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做过全身的细胞活化,特伦斯的痛觉相当敏锐,在帝国军时期他同样时常以疼痛难忍的理由拒绝帝国军部的指派。然而在革命军时期,特伦斯所经历的战斗密度前所未有,但他毫不在乎——“他随时待命,殊死而战。”
即使在后期,特伦斯仍然保持着最高水准的战斗力。他的确不像帝国军时期一样全面优秀,然而却比之前的任何时刻都更加令人闻风丧胆。
夺还战过后,特伦斯站在了有些简陋的基地中央,对着西蒙·法恩斯露出了嘲讽的笑容:“这就是您所追求的吗,阁下?”
西蒙·法恩斯告诉他自己的追求,并且毫不犹豫地说道:“理想这种东西,即使在最贫瘠的土壤里,也能开放出美丽的花。我愿为此奋战一生。”
即使特伦斯完全无法理解西蒙·法恩斯所描述的世界,但他在沉默了一会儿后,说出了那句著名的誓言:“我是个没有理想的人,那么姑且把阁下的愿望当成我的吧。我愿为阁下斩断前行道路上的一切阻碍,请让我看见你所说的未来。”
我们都知道了,特伦斯的确践行了自己的誓言,然而他并未能看见西蒙·法恩斯所描述的世界。
“即使西蒙·法恩斯阁下是个伟大的人物,但在对待特伦斯这件事上,他简直令人唾弃。”安妮·布朗说,“如果说特伦斯是一把刀的话,西蒙·法恩斯就是放任这把利刃锈蚀,然后丢弃——哪怕帝国军部都不曾这样暴殄天物。”
然而特伦斯并不在意,他紧追着西蒙·法恩斯的脚步,不断前行着,为其披荆斩棘。
早期的革命军虽然仍然颠沛流离,但并没有后来的压抑气氛。
即使特伦斯一直没有真正融入他们,但他的同僚们却试图在接近他。特伦斯对他们表示了最大限度的容忍,并且拥有诸多“陷害队友”的恶劣记录的特伦斯拒绝为任何计划出谋划策。
“在那个时候,我每天都在怀疑我们到底为什么没有被团灭。”革命军的首席书记官说,“只要没有战事,整支军队简直就像学院的下课时间——你们能想象吗,他们竟然在会议中途聚众打牌!”
特伦斯对聚众赌博兴趣不高,他通常会在训练场上监督部下们日常训练。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的部下们不能偷懒,事实上特伦斯更多时候是在睡觉——只要别让他当场抓住偷懒就万事大吉。
当然打扰他睡觉同样会很倒霉。革命军的第一军团长迪恩因为吵醒了他而被特伦斯连续踩了一个月的脸。后来第一军团长被第二军团长踩脸成为了日常活动,当时后勤官June在手绘革命军群像中特地在迪恩脸上加了鞋印。
偶尔特伦斯也会参与“聚众打牌”这种可笑的日常活动。
“这真是再忧伤不过的事了,你们能想象他的手气有多好吗?”革命军军师费南礼感慨万千,“如果不出老千,他简直能闭着眼睛屠杀全场。”
几乎每次特伦斯到作战会议室,都会被费南礼强行留下来打牌——当然,当时革命军高层的日常活动实在太过接地气了点。军师阁下对出千乐在其中,通常当他作弊连赢了三把后,特伦斯就会把随身光刀甩在桌上。
“每次我都很想知道,费南礼图的什么啊!”革命军的财务官克劳德说,“跟一个没有工资的人赌博,赢到什么啊!”
