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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儿身子柔弱,在房事上相对温顺轻柔,而徐若风却是热情如火、激烈奔放,林清婉拥着徐若风轻轻道:“只道你冷酷漠然,却不知也是如此热烈奔放。”徐若风微微一笑,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道:“热情与冷漠都是相对而言,对于自己至爱之人怎会冷漠?”徐若风突然想起柔儿,不由得身子一挣,道:“我们的事你可告诉柔儿了?她知道你现在在我房里么?”林清婉一笑:“我跟她说了,她说我可以和你……今天就是她叫我来的。”徐若风道:“那我们两人都深深爱着你,你如何同时处置我们两人呢?”林清婉道:“你们两个我都爱,少了哪个也不行,我这就让父亲找工匠将我正房两边的厢房打通,这样我们名义上是各住各的房,但其实里边是有门相通的,我就说是为了柔儿和你陪我读书练武方便,我们三人都是女儿家,父亲自然也不会多想,这样你也就不用从院中穿过来找我了,省得丫头们多嘴!”

两人相拥多时,林清婉便起身穿衣,徐若风依依不舍道:“你这就要走么?”林清婉道:“嗯,我先回去,怕柔儿担心,也好将我的打算再跟柔儿说一下!”徐若风也不再挽留,心儿却跟着林清婉飘了出去。回到自己房里已是半夜时分,柔儿却尚未睡下,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发呆,见林清婉悄声进来便悻悻道:“你回来了?事情办好了吧!”林清婉一愣:“办什么事情?”随即便想到了,脸上不由得一红。柔儿又叹道:“唉,你也真是多情,爱上一个又一个。”林清婉便走过去和柔儿一起躺下,轻轻的抱着她哄道:“柔儿别吃醋了,我一样爱你呢,来,亲一个!”说着就要亲下去,柔儿一转身给了林清婉一个后脑勺。林清婉自是不甘示弱,伸手便把柔儿剥了个精光,一边嘻嘻笑道:“好柔儿,我来疼你了。”说着两手便不老实起来,一刻欢畅,林清婉轻轻抚着柔儿粉红的小脸儿道:“柔儿,我刚跟若风说要让人将我正房两侧的两间东西厢房打通,到时候你们俩就住在我的左右如何?”柔儿嗔道:“哼,这下你可方便了,左拥右抱,想要哪个是哪个!”林清婉笑道:“哈哈!是啊,我艳福真不浅,爱完这个爱那个,两个我都爱!”天亮了林清婉便去找父亲说这件事,林正威向来疼惜女儿,如女儿所说,是为了读书习武方便,当下便应允并找来工匠进行整修,两三天时间便已整修完毕。林清婉仍居正房两间,里间是卧室,外间也就是原来柔儿住的那间做为书房,柔儿则住到紧挨林清婉那边的西厢房,两房仅一墙之隔,而且屋内墙上有门,可直接进入林清婉卧室。徐若风现在住在紧挨林清婉书房的东厢房,也是屋内有门与书房相通,而书房也与林清婉卧室相通,穿过书房即可到林清婉卧室。柔儿和徐若风的厢房原来朝院里的也仍保留,两人平时进出均是从院里的门,这样外人若不进去,也是看不出里边三人的行踪。这三人每日白天习武读书,夜晚缠绵恩爱,虽说两个丫头偶尔会吃醋争宠,但两人品性善良、皆识大礼,日子过得似神仙般逍遥自在。

