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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等那些人来。”燕无双微勾起嘴唇，宛然一笑，“我只求与她做几日夫妻，黄泉之下也无憾了。”

“你真为了一个小丫头，什么都不要了，燕家庄不要了，仇不报了，命也不要了？”医尺素神情激动，白袖中的手握紧，“你还是我认识的燕无双吗？”

“仇我要报，燕南飞不过多活了三两天。燕家庄……从来就不属于我，它不过是我的一颗棋子。至于命，不是我不要，是天要收，我只不过是选择了一种符合燕无双的死法。”燕无双语气平淡，就如面前那只有微波终究是看不透的沉静湖泊。

“符合你的死法，就是在这儿等着被抓，然后在大牢被折磨死或者你认罪伏诛？”医尺素蔑笑道，“我一点没看出这两种死法哪里符合你燕无双？”

☆、第一百六十八章 味道一定很好

燕无双浅然一笑，拿着水袋起身，“你又怎么知道，不会有别的路？”

“毒杀端王，你难道还有办法洗脱？”医尺素就地坐下，“无双，我不懂你如果要毒杀端王，为什么不问过我。你知道，医不离毒，有我，可以让端王死得毫无知觉。”

“我如果说端王不是我杀的，你信吗？”燕无双负手于身后，背对着广袤的湖泊，红衣在波光的湖面留下倩影卓卓。

医尺素微眯眼盯着燕无双，冷淡的勾唇一笑，“真的不是你下的毒？”

“我燕无双再怎么着急着要端王死，也不会用这么愚蠢的办法，连着整个燕家庄几十条人命。”燕无双微微垂下眼，似有所思。

医尺素依旧是眯眼看着燕无双，嘴角的笑容却越发的轻蔑，“无双，你要说你这个经常走夜路的人在自己的地盘上，还被人陷害落了坑？”

燕无双轻笑，晃了一下手中的水袋，“燕雁等了些时候了，我们回去吧。”

医尺素微皱着眉头拉了一把燕无双，等燕无双上了岸却并不松手，“无双……”

燕无双扯了扯手，没能扯开，眉头微颦，突然道“小姑姑……”

医尺素登时愣住，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松开了手却突然双手抱住燕无双，紧紧的勒着，似乎恐惧着，“无双，七年了你都没这么叫过。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觉得你有问题。”

燕无双蹙起眉，言语略厉，“医尺素，你松开！”

医尺素慌松了手，赶紧解释道，“无双，我不是故意的。”

“我叫你只是想试试你的反应。”燕无双闭上眼道，“我或许在想，我偶尔还是也希望，可以回到凤凰阁，回到遇见你之前，我这个身子还干净的。”虽然是平常的语气，却彷如夹杂着柔如湖面清风的叹息，落地便消失不见，却又让人清晰的感觉到那几句话落下的微疼。

“无双——”医尺素抓住燕无双的手，微微抽了口气，停顿了半晌才开口，“你后悔了吗？”

“我不后悔。”燕无双定定的看向医尺素，“我还是很感谢你，燕无双的一切确实是拜你所赐。”

“我……怎么觉得你这话是在讽刺我？”医尺素扶住燕无双的手臂，轻轻的抚摸着白皙的手背，低声道，“无双，看着你开心我也就足够了。”

燕无双轻笑了一声，“医尺素，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选上你吗？”

“为什么？”医尺素本能反应的追问。“作为女人却选择勾引女人……”医尺素一想似乎更加觉得离奇，即便在众人眼里，燕无双从进入凤凰阁开始的每个举动，甚至最初自愿卖身进去都是离奇。

“因为我知道你有弱点。”燕无双反手握住医尺素的手，“别的人也同样有弱点，那那些弱点却总是藏在虚伪的表象之下，不如你的清楚，而且那些人的弱点都不如你好被反制住。”

医尺素眉头微挑，瞅着燕无双好一会儿，“我的弱点是什么？”

“你有恋童癖。”燕无双吐出话，一字字清晰。

“恋童癖？”医尺素眉头一拧，认真问道，“无双，我到现在都没明白，为什么你一直说我恋童癖？我真有恋童癖也是你害的。”

燕无双只是勾着嘴唇笑，医尺素是越发不明白，燕无双就越发缄口，最终燕无双还是没给医尺素答案，只给了医尺素一个莫名的微笑。

“大小姐……”守着篝火的雁儿看到燕无双和医尺素回来，慌忙跑上前去，“大小姐，医姐姐，你们回来了。”

医尺素看了眼雁儿并不说法，有些嫌恶，但轻放开了燕无双，目光瞥了眼站在稍远处的毒华佗，冷哼一声，低咒了几句，离开了燕无双身边往毒华佗走去。

燕无双嘴角漾开温柔的笑，“燕雁，我们留下来好不好？”

“留下来？”雁儿盯着燕无双认真的表情，点了点头，“大小姐要留下就留下，雁儿陪着大小姐。”雁儿单手小心的扶着燕无双的手，“大小姐，小心，雁儿扶你。”

燕无双被雁儿扶到火堆旁后，缓了缓才开口道，“雁儿，我们是夫妻，所以你不要再叫我大小姐了。”

雁儿红了脸，“大小姐，那雁儿要叫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