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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兴稍抬眼,用眼角余光飞快地瞟了一眼离去的保镖身影,又收回来,目光落在胭脂身上,暗想这小鬼是谁?上次因为手下偷了兰容止的东西,他去赔礼道歉,她就坐在兰容止身侧,拿一双大又明亮的眼睛好奇的看他,他记忆尤深,今次兰容止把她也带来了,看样子——郭兴看着胭脂从牙签筒里倒出一根牙签插在热气腾腾的水晶丸子上递给兰容止,兰容止接过,慢慢的放到嘴里,脸上似乎还带着微微的笑意——两人关系不简单,只是不知道她什么身份!保镖?不像!姐妹?没听说兰家还有小姐啊!母女就更不可能了,兰容止的年纪哪能生出那么大的娃!

郭兴沉吟着开口,“大小姐,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好,小老头也许无意中得罪了人,以至于为人所诬,多亏大小姐信任,要不然....”叹气,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各自心晓,“谢谢了,真是谢谢了!”

“郭叔说的哪里话?按规矩,怎么着也得把人带来当面对质一番好证明我没说谎,只是,我们这边喝茶聊天吃东西,他们扔那里鼻青眼肿污言秽语,实在扫兴,再且,这里虽说人少,还是有人,若是有什么闲话流传了出去,影响也不好,我是这样想的,郭叔也不是外人,我相信你,想来郭叔也是相信我的,我们就免了这套吧!说起来,倒是我不对,你就莫再跟我客气了!”

“大小姐说话向来说一不二,我是半分怀疑也没。若是大小姐想收拾小老头,也不过一句话的事,那用这般麻烦?”

兰容止刚拿起的茶杯又缓缓放下,状若无奈的轻轻叹息,“这样的事,对我们来说也不算什么,只是....眼下是怎么样的情况,郭叔你也不是不清楚,这风头火势的份上,发生这样的事意味着什么,你我都知道,那是有心人在挑拨离间,若真是挑起了事端,按理说,我青龙会也不见得就怕了谁,只是....”语气一转,兰容止的声音变得低沉凝重起来,“郭叔你刚加入洪帮,地位尚未稳固,若有什么差池,难保不被人诟病,再且,你跟我父亲又是有交情的老前辈,我父亲也常常提起你,说你知识渊博为人谨慎细微、通情达理,他十分的佩服你,我实在不愿意看到你为难,能小事化无,就化无吧!别漏了什么风声,让人有机可乘!”

兰容止修长洁白的手指按在杯口轻轻的摩挲着,声音到了尾句,变得轻而淡,终于把茶杯拿了起来,喝了一口,郭兴看着她的动作,脑筋在动,若有所会意,又不确定,拿眼去觑兰容止,兰容止却是面无表情,或是说看不出有暗示、指示的神色,郭兴却拿定主意:兰容止为人心机颇重,不是那种平白无故跟人套亲近、给人好处的人,她嘴上说得好听,把人给她,只怕是要看他反应,他一个处理不好,她恐怕就该疑心他了,这也算是旁敲侧击给洪帮一个警告,你最好烧香拜佛保佑我平安无事,若是出了什么事,不管是不是你,你嫌疑是跑不掉了,我非得找你晦气——她意思只怕是:你说不是你干的,那你得表示表示,不然我不相信你!——这也真有点奇怪了,若不是他的人,“化无”一两个又有什么关系,若是他的人....他又怎么会傻到派自己的人去?先不说是不是肉包子打狗的问题,给他十个缸作胆,他也不敢啊!若是说兰大小姐想借刀杀人,又似乎有点荒唐,凭青龙会的力量,要“化无”几个人何其容易,这城市,每年不知道多少失踪人口,三两个混混消失了谁会注意关心?这大小姐的心意啊,真不好猜!

郭兴脑海千回百转千思万虑,嘴上却连连称是。郭兴站起拱手致意,“大小姐考虑周到!大小姐的好意和恩情,小老头不会忘记的!”

兰容止摇头,露出一个像是无可奈何的笑,“说什么恩情,郭叔你太见外了。坐下,快坐下!别再客气来客气去了!”