第九章

冬去春来,日光流转,转眼三人在林家已过了近两年时间,此时已至盛夏,林清婉今年虚岁十九,琴棋书画说不上样样精通,倒也是能拿得起放得下了,这全在柔儿的督促和指导,武艺有徐若风的指导也是精进了不少,原来练的那些仗剑飞行、弹指神针等怪异招式也学有所成。这天早晨,三人正在后花园练功,却见一个家丁急匆匆的从前院跑来,对林清婉道:“大小姐,老爷和夫人请你速到前厅一趟,有急事!”林清婉衣服也未来得及换便向前厅快步走去,一边让柔儿和若风先回婉月阁。待到前厅,只见林正威和林夫人愁眉紧锁,显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林清婉走到二老身边问道:“爹爹、娘亲,发生什么事了?”林正威和林夫人见女儿过来,林夫人便道:“婉儿,这事与你有关,还……还是让你爹爹说吧!”说着将眼神转向林正威,林正威叹了声气,心疼的看着林清婉道:“婉儿,这件事情本来是不用太急,可现如今朝廷恐怕有变,只能先将你安顿好了,我和你母亲才能放心!”林清婉急道:“到底什么事,父亲快说,真是急死女儿了!”林正威道:“婉儿别急,我跟你慢慢说。你不懂朝廷局势,现在宦官当权,他们与朝中官员相互勾结,陷害忠良、谋取私利,为父又实在看不惯那些嘴脸,一直不肯妥协,现下听朝廷风声,恐是对于我们林家将有不利,所以我和你娘亲商量,想让你尽早嫁到张尚书家,张尚书是二朝元老,朝廷颇为重视,在朝中的关系门路也甚多,若我林家有事,你在张家一定安全,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张家少爷,可这……也是保护你的最好办法。”林正威说完面色难看、表情沉重,显然这事情已是相当严重,林清婉当下愣在那里,眼泪不由自由的流了下来:我若一走,不知是福是祸,谁知到了那张家会是什么样子,还有,我的柔儿和若风该当如何?一气之下抽出腰间长剑,道:“爹爹!到底是谁对我林家不利,我林清婉杀了他!”林正威苦笑道:“婉儿,朝廷奸贼众多,又岂是你一人可以杀得完的?还是听爹爹的话早些嫁到张家,把你安顿好了,我和你母亲也就放心了!”林清婉道:“那你和母亲怎么办?”林正威道:“这你就别管了,我和你母亲年纪都大了,无论如何也要保住你的安全!”林清婉泣不成声:“爹爹、母亲,我林清婉生为林家后代,一定要与林家共存亡,你们不走,我也不走,我要和你们在一起!”林正威慈爱的摸着林清婉的头:“孩子,我知道你性子豪爽,只是如今之计只能走一个是一个了,你就别让父母为难了,我跟张尚书商量好了,下月初八就是个好日子,那天就把你嫁过去。”林清婉转身奔出前厅向后花园跑去,独自一人挥剑把后花园的花花草草砍了个稀烂,直砍得精疲力尽放在坐在一块大石上放声痛哭,她恨自己的势单力薄,恨这世间的人心险恶。

今天是七月初三,再过一个来月林清婉就要下嫁张家,几天来,这事她独自一人闷在心里,她不说,柔儿和若风也不强问她,只是每日尽心尽力的安慰着她,照顾着她。自从那天父母跟她说了这件事情以后,林清婉便整日整日在后花园发狠练功,将仗剑飞行、弹指神针,还有什么流云步法、双剑合臂许许多多的功夫练得已是得心应手。待到七月底,林清婉再到前厅,见家人正在烧一些书信、纸张、书籍,林正威与林夫人坐在前厅黯然伤神,林清婉轻轻叫了声:“爹爹、娘亲!”两人一抬头见女儿站在自己眼前,疼爱的望了一眼,只是唉声叹气。林清婉道:“我已经想好了,要嫁就嫁吧,但是一定要我把柔儿和若风带走!”林正威便道:“这个……也好,你以后在张家人单势孤,就让她们俩给你做个伴。”林清婉回到婉月阁便将这些事情一一告知柔儿和若风,三人抱头痛哭,只好走一步说一步。

