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哥,你为何来了。
千里相送终须一别,万里他乡,非生非死,离情苦。
羽哥,我是最见不了离别的,为何你来了。
紫冥取出怀中斜插的墨竹笛,吹一曲《塞鸿曲》,低声幽幽,离人语,呜呜风卷折柳叶。
听见笛声,羯羽在不远处停下,遥望吹笛者。
紫冥,我明白,我不过去便是。
烟河异地,伏雨朝寒,望你好自珍重。
紫冥徐徐奏笛,看着那不远处的身影,神色寂寥。
羽哥,你自是好生珍重。
菟葵蔓生,重来相见。
一曲罢,紫冥收好竹笛上车,马车驶动,辘轳远去。羯羽看着来渐行渐远的车辆,不觉已视线模糊。
“殿下,殿下……”与锦琛共成一骑菰蒲这时赶到。
“紫冥已经走了。”
“殿下,这皇子及冠后便要封王,去封地,是自古的规矩。”菰蒲明眸皓齿微笑,“有缘,殿下自能与五殿下相见。”
“紫冥,我们有缘再见。”羯羽驱马调头,往回去。
☆、第十八章 你笑一笑,我便不疼了
东风惜那小眉弯,芳草绿波吹不尽,只隔遥山。
送走紫冥后,羯羽双眼阁泪,默默回宫,身后,菰蒲与李锦琛共乘一骑,带着侍卫隔他一丈远,跟着。
李锦琛环着菰蒲,由于先前的追赶,菰蒲的发髻松散,散发随风,柔发撩撩,在李锦琛剑眉星目,骏鼻直挺的脸旁。锦琛伏动胸膛,深吸风中发香。
“锦琛,你下来,上处危险。”幼时的褚槐,仰头看着树上的锦琛,急急俏唇,替树上的人捏紧衣摆。
这广玉兰,树干高直修长。
“没事,”锦琛踮着脚,伸长胳膊,想要抓住那朵最是美丽,香味正雅的广玉兰。“我拿……”锦琛专注于那朵花。倏然,脚下一滑,枝桠晃动,掉下树去。
“锦琛,”褚槐牵起衣摆,快步跑到地上的人身边,深褐幽泉的眼睛泅出泪水,莺莺沥沥“可伤到…若是不要…不要那朵花…不贪那…你就不会摔…”
“褚槐,别哭。我很是强壮,这点高度没事。”锦琛掸这身上的尘土,爬起身,将护在怀里的玉兰花,别于轻泣的人耳边,“这花配你最是好看。”
“都是这花,害你摔了,我不要……”褚槐正欲取下耳边,那朵清丽幽芬的玉兰,锦琛抓住那纤纤素手。
“你若是不要,我不就白摔了。”锦琛刮刮那乖巧微翘的鼻尖,“笑笑,我便不疼了。”
耳边别着洁白玉兰,轻泣的人,扇动浓黑睫羽,弯起泪光微动的双眸,檀痕依旧,天然绝代。
锦琛沉在这动人一笑中,似如立于烟雨玉兰,清泉曲径之边。
嗅着风里怀中人的清幽发香,锦琛失神忆起幼时与褚槐的事。
“那朵玉兰……”锦琛轻轻道出往事。
他可还记得?
怀中人身子微微一震。
他还记得,未曾忘却…
“若是那玉兰在更高处,我照样会为你摘下…”锦琛加大力度,环住怀中纤细的身躯。“只有你,才配得上那玉兰。”
“将军,我是菰蒲,只是一阉人。”菰蒲抓着马鞍的把手。“那玉兰,我已是配不上了,我这身子,只会污了那清白的玉兰。”
“不,我想通了。不管你做过什么,不管你是什么,不管你心里是否有过我…”锦琛用唇轻轻摩挲着怀中人的耳郭,“以前发生的一切,我都不管,你就是你。在我心里,你一直是那个心性似水,会为我哭的褚槐。”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菰蒲在锦琛怀里反复摇头喃喃。
在我毫不自量地爱上那人时,便注定了今日,是我太贪心,想要那人心里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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