“是是是,不客气了不客气了!”郭兴坐下,不多时,他接了通电话,郭铭他们已经把事情搞定了,问他接下来如何,郭兴犹豫的看了一眼兰容止,兰容止却知道了,手一挥,说你去忙你的吧;郭兴于是对电话那头说我马上下来,收了线,对兰容止拱了拱手,大小姐,那我就先走了,你慢用!

兰容止说,去吧,我待会还得带小鬼去玩具城那边买些东西,她老嚷着要布娃娃,都多大的人了!口气听似责备实是宠溺,郭兴呵呵的笑,小孩子嘛,都贪玩!那我告辞了!兰容止点头,郭兴又拱了拱手,匆匆忙忙的下了楼;兰容止看着他瘦小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低下头,缓缓的拿起茶杯凑到嘴巴,微微抿起的唇露出了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被杯子和手阻挡,无人可见。

胭脂看着她,兰容止拿眼角余光扫了她一眼,“怎么了,吃饱了?不吃了?”胭脂摇了摇头,兰容止将杯子放下,胭脂看她杯子没茶了,站起揪过水壶给她斟上,兰容止对她这种殷勤态度十分满意,微微笑着用两个手指轻敲了敲桌面表示谢意,胭脂眼睛一亮,嘴巴张开,就想告诉兰容止她知道这个敲台面是什么意思,里面有什么缘由典故,可是忽地又想起她今天是许诺了不说话的,是以嘴巴定成了一个“O”字型,哑口无言,又黯然的合上,低下头拿起筷子继续闷不哼声的吃菜,兰容止看着她那傻不溜丢的蠢样,不由得大乐,哈哈哈,你说你活不活该,明明嘴巴长了两条舌头一样,长气又啰嗦且废话多多,你说你发什么誓不好,偏发了那么一个誓,你不是自己作贱自己你是什么?

兰容止有些陶醉的拿起茶杯喝茶,耳根清净的感觉就是好,连茶也格外好喝!兰容止微微的眯眼,淡声吩咐道,“小张,你下去看看小武事情办好了没?让老王把车准备一下。”

一直影子似的伫在兰容止身后被兰容止唤为小张的平头男人沉缓的点头,“好!”走路没有一点声响的离开;胭脂几乎忘记了还有这一号人的存在,倘大的茶楼,就她们一席人,上完菜的服务员都会马上退回厨房,随着郭兴的离开,她以为就剩下她跟兰容止了,听着兰容止这般说,有些诧异的抬头扭头往后看,小张却是早离开原地,所以胭脂看不到兰容止身后有人,她又拧头,这才看到小张,小张是兰容止四个惯常保镖里最年轻的一个,也是存在感最薄弱的一个,给人一种隐忍、沉默,低调得几乎可以忽略的那种感觉——胭脂回了头,她手上还握着筷子,她放下,学着兰容止的样子捏起杯子啜了一口茶,脑子在思索着见过好几回的兰容止的那四个保镖,只仿佛有个模糊依稀影像,具体如何的,却是一点儿也想不来,胭脂暗暗吃惊,又纳闷,是自己知道他们太强悍,因为害怕、畏惧,退缩所以刻意的避免去记得他们?那白小姐呢,她也畏惧她——一个高挑凶悍美丽张狂的形象清晰的蹦了出来,看着她的眼神时而惊诧时而厌恶,有时候还带着莫名其妙的不解和研究,武功很高,一根鞭子使得几乎可以用“出神入化”来形容,却还是差了一点,锦葵小姐轻轻一挥,能把她抽上天——姐姐身边实在多厉害的人,相较之下,她实在算不了什么,虽然她能轻易而举的打败兰容止,却躲不过白小姐的鞭子——至少现在不能——姐姐身边那么多厉害保护她,那是因为她弱,需要保护,那她什么时候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那些厉害的人,她是佩服敬畏,可是却对她们印象模糊,就连那个美丽和善的锦葵小姐,她也不过记得她而已,真要记忆起她的面孔,也不是不能,就是画面不清楚,何以单单就那么记得白小姐,是因为她挑衅轻蔑自己还是那位她说姐姐杀人?还用那种嚣张放肆的狂笑笑话她,仿佛在说“你其实就是一无所知的傻瓜,你对她知多少”?她黯然的发现,她确实一无所知,她的话——虽然没说出来——确实让她难过不已,因为这样,她才憋着一股气,发誓要赢她!虽然她态度嚣张目中无人,可是,她感觉得出,她喜欢姐姐,可是,她也喜欢啊,凭什么不让她喜欢?凭什么她喜欢她就不能喜欢,姐姐又不是她的!