当晚林清婉心情烦闷,便让梅儿伺候她洗澡,以往穿衣沐浴多是梅儿侍侯,梅儿小自己两岁,今年也应该是十七岁了。这些天来林清婉心情悲伤梅儿看在眼里,也是十分心疼,对林大小姐侍侯得格外尽心、温柔。梅儿将热水把木桶添满,又往里边撒了许多的玫瑰花瓣,林清婉坐在木桶中闭目思索、心情烦乱,梅儿轻轻走过来道:“小姐,梅儿给你擦背吧,也许这是梅儿最后一次给你擦背了……”林清婉睁眼一看,梅儿已满脸泪水,不由得极是心疼,道:“怎么了梅儿?你要离开林家了么?”梅儿道:“嗯,我父母给我找了个婆家,说那家有钱,我以后吃穿不用愁……也不用我当丫头了,我……我明天就要离开林家了!”林清婉道:“别哭了梅儿,既然找了个好人家你就嫁过去过舒服的日子吧,我林家恐怕以后也难逃劫难,你嫁那个人可好么?”这一问,梅儿更加痛哭失声了:“那人是个矮胖的瘸子,年过五十,我嫁过去是做小妾,倒还不如在林家做个丫头!”林清婉便道:“既然如此,那你便不嫁了,还在林家吧,在林家一天林家就会管你一天!”梅儿急道:“可是我父母已经收下人家聘礼还了债,他们让我月底就嫁过去,是如何也是没余地回转了!听说他家大老婆甚是凶恶,我到了那边受人欺负,还不如死了算了!”林清婉道:“要不,我跟爹爹说,让他给你家里一笔钱把聘礼退掉,把婚事推了吧!”梅儿又急道:“小姐,不要为我费心了,我知道林家最近出了很多事,我一个丫头家命该如此,只是……只是临走前梅儿有一事相求,请小姐一定要答应梅儿!”“何事,你说,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帮你!”

梅儿道:“小姐……其实你跟柔儿还有若风的事我早就知道了,她们两个一文一武,柔儿知书达理,若风武艺超群,我自是说什么也比不上的,只是我从小伺候小姐多年,我……我也是深深的爱了小姐多年,我自知配不上小姐,只求……只求小姐今晚能……能要了梅儿,梅儿得此一夜温情,死而无憾!”林清婉不禁一愣:忆起以往的种种,梅儿服侍自己沐浴、穿衣时总是感觉到她的眼神那么温情、那么热烈,只是每当林清婉去抬眼看时,梅儿早已将眼睛躲开,接着满脸通红,梅儿从不敢与林清婉对视。唉!以前只道她是个小丫头,倒没想到对我也有这番情义。林清婉温柔的看着梅儿道:“梅儿,既然你要嫁与他人了,我再要你贞操岂不是害了你,再说我已经有柔儿和若风,实不能再……”梅儿道:“梅儿知道,梅儿从来不敢乞求能伴小姐左右,梅儿只求今晚,若小姐不答应,我梅儿只好一死了之!”说着竟从身后拿出一把剪刀来,这就要往胸口刺去。林清婉吓了一跳,也顾不得赤身裸体,直接从木桶中跳出,一把夺过梅儿手中的剪刀将梅儿紧紧抱住,喝道:“梅儿,你这又是何苦!”梅儿泪光闪闪:“请小姐成全,这是梅儿第一次求小姐,也是最后一次!”林清婉叹了声气自言自语: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也罢!轻轻的将梅儿放到浴室的小塌上,将梅儿衣衫除去,梅儿满脸温柔的看着她,浑身轻轻的颤抖,林清婉轻抚梅儿柔滑白晰的肌肤,竟和柔儿十分相似,只是梅儿的鼻梁没有柔儿的高,嘴边有颗小小的黑痣,看起来温婉中带着俏皮与可爱,林清婉刚从木桶从出来,浑身湿湿滑滑全是玫瑰花香,梅儿有些迷醉,渐渐的闭了眼睛由着林清婉一点点的入侵,刚开始梅儿十分紧张,浑身紧绷慌乱失措,林清婉极温柔的一点点轻吻抚摸,等到梅儿渐渐进入状态,便逐渐在手上嘴上加了力度,梅儿渐渐娇喘连连、轻声呻吟,看时机成熟林清婉慢慢将手指探到梅儿□,轻轻了探了几次觉得已经相当湿润,便轻轻对梅儿说:“梅儿,忍一下,别紧张。”一边说一边将手指刺了进去,梅儿忍不住“啊!”叫了一声,痛得浑身发抖,便伸手把身边的一件衣服拉过来紧紧咬住,林清婉轻柔的在梅儿体内抽动,又逐渐加大了力度,梅儿把衣服咬得咯吱响,手也紧紧掐着林清婉手臂……云雨过后,林清婉轻轻的将衣服给梅儿穿上,梅儿对林清婉笑了笑说:“谢谢小姐……梅儿心下无憾了!”林清婉沐浴完毕回房休息,第二天一早便不见了梅儿,菊儿说梅儿今天天还没亮就离开林家了,林清婉不由得一阵感叹。

