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处在被胁迫的地位,但在舌尖触及了酒液後,热辣的甜味非但没令范冬霁退缩,反而在酒液悉数饮下後,贪恋地缠住檀,在唇齿间回味酒香。
然而范冬霁却在深吻再三後,蓦然推开檀。
「味道如何?」檀问道。
范冬霁淡淡摇首,一边伸出舌舔了舔上唇,「我被告诫不得饮酒,这回还是我第一次碰。」
「是谁不让你碰酒?」
「我爹。」范冬霁不带感情说道。
「为何?」檀举起酒罈,仰首又是一口美酒。
范冬霁目光紧盯著酒罈子不放,「美酒总是害人不浅。」酒後乱性、醉态百出……喝了酒必定会出乱子。
「你现在不是人了,无所顾忌。」檀将酒罈举至范冬霁面前,「对酒的味道好奇吗?」
「这感觉说不上来。」范冬霁接过酒罈,一口气未停便将罈中美酒饮去一半。
檀期待地望著范冬霁,「看来你还需要多一点美酒。」
范冬霁脸色未变,目光清明,「越多越好。」
※
檀睁开眼,血色的眸子此刻隐含著痛苦,他一手按著抽疼不已的额际,一手将自己从床榻上撑起。覆在身上的薄被,自赤裸的胸前滑下,瞧见同样未著片缕的下身,檀不禁怔愣片刻,脑中却完全忆不起昨夜种种,索性起身走下床榻。
原以为衣裳就在床榻附近,目光巡了房内一周,却未发现那件红绣外衫。
檀有些困惑地走进内厅,正巧遇上推门进来的范冬霁,两人皆滞在原地,檀忘了自己正裸著身子,而捧著乾净外衫的范冬霁,则是没预备一推门就见到檀,尤其是刚睡醒的檀。
范冬霁连忙一手按住口鼻,闪身进房并将门带上。
「昨夜……发生了何事?」
范冬霁把手中的外衫推至檀面前,一脸不自在地看向窗口,「你喝醉了。」
「然後?」檀挑了挑眉,只是醉了?
「你醉了……我却没醉。」若不是檀四处到山里搜刮,拎了至少十多甕的美酒,兴致勃勃的说要和他拼酒,他也不会知道自己是千杯不醉的体质,喝酒误事在他身上更是完全寻不到一点踪迹。
檀接过外衫,坐在内厅的木凳上,面庞不显邪气的模样,令范冬霁有些不习惯。
「这是我第一次喝醉,我可有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举动?」
范冬霁飞快摇首,「没有。」
「瞧你回答挺快,就算有,我也想不起来。」檀手臂支在桌面上,微侧过首,未束起的黑发如瀑泄下。
范冬霁微松了口气,跟著坐在檀的对面,「昨夜你已显醉态,却执意要将酒甕喝乾,最後失神把酒洒在自己身上。」
檀的目光转了一圈,「这麽说来,是你替我清理?」
「对。」范冬霁口燥地吞了吞唾沫,并伸手探向圆桌中央的茶壶,企图倒杯茶解渴。
檀不再执著於他昨晚失去的片段记忆,反而潇洒地接受范冬霁相当别脚的扯谎。理应该是再诚实不过,从不对自己撒谎的人,为何违背了自己坚定的意念,檀大抵明白,却不愿将范冬霁特意造出的薄纱揭开,而任其在心底若有似无地遮掩真相。
「山祭结束後,你与山中任何一只妖或魔见过面了吗?」檀盯著范冬霁执起茶杯的细指,红瞳才幽幽转向他的面孔。
「尚未。」范冬霁大口饮去半杯,不解地反问道:「为何这样问?」
「你说你想瞧瞧山祭,但若不连山祭结束後,众妖魔们的模样一并看入眼里,那便与没看过山祭的小妖小魔没有两样了。」
范冬霁点了点头,目光触及檀赤裸的胸膛,以及被桌沿遮住的身躯,他面颊彷佛遭火纹过,燃起了连喝醉也不曾出现的热度。
他强自定下心神,侧过身子一臂支著微烫的头颅,目光只敢盯著檀身後的内室布廉,怎麽也不愿再对上那双深红眸子。虽说檀的衣带总是挂在衣上当作饰品,从来也没认真将它系好,前襟大开,露出胸膛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应该习惯才是,但见了檀赤身模样,他却不甚自在。若是在意檀的赤裸,直说出口让他穿上洗净的衣物便罢,像现下这般将声音关在里头,实在不像自己。
「冬霁?」这人在脸红吗?
「我并非因为……」范冬霁皱著眉,不愿因自己的异样而与檀争辩不休,虽然他们争过多回,胜负参半,但他总有种感觉,自己会输在这里……
「冬霁。」檀缓声唤道,当范冬霁将视线从内室布廉拉回时,才发现檀早已起身站在他面前,微倾下身,正对著他的口鼻说话。
范冬霁动也不动,目光只消向下转了转,便会见到……相当骇人的东西。
「冬霁,别害怕说出来,昨晚究竟发生了何事?」
檀的气息所及之处,在范冬霁身上燎开一场大火,他为难地叹了口气,喃喃说道:「别用那种语调唤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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