思绪呈发散性思维,又想了许许多多有的没的,很干脆的忘记了最初思考的目的和要思考的问题,心思再次很单纯的转回食物上,这些菜真好吃,比起兰容止给她吃的面包酸乳牛奶什么的好吃多了,她好喜欢,要是爷爷在就好,不知道爷爷吃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可惜爷爷的坟墓都找不到了,要不然以后回去,她要买一些回去给爷爷上坟——不知道带回去的时候会不会变坏了发霉呢?这还真是难说呢,凤城好远啊....。要是能回去,回山上给兰容止找小鱼花纹和叶子花纹松果花纹的石子吧,她答应过兰容止的....忽然有些想家了,那山上草木搭盖的被土石泥掩盖拆散没了的家....兰容止说她家就是她家,可是太无实际感了!

不过,嘻嘻,算了,她喜欢兰容止!

兰容止见她发着呆冷不丁的神经兮兮的笑起来,不由得拿眼角斜瞟她,漫不经心的说,“有什么好事儿,说我听听!”又套她!兰容止现在很有兴趣逼她破戒——虽是很无聊的事,却觉得很好玩!

胭脂今次没有嘴巴张开又说不出话来,只摇了摇头,然后抿嘴甜蜜一笑——兰容止就想翻白眼,你笑什么笑?不准笑!——这笑容忒刺眼!

胭脂又吃了一会,放下了筷子,抽出面巾纸轻轻的抹了抹嘴巴,然后拿眼睛定定的看着兰容止:我吃饱了!我们要走了吗?

兰容止故意,“怎么了?”瞄了瞄桌上的参与,这桌上的菜,起码三分之二,是胭脂消灭的,这小小的人这小小的肚子,怎么就装得下这么多?——很好,她现在正长身体,多吃点,说不定能多长点肉!又刻意在心头加多了一句:也许胸部能跟着发育点儿....

胭脂伸手摸了抹滚圆的小肚子,兰容止破功,憋不住脸了,噗嗤的又笑,行啊,小样子挺聪明的,连肢体语言也用上了,不错不错!

兰容止抽出两张面纸,一手一张,捏着筷子把上面的指模抹掉,杯口也拭了,再用纸张把她面前范围的玻璃大略的擦了下——保镖不在,她就自己动手好了——胭脂依旧疑惑不解的看着她,兰容止站起来,笑,“来,带你去玩!”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严重睡眠不足,整个人都懵了~~~~~(>_<)~~~~ ~~~~(>_<)~~~~

☆、微笑和倦意

胭脂温柔的抱着她的新欢,一只半趴着造型的长毛狗,奶白色的长毛遮盖住了四肢,长得可编小辫子,摸着柔软顺滑舒服,兰容止给她买了两个,除了她手上的,原来坐的车尾箱还有一只人高的纯白色泰迪熊,她人能舒服的陷入它怀里,可美好了,在商场逛的时候,兰容止的兴致和兴奋似乎比她还高,不住的问她喜欢这个吗?那个怎么样?那架势,简直有些迫不及待,紧张的、神经质的,却又是高昂激烈的,胭脂虽然或明或暗的被兰容止说蠢笨,可她却是敏锐的,尤其是,她这两天紧张于兰容止对她的态度,刻意留了心去注意,她疑惑于她奇异的反常行为,那种孩子气的好奇心反而淡了,对于那种在旁人看起来是长辈热情热心热烈的讨好小辈的行为显得很冷静冷淡,通常是很茫然的看一眼兰容止指向的什物,然后定定的“观察”兰容止——兰容止注意到她的眼神是观察的眼神——然后轻轻的摇头,兰容止的心在呕血,咬牙切齿,臭小鬼!昨晚是谁可怜巴巴——好吧,是她觉得可怜——的说想要布娃娃而不得,我都舍命陪你这小鬼了,你给我扮哪门子的酷啊?兰容止觉得她简直是给脸不要脸,在她的想法和理所当然的认为,她不摆出一副欣喜若狂兴高采烈的表情简直就是太对不起自己,可恶,竟然还拿那种怪怪的眼神看她,再看,信不信我把它挖出来!