——是的,在特伦斯的整个革命军时期,西蒙·法恩斯没有支付给他任何工资。但即使如此,他仍然是克劳德最头疼的人物,没有之一。
“那个家伙,只要他出战,军费就会立刻超出预算。”克劳德痛苦地说道,“不仅如此,事后除了高额医疗费和装备维修费外,还要支付一大笔地区重建费。他唯一省钱的地方就是,我们从此不用安抚费和安置俘虏费用了。”
克劳德曾多次向西蒙·法恩斯提出抗议,然而革命军的统领的回答让他欲哭无泪:“啊,这样吧克劳德,你可以扣他的工资。”
在这一年里,西蒙·法恩斯与特伦斯结成了情人关系,没人能说清他们到底是怎么在一起的。然而革命军早期的统领和第二军团长之间的默契的确无人可及,那个时候的特伦斯正努力追赶着西蒙·法恩斯的脚步。
他们上了床。
在这件事上有多种说法,最普遍的是西蒙·法恩斯将特伦斯带回了自己的房间,亲吻了他。特伦斯默许了对方的举动,并且主动提出了:“要和我做吗,将军?”
“我认为,特伦斯的确是那样的人,他冷淡,却单刀直入,永远习惯略过过程直奔主题。”安妮·布朗说,“一旦认定了某件事,他便会付出所有。”
那个时候的西蒙·法恩斯和特伦斯关系密切,他们有着共同的理想和前进方向。然而特伦斯终究无法理解西蒙·法恩斯所描述的世界,这让他在之后迷失了前进的方向。他和西蒙·法恩斯之间,将他们维系在一起的理想最后化成了分隔他们的鸿沟。
“对于西蒙·法恩斯来说,理想是他人生最重要的东西。”让·布里说,“然而特伦斯却为此流尽了鲜血——即使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
chapter.10
特伦斯和西蒙·法恩斯的交往直接跳过了互相理解和甜言蜜语的过程,他们从一开始就表现得默契十足。革命军早期的统领和第二军团长几乎不用任何言语交流,就能够互相理解。他们当时的默契,犹如黑暗中左手找到右手般轻而易举。
但是特伦斯并不是一个知道如何表达自己情绪的人,并且他也不擅长揣摩他人的心思。非常糟糕的是,他的心思同样难以猜测。
“这真是再糟糕不过的事了,即使他与西蒙·法恩斯亲密无间,但仍然——是的——仍然在玩猜心游戏!”杰西卡·艾林一针见血地指出,“很显然,他们最后都猜错了对方的心。”
西蒙·法恩斯对特伦斯的喜爱显而易见。他纵容并且溺爱特伦斯,任他为所欲为。这导致特伦斯乃至整个第二军团都和革命军的步调有着巨大的差异,但是一开始,没有人去在意这个。
在最初的那两年,当特伦斯在训练场上睡觉时,西蒙·法恩斯经常会站在旁边看着他。曾经有一次西蒙·法恩斯想要为特伦斯搭上薄毯却令他惊醒了,然后——非常经典的——当特伦斯看清了吵醒自己的人后,默不作声地绕过半个训练场,踩了第一军团长迪恩的脸。
他们同样会争执,当然这种争执通常是在军事上。西蒙·法恩斯在那时经常朝着特伦斯摔桌子咆哮。他通常在战后会议上把特伦斯单独留下来训话——“只可惜将军阁下的怒吼使私下会谈成为了空想”。
“你还要命吗?!”西蒙·法恩斯将军报摔在特伦斯面前,“我不是驳回了这份计划吗!”
然而特伦斯对此无动于衷:“很抱歉,开战后才想起要让格雷写计划申请的。”
在整个革命军时期,特伦斯只亲手写过一份军事计划。格雷在世时经手了所有的报告,当然,通常当计划被驳回的同时,他已经打完仗了。而当那位忠诚的副官去世后,这件事便由他的下属军官轮流接手,于是所有的报告都是在打扫完战场后补缴的。
“千奇百怪的报告书。”乔恩·布莱克面无表情地说,“你永远想不到会看到多神奇的东西。充满了对特伦斯阁下的个人崇拜——当然,我想特伦斯阁下并不需要被部下充满敬仰之情地在军事报告上宣称‘军团长大人举世无双的容颜震慑了敌人’并且附上详细外貌描写。”
当时的首席书记官对此习以为常。事实上在那个时候,革命军上下都觉得西蒙·法恩斯对特伦斯溺爱过度,却不觉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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