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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鱼

难得地，睡了一觉安稳。没有做梦，没有做黑暗的梦，没有做血腥的梦，踏实地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还看到张包子脸，心情真好。酒，是种好东西啊。墨羽心想。

时候尚早，墨羽决定外出打点一下需要的物品。洛宸买来的，她不放心，尤其是电子产品。

戴上鸭舌帽走到大闸前，竟不见一丝记者的影踪，向保全打听，原来跑去挖高官的丑闻去。很好，乐得清闲，不用躲避记者真好。

不过，如果有辆车子代步会更好。迟些时间得去学车，拿到驾驶执照就不怕有车而没用。财政部大臣给她的房车还在车库里等待宠幸呢。

不敢走太远，到银行提了好几万元，走到超级市场，买了一堆日用品，顺便买了Ｎ多瓶威士忌。有送货服务实在太好，墨羽才不愿意把整辆手推车都载满的货物独个捧回家。

到旁边一家小型服装店，转了一个圈，没看上眼的，还是买了几套备着。反正，现在她银行户口里的钱，也几乎够养她大半辈子。钱，不用省的。

才回到家不久，超级市场的职员便把货物送到，真有效率。

墨羽随便地把物件放在一旁便算，惟独那Ｎ瓶威士忌，墨羽小心翼翼地把一大部分放进厨房里一个间柜，一小部分瓶子比较好看的，放在客厅的玻璃柜。

过几天，得找帮手来检查一下家里的环境。监听器、摄录机之类的，墨羽不希望存在于这里。

开了一瓶威士忌，小瓶的，没有Dreamer那儿的好喝，带点辛辣，不过尚可。

拿起瓶就吹，不到一分钟就把它ＫＯ了，酒不是拿来灌的吧？

灌饱了肚子，还早，在沙发上蜷缩着，睡了好一会儿，快到黄昏时间墨羽才出门去。

在工作日要找人，下班时间去找，机会应该大一点吧。

在路上问了好几次路，终于要搭乘那部路线似曾相识的巴士。

墨羽翻着口袋，最小面值的竟然就是一百块。就掏出一百块握在手中，那些交通智能卡，墨羽还没有。

「欸，孩子，有钱也不是乱花的。」排在墨羽身后的老伯开口说话，「你想投一百块进钱箱吗？」

墨羽回头，见老伯没恶意，便点头示意。

「真是的，没零钱就主动开口问人找换啊。」老伯从他的钱包里掏出三张二十元，四张十元，递给墨羽，「一百块可以来回很多次的了。」

墨羽欣然地拿她的一百元交换，带着微笑道：「谢谢。」

小时候坐的巴士，都没有安装电视，坐十辆巴士，也才三、四辆有装设空调的。现在都不一样了，有电视、有空调、有指示灯牌，也有很多广告，整个车身都是广告。

世界变了，路线再熟悉也不一样了。同一条道路，两旁的建筑都变了。墨羽，已经认不得了。

在那原本应该闭着眼都认识的巴士站下车，只剩下茫然，极目张望，望不见一丝从前。

「孩子，你找什么？」又是刚才那位老伯，他也在此站下车了。

墨羽督了他一眼，摇摇头。

「欸，要主动问人啊。你要找哪个地方？」老伯又问。

墨羽看着眼前的高楼，幽幽地问：「这里以前是不是七层大厦？」

老伯顺着墨羽的目光看去，感叹地说：「十几年前的事了，都拆掉起高楼大厦了。」

「这么说，以前住在这里都人都各散东西了。」人是找不着了。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像我这种老骨头啊，有空就会约另外那些老头出来，下棋喝茶聊天。」

「你也是旧街坊？」墨羽眼里多了神采，「你认识沈爷爷吗？他的孙女叫董霏妍。」

「你找老沈？」老伯笑起来，搂住墨羽的肩，「呵呵呵呵，孩子，你真找对人了！来，我带你去。」

不喜欢与人有身体接触，但若是善意的，倒也没那么反感。

墨羽她身边多了好几个老头，其中一个就是她要找的沈爷爷。

相认、寒暄，沈爷爷决定提早离开老头子的聚会，带墨羽到家里作客吃饭。

另一头的萧沐雨正把玩着手机，甜丝丝笑着。刚与洛宸通过电话，臭骂了洛宸一顿，骂他不该带墨羽到夜店这种地方。萧沐雨骂的时候还在生气，转过头又被洛宸哄回了。洛宸那些花言巧语，细听会发觉太浮夸太甜腻，可是萧沐雨很易哄啊，你说什么她都相信的，随便夸她一句「此女子只应天上有地下无」，她就可以乐此不疲，明知不是真话，却还是很开心。

萧沐雨的口硬心软，洛宸当然早就知道，她哪会气超过一天呢？说起来，洛宸「吃定了」萧沐雨，也许就是因为她的易哄、心软，或者还有死心塌地相信洛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