兰容止气极,人反而冷静下来,刚才那种全身绷着的状态也渐渐的和缓下来,为免自己更加气愤,且随了她自己喜欢挑拣,她不作声不插手了,胭脂见她正常了——在胭脂的认知里,温柔的兰容止或是阴阳怪气的兰容止才是正常的——那种关不住的好奇心就热烈兴奋起来,眼睛四下贪婪好奇的看着、张望着、凝视着,商场的灯火耀眼明亮,照着她一脸虔诚的认真,看得兰容止一愣,心有什么针尖的扎了一下,兰容止讪讪的,无声的骂了句,土包子,见着烂玻璃也当钻石了!

胭脂人长得极漂亮,这楼层,是专门买玩具的,孩子格外的多,自个儿的,和朋友扎堆的,被父母带着的,人来人往,也没见着哪个如她好看,经过的人,无一不回头多看一两眼,兰容止不欲显眼,离她身后两三步跟着,刚是电影散场,人多,一冲,冲散了,胭脂回头,不见了兰容止,人就慌了,兰容止站在她几步开外,带着一种置身事外的冷静看着她慌乱,心里忽地冒起一种下流的思想,你哭啊!你哭我就出来!越发下意识的藏了身影,胭脂在人流拥挤、奔走、寻找,隔着远了,兰容止看不清看不到她表情,却真怕她走失了,正想算了,不捉弄她,却忽见胭脂爬上了栏杆,兰容止一下汗流,她自然知道她那点心思,站得高看远,她也不担心她有个三长两短,她猴子一样,灵敏着,可是别人不知道啊,搞不好人家当她要跳楼自杀,兰容止怕丢脸,一个箭步蹿出来,三两下奔了过去拉住她,可胭脂这怪异的抢人眼球的举动已经吸引了不少眼尖的人,以至于兰容止急急的拉着胭脂走开,身后还是跟了不少疑惑好奇的眼神,兰容止内心涌起了一种类似“家教不好,不好意思,失礼了”的羞愧感,快步走到了无人角落,兰容止扔开了胭脂的手,兰容止无语,胭脂一脸惊喜、劫后重逢的喜悦眼神,兰容止知道,若是她能开口说话,估计早就叫嚷‘姐姐你去哪里了,怎么忽然就不见你了,我好担心,到处找你’诸如此类的话,兰容止庆幸她不能说话,她不想自己言语无能的时候听她罗嗦,兰容止无语,无语过后,又有一种手指发痒、心情郁愤、胸腔堵塞,有气无处发的郁闷感,许久,兰容止开口,声音平静,一板一眼,带着一种无可奈何,教育自家无知的小孩,“攀爬栏杆是一种危险的、引人注目的不好行为,这里不是你老家的深山密林,不要再做了,如果走丢了,站在原地等我来找你,不要到处跑,知道了吗?”

