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蓓见她没吭声,自己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在沙发前的那个木头茶几上看到了随手仍放的几张请柬,还有放在一旁的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刀。
祁齐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然后依旧冷冷地问:“你知道我接到请柬后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吗?”
秦蓓看向她,缓缓地摇了摇头。
“杀了你。”祁齐摸到刀,将它狠狠地扎进了木头桌中,请柬被牢牢地钉在了上面,破裂出一道长痕。她随即又将它拔出来,将穿插在刀身上的请帖撕开,扔到了秦蓓的身上,一字一顿地说,“可现在不了,我只想废了你。”
秦蓓弯下身把请帖拾起来,伸手试图抚平硬纸壳上的皱褶,只是它整个都被刀锋划开,无论如何也无法恢复原样了。她叹息一声,对祁齐说:“因为你爱白草。”
“是,这是唯一的原因。”祁齐的长刀在半空中掉转了刀尖的方向,抵在了秦蓓的心口处,用很慢很慢的速度扎下去,口中也不徐不缓地说道,“也许我早就应该这么做了。上次就是个好机会,但是我太担心白草了,没有多想其它的,否则……”
“否则说不定我现在还躺在病床上。”刀尖已经扎透了厚实的两三层衣服,即将刺穿自己的肌肤皮肉,秦蓓完全感觉得到金属锐利的寒冷和身体被伤害的疼痛,她没有阻止祁齐停止,只是用更低缓的语气说道,“上次的事情,白草有没有骂你?”
从感觉上判断伤口处已经出了血,当还没有渗出衣服的遮挡,秦蓓忍着疼痛说出的话令祁齐的眼光闪烁了一下,下一瞬,她把长刀迅捷地拔了出来,秦蓓低低地喊了一声用手使劲按住了伤口,手指抬高起来后,她看到了鲜艳的血迹。
“你凭什么会得到她的爱,你有什么资格!”祁齐根本不在意秦蓓的刀伤,直愣愣地看着她痛苦地弯下身,看着她的长发垂在肩膀前,遮住了她身前的伤口,“你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跟过女人也跟过男人,你凭什么跟她在一起得到她给你的幸福……”
秦蓓从心口外围传来的疼痛度和流血量得知伤口并不大,她扶着沙发一角直起身来,把随身带来的匕首扔到了了祁齐的脚边,打断了她的话,忍着痛微微喘息地说:“那你是觉得能陪在白草身边的……只有你吗?”
祁齐冷笑:“我跟在她身边已经十年了,为了她我从一个普通的学生变成了混迹街头砍砍杀杀的混混和流氓,她的这辈子被她自己毁了大半,我也一样。我喜欢她,我也爱她,所以我才能跟着她的脚印一步步把自己逼到现在的地步。你是不是还认为,我没资格陪在她身边?”
秦蓓摇了摇头:“祁齐,爱一个人……有时候不一定有回报的。”
“你闭嘴。”祁齐看似很冷静地喝断了她的话,“我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可以对别人长篇大论讲道理,对我,对白草,这些都没用!都是让人越听越烦的废话!”
“好,就算不提白草,在她之前,我也用了很长的时间去爱一个人,但对方不爱你的话,你给予她再多的关怀和奉献都是没用的,难道你以为用十年时间这种理由能换来一个人的爱吗?”秦蓓感觉热量正随着缓缓涌出身体的血液逐渐流失于身体之外,她深吸一口气,很凝重地对祁齐说,“对不起,现在对我来说,别的都可以让,但白草……我们是互相选择的,没法让给你。”
祁齐冷笑着点了点头,手里的刀子重新扬起来,虚空指住她:“秦蓓,你真是一个太让人讨厌的女人了……”秦蓓重重地喘气,从地上捡起了匕首,横在身前将外鞘褪下,祁齐好笑地看着她:“难道你认为自己有能力跟我拼刀?!”
“打架我是最弱的。不过我有一个比你废了我的更好的提议。”秦蓓勉强支起一个笑容,学着对方的样子,将匕首持高,虚虚地指着对方,“祁齐,现在没有别人,你大可说句良心话——如果我和你同时负伤倒地,白草看到以后,她会先救谁?”
祁齐被她问住了,神情和身体同时固定在这句问话里。
秦蓓单手按着伤口,继续补充说道:“如果你的回答是她会先来救我,那么你相当于肯定了我在白草心中的地位,就算我死了,我在她心里也永远是第一位。那么,你现在就放我走。刚才的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也一个字不会对白草讲。”
祁齐想了想,冷笑:“你怕我真的废了你或者杀了你,所以你想让我放了你,你是害怕了?秦蓓?”
“保镖就在门外。”秦蓓冷静地说,“我喊一声他们就会不管不顾地冲进来。”
这是事实,祁齐眯起眼睛揣测地看着她:“那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你要是因为嫉妒吃醋而找我麻烦,那你现在就可以动手。如果不是,那我们打个赌——白草爱你还是爱我,就是这个赌的赌注。”秦蓓的嘴唇已经开始发白和干燥,她坚持着,对祁齐说道,“用你的手机喊白草过来,当她赶过来,进门后会看到同时躺在地上的你和我。她先选择救谁,那另外的那个人必须退出这场爱情。”
祁齐的眼神闪动:“你说……什么?”
秦蓓反问:“关于这个赌你心虚吗?敢跟我赌吗?”
祁齐冷哼一声,反手将刀子插到了桌上,直接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打了白草的号码:“……白二,我现在和秦蓓在修理厂……我没想做什么,你应该猜猜是她想要做什么……我们给你半个小时,白二你记住,我和她的命从现在起就交到你手上了……不要问为什么,你来了以后第一时间就会知道了……”她挂上手机然后将它扔到了沙发上。
秦蓓笑了:“她一定着急了吧?”
祁齐不回答她的话,反而捞起一条干净的毛巾,仔细地擦拭着长刀的刀身,看也不看她地说道:“秦蓓,半个小时后她才能过来,你觉得,你身上的血还足够你流那么长时间吗?”
秦蓓的心使劲地跳了跳,却还是输人不输阵地笑着说:“那要看你过会儿刺哪儿了。”
“你会选择捅哪里?”祁齐反问。
秦蓓看了看她苗条的身形:“可能是肩膀的位置。”
“你以前捅过人吗?”祁齐对这个答案很好笑很好笑地询问她。
“没有。”秦蓓回答说,“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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