第十章

转眼到了八月初八,这天是林家大小姐出嫁的日子,林府嫁女自是无限风光,光是嫁妆就拉了好几车,林清婉对父母依依不舍,眼泪涟涟的让父母多保重。上了轿子更是唉叹世间的无常,这一去还不知是福是祸。到了张府,林清婉被柔儿和若风扶着与那张继业拜堂,拜过堂柔儿和若风便将林清婉扶到洞房,洞房是张国栋为儿子新婚新建的一个院落,这个院落在张国栋及其夫人所居的前院之后,院落不大,倒是十分的清幽安静,取名为比翼苑,意为夫妻恩爱,比翼双飞之意,在洞房的东侧也有一个小院,称为别院,那个小院即是张继业婚前所居,柔儿和若风将林清婉扶到洞房后也只好退下去别处休息。这三人皆心绪烦乱、坐立不安,看张府气派与酒宴宾客自知张家是豪富之家,实不知那张栋梁和其夫人,以及那张继业为人如何,恐怕林清婉今晚贞操难保。林清婉也是思索良久:新郎今晚必是与她洞房,自己虽与柔儿若风相好良久,却是尚未破身,难道真的就这么给这个半死不活的张继业么?正思索间,洞房的门嘭的一声被人推开了,一股酒气先飘了过来,接着是一个歪歪扭扭的人走了进来,口齿不清的说道:“你……你就是林清婉,我的新娘子?”林清婉并不答话,心想他若对我无礼,我绝不手软。那人显然就是张继业,一边说一边过来将林清婉的盖头掀开,只见林清婉满脸怒容,林清婉这才看清张继业面目,却是一个面皮发黄的瘦弱书生,长得倒也不是十分难看,张继业却嘻嘻笑道:“你……你真漂亮!哈哈,我是张继业,你……你的丈夫!哈哈!”林清婉已是浑身紧张,只待张继业有所行动便要一把将他制住。却见这张继业并不继续,只笑嘻嘻的道:“可……可惜啊,哈哈,我……无……无能为力,你……你自己睡吧,我要走了!”话未说完人已经歪歪斜斜的飘了出去。

不多时又听见有脚步声匆匆过来,林清婉还以为是张继业又回来了,心下又紧张了起来,抬眼看却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微胖男子,那男子想是知晓林清婉不认识他,说道:“婉儿,我是张国栋,继业过来了么?”林清婉这才轻轻施礼:“见过公公大人,继业刚刚来过一次,刚刚离去了,也不知道是去哪里了。”这张国栋一声叹气道:“唉,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一边急匆匆的又走了,想是找他那宝贝儿子去了。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吃饭之时才见张继业无精打采的走了过来,也不朝他那父母请安,直接坐下便吃。林清婉心道:这人倒也有趣。张国栋和林正威两家世交,这张国栋和其夫人对等林清婉倒也十分和善,吃过饭,林清婉正待张继业一起回房,却见这张继业早已摞下碗筷没了人影儿。心道:也好,省得他在,我不好跟柔儿和若风说话。柔儿和若风做为陪嫁丫头已经被安排了单独的住处,就在林清婉婚房的后边,林清婉一回房,柔儿和若风便赶紧问林清婉昨晚是不是那个……那个了。林清婉一笑:“什么那个那个了,什么也没有,那张继业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根本就没在屋里睡!”这下两人方才松了一口气。心想今晚张继业最好也不要过来,最好以后都不过来。