胭脂点头,脸上仍然挂着那种没有褪去只是淡了些的喜悦笑容,眼神纯粹的欢喜,像她看那些五光十色的商品的眼神,更深沉了一点——兰容止没想到自己会想到“深沉”这个字眼,这个字眼形容这个幼稚无知的小鬼,感觉有点怪异,可是她却那样认为想法了——兰容止的心软了些,气也散了,一个从小到大长在荒无人烟的山林里——情况也许比她想象的好,毕竟时不时还能从她嘴里听到张三李四名字的出现,也不是那么荒芜——由一个孤僻古怪的老头带大——她潜意识就认定了胭脂爷爷孤僻古怪——一个刻意远离人群的人本身就是孤僻古怪的象征——其实人家也不是那么孤僻古怪,至少心是善的,要不然也不会收留抚养一个孤苦无依的婴孩,当然,目的待考究,但是,人家至少是做到了,还把她养得不缺胳膊不瘸腿纯又蠢的,真不容易,真有耐心,这点,兰容止相当的佩服,尽管这佩服有着挖苦嘲弄的味道,但这不会减少佩服的本意,光是想象,一水嫩嫩的小胭脂,一双白白的小手拉着一只“粗糙、难看、多疤痕还有老人斑”的苍老的手,胭脂一张小嘴像林间小鸟那样叽叽喳喳的不停的说着,老人不耐烦又无可奈何的听着,想喝令她住嘴,好让耳根清净,一低头,见着她一双眼睛闪亮闪亮如午后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泉水,清又透,干干净净的滑过人心,就什么也说不出了,只能憋闷的让她拉着手听着她小嘴叽歪走路,眼神却不知不觉的柔和起来——那景象,真的很不错,兰容止直觉的、莫名固执的坚持自己想象没有偏差,那是肯定的,她想象那老人一定跟她同样的心情,单纯的人有一种让世故的人讨厌的却又不可抗拒的魅力,爱恨交错,隔绝或是终于臣服,她还在纠结——那样的人,你能指望她多乖巧懂事?

其实,她真的很不错了,她本应如猴子一般撒泼在山林里,却能安安静静的在密封的房间陪她一整天,自得其乐;她粗野不懂礼节,却因为她一句话一个嫌弃的眼神去努力去改变;她有机会选择逃避她害怕的处境,却终于还是勇敢面对,只因为她想要她满意;她强猛,却不暴力,傻傻的孩子气的说他撕我衣服我才出手的,一副害怕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她气势咄咄的逼着她出手,她自视甚高,她想炫耀自己的力量,尽管那力量最后被证明是不堪一击的,可是她却说不想伤害她,她觉得她愚蠢可笑,那只不过因为她世故的眼拒绝天真——

兰容止善于思考,善于思考的人大都也善于自省,在自省中发现和改正自己的不足和缺点,兰容止反省自己对胭脂的态度行为,觉得自己实在有点吹毛求疵,多好的娃,精灵、活泼,能保护自己——她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想开了,心就宽了,心宽了,也就没有那么多嫌弃了,习惯就好——习惯是一种可怕的态度,将一切不习惯变为习惯,理所当然的自在,似乎一切挑剔嫌弃厌恶都不复存在,她就是那样子的!兰容止有些心惊和警惕,也是感叹,“习惯”本身就是一种适应和妥协,何时开始,她也学会了适应别人,试着低头,试着妥协,因为她就是那样子?

兰容止有些恍惚,她自嘲的想人总是会改变的,只是这改变不知是好是坏——很久以后,兰容止才意识到,其实不管是好是坏,她都是心甘情愿的,只是当时不甘,只是当时不知道,只是当时惘然,只是的只是,终究尘埃落定,我为你心甘命抵,不管怎么样都情愿,真的——兰容止笑了笑,说好了没事了你去看要买什么吧!

胭脂犹豫的看着她,似乎怕她再一次不见了,兰容止赶苍蝇的挥挥手,去吧,我会跟着你,不会不见了!

胭脂眼睛扑闪扑闪的亮着确认的光芒,兰容止心想还好你出不了声,她现在是多么欢喜她自个儿赌的誓,要不然肯定给她烦死,不过她这无声胜有声的举动也够烦人的,真是一个怎么样也安分不下来的小鬼!

兰容止忍气吞声的点头,她对这小鬼确实够耐心——兰容止给自己打了个比方,就好比一把本来就很锋利的刀,再在磨刀石精磨一番,自然锋利不可匹,她的耐心本来就很不错,再在“胭脂”这块磨刀石一番打磨,自然更上层次了——胭脂这才高高兴兴的回归她林姥姥进大观园的乡巴佬状态,最后贴上人家铮亮铮亮的玻璃窗,对里面陈列的雪白雪白的泰迪熊一见钟情了,不走了,店员警惕的不动声色的瞄着她,最后注意到她身后的兰容止,店员确定这不是看得起买不起的主,马上换了一副温柔可亲的嘴脸走过来,小朋友喜欢这只泰迪熊吗?要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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