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但并不是解毒剂。
没完没了的暑和寒,没完没了的爱与恨。
多海深谙此道,春去秋来好几载,过了三四年,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为爱死心塌地的人了。他至今不知道洛羊出国的理由,一别数年,也不再追究。
只是他知道,单身多年,是因为某人,而丧失了爱的能力。
高中毕业,没有读大学,跟着老爸进部队。不走关系,硬气地从一个普通的列兵开始干。和每年千千万的新兵蛋子一样,被狠狠操练,吃馒头,喝稀饭,艰苦的时候,白菜都没有。随着岁月的增长,当初青涩的模样已然变了,面部线条变得刚毅,全身肌肉服服帖帖,训练的时候抖一抖,常引来其他士兵的窥探。
再帅的模样又如何,多海不再捯饬自己,有的人看不到,也不想给其他人看。多年,除了部队生活,回家的时候,一身行头也是怎么随便怎么来。
李勤和大君大学毕业,继承了各自的家业。多海没任务的时候,几兄弟倒也常聚在一起,喝点小酒。现在不混那么闹的吧,清吧里坐坐,叙叙旧。
“海爷,瞧见没,那角落的几个花季少女,可是瞅了你不止七八遍啊~”李勤一贯的调笑,过了最开始多海喜怒无常的两年后,渐渐不提那些事,倒也都像忘了。
用大君的话说,就是装,也必须装得一本正经。谁都甭提一个字眼儿,不然掉脑袋。
多海笑笑,并没有搭腔,没有回头看。这种地方混迹的,可不是什么花季少女。
大君自顾自喝酒,满腹心事的样子。说话也心不在焉,再迟钝的多海,也能看出来猫腻:“君儿,有什么事你就说。别装闷葫芦。”
“啊,没没没。”大君差点一口酒呛死自己,酒水洒在身上,“咳咳咳”地不停。
“我去趟厕所。”大君站起来,怕自己演不下去,赶紧尿遁。
李勤是觉怪异,一声“陪你去。”也往厕所走。一把拉住大君,俩人拐到隐蔽点的地方,跟做贼没啥俩样。
“你干什么呢!?”李勤扼紧了大君的手腕。
“没……没事儿。”
“跟我还装呢?快说!我不会擅自告诉海爷的。”
“……我们公司在城北有个项目,你知道吧?”
“别跟我说就这破事儿,值得你这么上心?”
“这项目倒是不让我怎么上心,问题是,合作人让我特懵啊,大哥!”
大君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老子至于在意那么几个钱儿嘛。钱多的是,想不想挣还不是看心情。
李勤一头雾水:“你丫倒是说啊,别磨叽!”
“合作人的顶头上司是……”
话说到这儿,李勤有些摆脱雾里看花的感觉了,答案马上要被□□,又不敢动手。
“那丫的,回来了?”
“嗯……”
两人心照不宣,都知道坏了。搅乱一池水的人回来了,那多海,还能像现在这样安生?且不说会不会直接作了他的项目,如果没有提刀去砍人,那绝对算理智!
李勤掏了颗烟出来,夹在唇间,不点火。不知该怎么办,眉头拧成“川”字,可千万不能让俩人碰上了。正愁着,又找到漏洞:“就算他回来,也不一定会找海爷,你别露馅儿,到时候穿帮了,就说你不知道。”
“要是真这么简单,我至于魂不守舍么我?”大君一脚踢在周围的垃圾桶上,“那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派了秘书直接过来撂话,见不到多海,项目先搁着。妈的,当我们海爷想见就见啊?!”
“他倒是巴不得见见。”李勤在心里嘀咕,还是愁“那你怎么说的?”
“说啥?能说啥?就说多海不在,执行任务去了。”
“他知道咱海爷干嘛的?”
“拜托大兄弟,当初咱们都小瞧人家了好吗?人家祖上世家财阀,中央军区同样有要职亲戚,就他老爸都不是善茬。他要想打听个什么人,怕是脚都不用出卧室。”
难了,真难了。
俩兄弟抱臂靠墙,李勤骂骂咧咧,没想到这小子按得这么深。不是条好龙。
“你俩在这儿调情呢?!”
多海爆出一声,两人具是一惊,差点咬了自己舌头。
“我就说到处找不到你们,干啥呢。老子马上回部队了,你们还在这磨蹭。”
大君率先恢复镇定,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海爷,又有任务了?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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