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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弦睡在里头正准备灭油灯,听了这话,转头来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扯开李淙的手道:“那你别解了,浪费我的心血。”

李淙倒真停了动作,躺下身背对着萧弦,口中无所谓道:“随你。”

萧弦静了一会儿,撇着嘴犹豫不决,又想他扎着头发肯定睡得不舒服,最后还是抽了李淙的发带,把头发打散了,道:“还是解了吧,我明早起来再替你梳!”

李淙微微侧身,转过头斜了萧弦一眼:“爬得起来么你?”

“你喊我呗。”萧弦把发带塞到枕头底下,而后撑手臂起身,信誓旦旦地拍胸脯。

李淙自是丝毫不信,枕着手臂睡好,闭着眼喃喃道:“喊了不醒,还是白搭。难不成还能用凉水泼你,把你扔河里去么?还是睡觉吧你。”

“哥你好毒!”萧弦攀着李淙的胳膊不让他睡,嘴里愤愤不平地嚷嚷。

“无毒不丈夫。”李淙耸肩,忽然来了兴致,翻了个身躺平,侧头眯着眼睛对萧弦道:“你知道牢里是怎么对待疼晕过去的犯人的么?”

“靠!不许说!睡觉了!”又不是没听说过古代十大酷刑什么的,猜也猜到有多恶心,更何况是听一个古代人亲口说出来,他可不想做恶梦!萧弦翻身跃起,张牙舞爪地往李淙身上扑,整个人都趴人身上去了,一手按着李淙的胸膛,一手捂着李淙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

萧弦的里衣是李淙怕他穿不惯粗布衣、特地给他买的绢衣,质地柔软如丝,尺寸还大了一圈,此刻薄薄一层轻飘飘地覆在身上,似有若无,仿佛赤|裸着身体一般跨在底下人的腰间,被子早被带得落到了地上,腿侧细嫩的皮肤碰擦着精壮的腰身和上头的粗布,有些痒痒的,那只覆在胸膛上的手掌下,坚实的肌理清晰可觉,心跳一脉一脉地传来,连带自己胸腔里的那颗心脏也仿佛与他跳到了一处去,而捂住对方唇鼻的那只手,暖热鼻息喷之于上,更是尴尬得仿佛被煮熟了似地,收也不是留也不是。

灯光摇曳,气息微窒,似乎……有点不对劲。

“下去。”

冷冷的一声,已不复嬉笑玩闹时的和颜悦色,萧弦动作一滞,猛地地缩回手,以最快的速度从李淙身上下来,恢复原状拉上被子盖好,转过去规规矩矩地对着墙闭上眼,那模样还真有点像面壁思过。

“睡吧。”屋内静默了许久,李淙捡起地上的被子,轻声叹气,吹灭了灯,而后横臂过去替萧弦掖好被角。

萧弦没说话,感觉李淙收回手臂背过了身才偷偷睁开眼睛,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至于到底有什么不对,他一时半会大概是明白不了的。而在不远的将来,这个不同于原来世界的时空,让他惊叹的稀奇事更是比比皆是。

22、第二十二折 无端生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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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第二日清早萧弦倒未食言,李淙轻手轻脚下了塌,他也弹簧似地从床上一跃而起,风风火火地取了钱罐里的梳子出来握在手里,而后寸步不离地跟在李淙后头,眯着眼睛傻呆呆地看人穿衣烧水洗漱。让他洗脸,不洗,问他早上想吃些啥,摇头,只等李淙整弄停当,坐在桌边开始喝粥吃饼,才笑嘻嘻地凑上去替人梳头,梳完往榻上一倒,缩进被子里头两眼一闭,又呼呼大睡起来。

李淙吃完,哭笑不得地瞥了一眼榻上蜷成虾米的萧弦,盛了一碗粥搁在桌上留给他,之后收拾了碗筷出去洗,洗完见盆中还有些水,便低头往下望了望。

明明是出去干活的,又不是相亲,整成这样,不是让人笑话么。李淙默默摇头,抬臂三两下弄乱了头发,又似平时那般用灶灰把脸上的字抹看不见了,这才放心地出了门。

到了镇上才想起早上被那么一搅,昨晚答允萧弦的瓜子也忘了炒。码头上的活辛苦,就算力所能及,李淙也总是干两趟歇一趟,免得遭人挤兑。待快中午的时候码头上歇工,他赶回村里,萧弦才从榻上起来没一会儿。

