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沈召南的眼底掠过浓浓的忧色:“当年曹大夫叮嘱过,新辞这病,小时尚不觉得什么,不过是娇怯些,可是一旦她成年,便会危及性命。如今新辞也快及笄了,我只是希望那神医不负盛名,能保她一生平安才好。”
“算来也是经年未见了,那丫头如今身子可是还好?”
本只是随口的闲话,听得沈召南如此说,秦焕然不由也上起心来。
他只知沈召南向来便把新辞的病看得极重,前年出京时特意将新辞送到岳家庄,也是为着这个病。
不是言道那大夫医术极为高明么?
沈召南被他惹起心事,叹道:“致宁来信倒是没说什么,只道一切如常,偶有不适,亦是自小的毛病。只是我想那大夫盛名在外,既治了却无起色,总不能叫我放心。”
“无事便是好事。”秦焕然重又躺下,将人揽在怀中,温声道:“放宽心吧,天下名医何其之多,总不会一个有用的都没有,莫要自己吓唬自己。”
“嗯,我只是惦记罢了。等过些日子,我再接她回京,说起来新辞从未离开我这么久过,不知道她能不能习惯呢……”
心中难免想念。
因是背对着,所以沈召南看不见秦焕然的神情。
那人轻轻皱了眉,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来,分明是极在意沈新辞的性命。
不说自己也是从小看着新辞那丫头长大的,心疼那极惹人怜爱的孩子,就算是,为着那个秘密,他也不能淡然看待沈新辞的生死。
心中思量,秦焕然却不想沈召南如此烦恼,尤其是在这样温馨的早晨。
有心要岔开他的念头。
“腰还酸么?”
这心念一起,秦焕然便凑到沈召南的耳边,暧昧地轻笑出声。
“我帮你揉揉吧,说起来,也是因着头一回,以后慢慢就会习惯的。”
沈召南禁不住面上腾地烧起来,耳后薄薄的殷红浮起,他低喝道:“秦焕然!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胡说什么,口没遮拦的!”
是因为头一遭么,分明便是你太过孟浪……
然而那声音不复往日清朗,犹带情事过后的沙哑,这嗔怪便失了几分凌厉。听在秦焕然耳里,反倒是平添了几分风情,尤为叫人心痒。
脑中不期然地浮现出昨夜的旖旎风光来,那缱绻滋味分外缠绵。
秦焕然笑得更暧昧了,却聪明地不说什么,只拿捏了力道,不轻不重地给他揉着该揉的地方。
待沈召南重又困倦起来,秦焕然忽的轻轻咬住他的耳垂,低笑道:“左右大朝在后日,这两天你既无事,不妨在西园住下吧,就当是补偿我,如何?”
昨儿闹了大半夜,这会儿他实在乏了。那几个时辰的浅眠,根本不足以弥补他耗费的精力。
沈召南昏昏欲睡,听得耳边熟悉的温柔声音,意识有些游离,却是灵台清明,只懒懒地道:“我又欠着你什么呢?”
秦焕然不怀好意的亲吻流连在他锁骨至脖颈之间,一边含糊笑道:“怎的不欠,你一走,把我扔在京城一年多的日子,总要给点补偿吧。”
“焕然,别闹……”
沈召南无奈的叹息自唇间溢出,依稀带着些低低的甜美呻吟。他推了推秦焕然,试图阻止情人的偷袭,“我得回府,靖儿要是看不到我,会哭闹的。”
“儿子这么宝贝么。”
虽已知沈靖并非沈召南的亲生子,秦焕然仍不免有几分不甘。低头见他清澈双眼微微眯着,表情甚是慵懒,纤长眼睫轻轻颤动,秦焕然不由轻笑出声。
他重又俯身,再度压上这具温暖的身子,开始练习属于自己的甜美秘密。
“秦焕然……”
“别说话,我想听点别的……你的声音……”
“你……”
烟青色幔帐悠悠荡荡,遮住了春天的多情。
明道六年春,刘氏太后崩,帝甚哀之。
不日,淳熙帝亲政,召扬州知州沈召南回京,二度拜相。
崇政殿内檀香袅袅,座上的青年天子笑得温和,眼底的光幽幽静静,叫人琢磨不透九重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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