房间时,愣了一下,便顿住了脚步。
路子清回头看去,哼道:“怎麽?怕了?”
路峰回立刻一挺胸膛,反驳道:“谁会怕了!”
路子清失笑道:“哈,不怕就最好。”说著,他一把推开了房门。
路峰回一时紧张起来,浑身凝气,双眼睁大,紧盯著打开的房门。他本以为屋内会有什麽稀奇古怪的东西等著,待路子清推门进入,他才看清里面同其他房间一样,不过一张床,一张桌,再无其他。他顿时感到松了口气,但又有些失望,不知只是这般普通的一间屋子,有何必要不许外人进入。
路子清见路峰回站在门外出神,嗤笑一声,道:“还不进来?”
路峰回一回神,忙应了声“是”,走入屋内,随手将门关上,颇有礼仪。待这一切做完,他走到路子清面前,抬眼看到路子清脸上挂著讥笑,顿时面色一变,暗骂自己一声。
路子清坐了,随手给自己倒了杯水,润了嗓子,才问道:“你深夜前来,找我是什麽事?”
路峰回见路子清一派悠闲,犹似无辜,心中不免涌上一股怒气,瞪圆了眼睛,道:“公子做了什麽,难道公子心中不知麽?”路子清皱眉,道:“事出有因,若是栽赃嫁祸我可不认。”他一挑眉眼,反问道:“我做了什麽?”
路峰回口气一滞,怒上心头,厉声质问道:“可是你派人去围攻我师父?”
路子清心下一惊:“那日他与柳思霁已然达成共识,此事与他无关。若是柳思霁因他之身份,有所怀疑,以柳思霁为人,断不会在众人面前提起。所以路峰回所言围攻一事,不该是前日发生,那又会是为了哪般?”路子清惊疑不定,面上却只是微皱了眉头,沈声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麽。”
路峰回瞪眼道:“你还在装傻麽?”路子清见他全无平日亲近,更是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不由有气,白了一眼,转开了头,道:“怎麽武林盟只教会你如何夜入空门,没教你礼仪为何麽?”
路峰回气的一滞,冷哼一声,道:“江湖人只讲义气,对於不守道义的人,何需礼仪?”路子清冷冷瞥他一眼,道:“我确实不知道你说的是什麽,你说围攻,偷袭都与我无关。”路峰回哼道:“谁信你。分明就是你今晚派人跟踪我师父。”路子清惊在心中,问道:“你可有证据?”路峰回道:“这是他们亲口承认的。”
路子清皱眉不语,心中暗自计较:路峰回口中“他们”是什麽人,承认了什麽,又是如何承认?只因他对事态来龙去脉,分毫不知,半点寻不得策略,当听他只言片语,心中已是有了计较。
路峰回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是有心拖延,想方脱嫌,於是说道:“你不用在我面前做戏了,我知道你在想著,怎麽骗我的说辞,然後好想办法为自己脱罪。”路子清抬眼看向路峰回,面露鄙夷。路峰回一滞,被他那眼神惊了一下,随即又想自己此话无错,何须害怕,於是一挺胸膛,壮了胆子道:“我不会相信你,今天来就是想看清楚你的嘴脸。”路子清皱眉,路峰回又道:“外面那麽多打手,你还不承认自己派人逼杀我师父麽?”
路子清白了他一眼,道:“我说了不知道,便是不知道。”他见路峰回一脸讥讽不信,也是哼笑一声,道:“信不信随你,不过我可以坦然告诉你,若是我做的,我就不怕认,我虽不是什麽君子,但也不屑做偷鸡摸狗的事。”他上下打量路峰回,特意将“偷鸡摸狗”四字说的极重,自然是意指路峰回擅闯一事,更是提醒他当日偷窃一事,路峰回面上发窘,瞬间涨的通红发紫。
路子清又道:“此间疑点重重,若是我下令执行,断不会露出马脚,更何况若是我背後指示,又怎麽让人在离开我暮颜楼之後,便即行动。这岂不是做实了,徒留口舌?试问我又怎麽会这般愚笨。”
路峰回听他解释,想起其间种种,那些个杀手有意无意间透露出来自暮颜楼,的确可疑。但想到路子清为人,狡猾古怪,实难取信。於是,他眼一瞪,哼道:“公子如此能言善道,我怎麽知道,公子是不是有意为自己开脱,故意留下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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