不知是夜里没睡好还是怎的,萧弦蒙着被子,回笼觉一觉睡到大中午,桌上给他留的小米粥早凉了。萧弦捧着海碗咕嘟咕嘟地喝粥,听到外头开门的吱嘎声响,心中顿时一喜,一口气岔了开去,差点呛着,拍拍胸口顺了气,赶紧跑去外头。

李淙进屋洗了把脸,而后与萧弦一同回里屋去。萧弦端了桌上才喝了一半的粥继续往喉咙里灌,李淙伸手探了探瓷碗,冰凉,免不得又说了几句。家中又没到揭不开锅的地步,这般饱一顿饥一顿、凉一顿热一顿的,本就没养得多结实的身子怕是又得弄出病来。

萧弦嘴上应得飞快,心里却犯愁,过去在学校里只要没课,哪个不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通宵泡网吧打游戏什么具是常有,现在来了这里,压根无法适应古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起居规律,都多少天过去了,还是晚上睡不着,早上起不来,这毛病早晚也得治!

萧弦兀自皱着眉挠头,李淙也不理会,径直走去衣柜对面的墙角处,蹲下去低头望了望,而后变戏法似地掀出一块三尺见方的地砖来。砖块的响动声使得萧弦回过了神,他转头过去,一下看得目瞪口呆。原是地上那处本就不是完整的一片,地砖凹缝处有个缺口,李淙探两指进去使力一抬,没了地砖的遮挡,地上立刻显出一个看着好似地窖入口的凹坑来。

没想到家中还有这样的机关,把萧弦给稀奇坏了,杵着脑袋看了许久,才发觉那哪里是地窖,不过是嵌进地里的一块暗格而已,冬天用来存米粮白菜的,家家户户都很常见,一点也不稀罕。

萧弦撑着脑袋坐回桌边,李淙从暗格里头扯了一个还算干净的麻袋出来打开,是一袋晒干了的南瓜籽。

家中没了零嘴,松子糖那些买不起,估摸便宜的芝麻糖、花生酥等等萧弦大概也吃腻了,于是找了这袋东西出来给他炒瓜子吃。

听见是吃的,萧弦兴冲冲地跟在李淙身后进了灶间,见他只是生了火热了锅,什么也不放,就将一袋子才指甲壳那么点大的瓜籽通通倒进锅里去翻炒至黄,最后搁点盐,起锅。

一碗瓜子看着不多,倒也是年前精挑细选出来的,南瓜挖下籽来,挑饱满大个的一颗颗洗净晒干,瘪的不能要,日头也一定要晒透了,这样炒出来的瓜子才好吃。

可碗中的瓜子看着好看,做法实在简陋。萧弦皱着眉头怀疑,这东西会好吃么?犹疑地剥开一个尝了尝,嘴里虽只点咸味,可瓜子仁不但酥脆,还焦香焦香的,嗑了一个还想抓第二个,确是解闷的好玩意。

李淙不喜欢吃这些零嘴,可在村子里生活了六年,耳濡目染,什么都会做些,萧弦则像他弟弟,就喜欢吃这些小玩意,所以他逢年过节总会做了供上。不过这会儿倒真让他觉得值了,至少人笑嘻嘻地在自个儿眼前嗑瓜子,不再是他一个人对着案上再不会开口的牌位和袅袅余香,沉寂无声了。

※ ※ ※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平淡无波。

当初心心念念想学的拳仍旧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在练,可萧弦觉得自己的身体总是病怏怏的好不透,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也比平常人容易累得多,便学着做一些家务,也能给李淙分担点活儿。

不过古代的灶台使用起来不比现代厨具来得方便,仅试着煮饭就给煮糊了两次,第三次稍稍好些,上头的饭还能吃,底下煮出一锅底的锅巴来,失落得他一整天都闷声不响,却听李淙说锅巴再好不过,通通铲出来进锅炒一炒,弄碎成一小块一小块,而后化了糖水熬至金黄浇上,糖浆甜稠香浓,锅巴唇齿留香,吃得萧弦一下忘了愁。

做菜也学了很久,只拿得动小锅慢慢炒,好在两人吃不须太多,只是咸淡总把握不住,初开始李淙回来吃饭,萧弦将汤菜端上桌就啥也不做了,只抱着盐罐子和水壶在一旁候着,眉毛都快拧到一起去,咸了添水淡了搁盐,把李淙逗得直拍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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