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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墨羽没有再说话，萧沐雨抬眼便看见墨羽的眼睛，墨羽依然凝视着她。萧沐雨尴尬地挠了挠头发，把发鬓的碎发夹在耳后。

萧沐雨动了动，墨羽的目光才从萧沐雨的脸上移开，转到了萧沐雨手上的蛋糕盒。

萧沐雨顺着墨羽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自己手上的蛋糕盒，才想起来这一趟的目的。

「这是蛋糕，送你的！祝福你新年快乐，每一天都很快乐！」萧沐雨把蛋糕提起，「要尝尝吗？」

「好。」墨羽点点头，接过蛋糕，放到桌上打开盒子。

蛋糕的外表不算很精致，但卖相也不差，表层涂满了蓝莓酱，用草莓和原粒蓝莓作装饰。

萧沐雨忘了把胶刀带来，蛋糕盒里只有蛋糕、胶叉和纸碟。墨羽二话不说就从厨房拿出一把刀子，切了两块蛋糕，她跟萧沐雨一人一块分吃。然后又拿了一瓶香槟，倒了两杯，一人一杯。

「呃……这蛋糕已经加了酒……」萧沐雨接过酒杯，「我知道你喜欢酒，但是不要喝太多。」

「这会是最后一次。」墨羽喝了一口，香槟于她而言根本说不上是酒。

「这么乖？要戒酒喔？」萧沐雨问，可是墨羽没有响应，只低头吃着蛋糕。

之后，她们边吃蛋糕边闲聊着，气氛很轻松，有点像老朋友重遇聊天那样，很舒服的感觉。

「上一次，谢谢你。」萧沐雨放下纸碟，她吃好了，「你说，我们会不会有可能……重新开始？」

其实，这样不经意的探问，萧沐雨也鼓了很大勇气，不过也不奢望墨羽会有回应。

墨羽笑了笑，也放下纸碟，把剩下的香槟喝完，把蛋糕盒子再新拼好，问：「你会用什么来交换？」然后抽了一张面纸来抹拭刀子上的蛋糕痕迹，悠然地收拾桌上的东西。

萧沐雨抿了拽嘴唇，认真地说：「我已经是你的，除了我自己，我再没有什么可以给你了。」

墨羽回头，勾起了嘴角，像个天真的孩子，又问：「命呢？你会为我死吗？」

「不会，」萧沐雨几乎不用思考，因为这问题她已经想过很多次，而每一次的答案都是一样，她绝不会比墨羽早死，「我死了，你就只剩自己一个人了，我不能比你早死。」

「是喔。」墨羽停止收拾，直视着萧沐雨，好像要把萧沐雨看穿。

对视了几秒，萧沐雨首先投降，避开墨羽的眼神，开始察看墨羽这个家的环境。

这里比她们的家要大，也许是旧楼的关系，楼底很高，近阳台的那面墙有一面很大的镜子，就算几个人排开站着，也能照得到全身。但除了这面镜子，就几乎看不到有任何的装饰了。

「你家的镜子很大，好像排舞室那种喔。」萧沐雨突然觉得，这里也许真的被人用作排舞室过呢。

「要跳舞？」墨羽拉起萧沐雨的手，「跳慢舞。来，一、二、三、四……」

墨羽牵着萧沐雨，带领她开始舞步。很快，萧沐雨就进入状态，随着墨羽的肢体引导而摆动着。

萧沐雨嘴角勾起来，脸上晕开了红色的蔷薇，眼睛也会笑。那失落了的幸福感重临，实在太美妙。

「小羽……我好开心喔……」萧沐雨手中全是墨羽的温度，墨羽的手异常的温暖，软绵绵的，不想再松开了，「我觉得，我们好像在云朵上跳着舞，就像置身在梦境一样呢……」

「置身在梦境不好吗？现实已经如此的艰难。」墨羽笑了笑。

「可是我很开心，是因为这不是梦境，而是真真实实的，你在我面前，我们正跳着慢舞。」萧沐雨想了想，又说：「梦境很美好，但如果醒来才发现美好的只是一场梦，我会更伤心。」

墨羽笑而不语，梦与现实，要是那么容易分得清楚，就不会有人为梦而恐惧了。

周庄梦蝶，南柯一梦。

作者有话要说：感到疑惑？　下一章，绝。对。不。能。错。过！

最后的最后了，番外我再想想看。 ^^

梦醒了

曲词：袁惟仁

我想起你描述梦想天堂的样子　手指着远方画出一栋一栋房子

你傻笑的表情又那么诚实　所有的信任是从那一刻开始

你给我一个到那片天空的地址　只因为太高摔得我血流不止

带着伤口回到当初背叛的城市　唯一收容我的却是自己的影子

想跟着你一辈子　至少这样的世界没有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