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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雁儿死命的想挣扎，似乎想求救。

燕无双冷着目光逼向雁儿，低声威胁道，“燕雁，你大可以叫，一旦出事，会有更多的人来凑热闹的。护国寺经常来不少和你一样的贵妇和名门家眷，你想想，要是让别人看见端王小妾你现在的样子，端王府很快就会成为街头巷尾的议论热点，到时候我们再看是谁丢尽了脸。”燕无双轻笑一声，看着雁儿白了的脸，知道已经达到了效果。

雁儿皱起眉头，盯着燕无双，怨恨和愤怒都夹杂在其中。

“乖乖的。告诉外面的人，你没事。按照我说的，你只是在和我玩闹。”燕无双松开手。

雁儿犹豫了片刻，手抓紧狐裘，不是很大声的说道，“师傅在外面，是还有事吗？”

“没事。”小僧听到另外的声音，稍稍放心了些。

“我和姐姐闹着玩，吵到你们了，很抱歉。我以后一定不会了。”雁儿瞪着一旁一脸平静的燕无双，直咬得嘴唇发白。

“阿弥陀佛，佛门清净之地，还请施主不要喧哗！”小僧言语间有些训导之意。

“是。”雁儿垂着头道。

小僧也不在再说，缓缓走开了。

雁儿抬头盯着燕无双，一张脸气得绯红，“都是你。”

燕无双笑了笑，“你说谎的才能有了点进步，至少没有结结巴巴的。”燕无双瞥了眼雁儿抓着狐裘发抖的手，“但这个小动作要改。”

“不管你事。”雁儿爬起身，直想躲得远远的模样，却鼓足勇气，挺直腰杆瞪着燕无双，“原来你这么坏。大小姐，我……我讨厌你！”

“随你。不过，小点声音，如果不想让人看见你现在披头散发的样子。”燕无双似乎并无在意似的说到。瞥了眼雁儿花了的脂粉覆盖下露出的依旧粉扑扑的脸颊和散得像一团乱草的头发，不禁勾起了唇。

雁儿看了看自己，头发已经散了，发簪也掉了，确实是见不得人的模样，又见燕无双似乎在笑，有些气愤，“你……你笑什么？”

“我开心，所以笑。”燕无双突然又伸手抱住雁儿的腰往身前一拉。

雁儿撞上燕无双绵软的胸脯，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你放开……”话没完就被燕无双封住了嘴。“唔唔……”

“你想引人来救你吗？”燕无双深吸了一口气后，轻声道，“之前，我是跟你开玩笑的。我碰你那次，其实根本不算坏了你的贞洁。端王碰你第一次，你很痛，还流血了是吗？”说到这件事，燕无双眼中有些黯然，“很痛吗？”

雁儿似乎有些茫然，不懂燕无双说什么的样子，眨巴着大眼睛。

“难道你和端王圆房时候没有落红？”燕无双不禁有些担心。

雁儿眼中闪过一丝明亮，很快点了点头。

燕无双心中有些许的怀疑，但脸上只冷清的虚笑了一下，“那就好，那代表，是他取走你的贞洁。没有落红，就不代表你不贞洁了，明白了吗？”

雁儿听到这话，忙点头，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燕无双松开捂住雁儿的手，眼中有些不为人知的黯然，嘴角微微扬起，不到微笑的弧度，“燕雁，你是端王的人。你没有对不起他。”

雁儿皱着眉头想了一阵子，小心翼翼又满怀期待似的问到，“大小姐，我们做过的那件事，真的不算什么吗？我真的没有做出对不起王爷的事情？”

燕无双觑着眸子，转过身去，恰好面对着房内的一张佛像，痛苦的闭上眼道，“是。我们那件事就是闹着玩的而已，没有任何意义。”

“太好了。”雁儿高兴过了，突然想起之前燕无双说是玩笑的话，终于有了勇气抱怨道，“大小姐，你每次都是……你怎么老是喜欢骗我。看着我难过很痛苦，你很高兴吗？“

“看着你高兴，我才高兴。”燕无双语气幽然如叹。

雁儿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看着燕无双的背影，心儿怦怦的，张开嘴也说不出话来，就默默的看着燕无双的背影。

默然片刻，燕无双睁开眼望着佛像，在心中默默的述道：如果佛真的存在，我燕无双也不属于佛，但佛你若存在就请保佑燕雁永远不要因为和我之间那份情愫而痛苦，就让她永远的藏在心底吧，让我一个人痛苦就可以了。如果这份爱是罪孽，也让我燕无双一个人承受。在这人世间，我燕无双清楚，对燕雁的这份感情注定是不容于世的，如果这是罪恶，我燕无双也无怨无悔，纵然阿鼻地狱，我燕无双也不惧，一切苦果罪孽，就让我一个人承受所有吧。

☆、第一百一十三章 你是我燕无双的妹妹

雁儿正因为燕无双长久的沉默而不知所措，想打破这种沉静，又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燕无双突然转过身，笑道，“只是燕雁你太让人想欺负一下了。所以就欺负一下。”

“大小姐。”雁儿嘟起嘴，像是撒娇似的道，“你怎么可以？”

燕无双默默的看着雁儿，笑着，温柔得让雁儿心都颤了一下，脸颊又绯红起来，慌忙垂下头。

“燕雁，燕无双是魔鬼，但她永远不会恨你怪你，永远都希望你快乐幸福。”

雁儿抬头偷偷的看燕无双，慌忙又心慌似的垂下头。“大小姐，你说的，雁儿听不懂。”

“不怪我，不生我的气了？”燕无双微笑着瞅着雁儿垂头的模样问。

燕无双从怀中拿出一柄镶嵌着翡翠绿色和雕刻这白色茉莉花的白玉月牙梳，拉出雁儿的手，放下，再握紧雁儿的手，“这是给你的礼物。见到你活着，我真的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