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殷长空借着后弹之势拧身一旋便转至少年身后,枪作棍用,照全无防护的后背砸下。
少年被砸得前冲两步才稳下,回肘一顶再接短棒挥击,却依然落到空处。暴烈如火的气息自身后熊熊燃起,与火气同时袭来的是凶猛无比的劲风。
劲风落下,虽还不及此前架开棒子时的十分之一劲力,却似乎永远没有止歇,毫无棱角的枪身在一次又一次地落于后背。疼痛是明显的,偏生连内伤都算不得,只是气血在翻腾,哽得眼前发黑。
即便如此少年也始终未曾停下挣扎,无数次的转身,无数次的落空,回肘后击倒是能中,却每一次都被震得软麻。
这不是厮杀,而是实力过于悬殊后的玩弄,斥为卑劣下作亦不为过。
可临阵对敌,哪里分什么高尚卑劣。少年曾与许多师兄对练过,三师兄是高不可攀的山,怎样也寻不出逾越的路径,可最难熬的却是大师兄。大师兄确实只修离经易道,裹着内气的笔击在身上,比这落在背上的枪身还要轻上许多。
但他次次皆被这温柔的笔磨到体力尽空。
这样的战斗是绝望的,每一击都会化作对自身的诘问与怀疑。战斗结束后大师兄总是笑咪咪地扶着他的发,与愤怒又绝望的他四目相对。
“小师弟,记着。战斗不分高尚卑劣,也只有两种结局。一个是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即为胜。反之,即为败。除此之外损失了多少人,敌人的目的有否达成,都和自己全无干系。所以动手之前,先想想你要的是什么,也想想你缺的是什么。比如今日,你是为了验证这些时日的所学,为了寻出缺失错漏的再去习练。达成了不是?赢了不是?还不快点笑给师兄们看看。”
他知道那是一场没有赢面的战斗,可他放不下,若他也在场,若他能在场……
再稳不住的下盘被照颈直挥的一击彻底击溃,体力磨尽的身体飞了出去,重重击到树上,眼前一片重影。
可该看到的,他依然一点也不少地看得清清楚楚。
于是少年终于只能承认,若他在场,便只是个负累,只会累得他的师兄为他熬得更加艰辛,甚至绝望。他唯一能做的,也该去做的,仅止于日复一日抵死修行,为了下次不至再这般,连守护都无能为力。
纵然少年始终在不甘地牙关紧咬,黑暗依然毫无阻碍地降临。
殷长空追至树旁,对着昏厥过去的少年高举钢枪,刺下。
而后半途便被人一棒挥退。
握棒的手臂肌肉鼓胀,藏青混杂血红的花绣因此鲜活。花绣间隙里蜜色肌理于阳光下熠熠生辉,有浊白自肘向臂横流,却无碍其稳固。因此纵然身上亦有白浊伴着吻痕遍布,亦无碍其强横。赤裸却夷然的身躯牢牢卡在殷长空与少年之间,不见淫靡仅余桀骜锋锐。
视线在千觞身上溜了一圈又落回那根青竹棒上,清朗却没有波澜的声音在慢慢悠悠地响着:
“这根棍子我光材料就攒了半年,为了让那藏剑给你单独开炉,我还给他端了一个月茶倒了一个月水,铸造时更是全程都在打下手。”
始终面向殷长空的千觞连初时的那线惶急都已稳下,看上去是同等的无波无澜,眼角随着语声曾有抽动,只是一眨便又了无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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