晚饭后,却见张国栋拉着张继业进来了,一边拉他进来一边说:“昨天一时没看住你,你又跑到后院那个秀才那里下棋去了?你知不知道你要洞房啊?你个不争气的东西,我张家还指望你传宗接代,你今晚再跑出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一把将他推到房里便把房门从外边锁了。张继业今天没醉,倒也跟正常人无异,只是瘦弱不堪好似得着什么大病一样。林清婉正想该和他说些什么,张继业倒先说话了:“婉儿,你知道……我们成亲是父母之命,其实……我……我……”林清婉心下大喜,想他必定也是不喜欢我,便道:“张公子若是看不上我倒是正好,我也不喜欢张公子!张公子不必勉强……”张公子倒有些窘了,呐呐的说道:“不是,不是这个意思,你长得很漂亮,只是……只是……”却噎在那里说不下去,顿了许久方才一拍腿,似是下定决心道:“我……我喜欢男人!”这下把林清婉吓了一跳,只道是有女子喜欢女子,居然还是男子喜欢男子的,当下忍不住扑哧一笑。这张公子听林清婉一笑更加窘得满脸通红。吞吞吐吐道:“我知你会笑我,我张继业虽说文不成武不就,但也懂得礼仪廉耻,以后你想要做些什么只管做便是,我张继业决不为难,也不会告诉父母。只是我以后要到后院找王秀才或是我跑到哪里玩你也不准管我,更不准向我父母告密!”林清婉心下高兴,想这张公子倒也厚道,当下应允:“放心,你的事我决不会管,也不会向你父母透露半点,我只想有我的两个丫头天天陪伴就可以了!”张继业道:“那是自然,这房子我是不会来住,今天是父亲逼我,你们姐妹尽管玩耍便是!”说完就要打开房门出门,一拉门方才想起门被张国栋在外边上了锁的,心下懊恼,林清婉一看窗子倒是可以打开的,只不过小了些,看张继业身子瘦削应该能塞出去,便搬来凳子放在窗下帮张继业从窗子爬出,张继业被林清婉推出窗子一屁股摔到地下,爬起来正要走,突然又想起一件什么事情,便当下站住,头也不回对林清婉道:“婉儿,我父亲刚才说要我……要我和你洞房,明天他会检查……检查落红,这个……这个我是没有办法,你……你自己想个办法吧!我这就走了!”林清婉也不禁脸色一红,这人竟让我自己想办法。

正在思索是看窗外柔儿和若风急匆匆过来,便轻轻叫住她俩,柔儿和若风走到窗前道:“刚才听见张尚书提着他儿子过来了,现在回去了么?”林清婉一笑便将刚才的事跟她俩大致说了一遍,两人绕到门前一看,原来门并没有上锁,只是从外边挂上了,当即把门推开进了房。林清婉笑道:“张继业不让我把他的事告诉他父母,哈哈!我才不想告他,他不来咱倒省心了不是?”又想起张尚书要让张继业和林清婉洞房之事,当下问柔儿和若风:“张继业要我自己解决,我们来想个办法?”柔儿坏笑道:“这有何难,让我帮你解决!一边说一边唔嘴笑了!”徐若风也不禁失笑:“放心,有我们俩呢,不愁你破身!”事不宜迟,明天张老头儿就要检验了,咱们说做就做吧,柔儿便把门窗都关好了把屋里的帐子放下。两人一起盯着林清婉,伸手便要解她衣服,林清婉不禁觉得羞涩异常,这两人同时……这……唔!林清婉轻呼一声,发现已被这两人轻轻放倒,浑身已是□,柔儿和若风也将自身衣衫除下,三人随即吻在一起,两人对付林清婉一人,林清婉自是招架不住,不一会儿便娇喘不止、浑身酥麻,正心神迷醉间,听柔儿道:“婉儿,你是要我破你身还是要若风?你来选吧?”林清婉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便说:“你们猜拳决定好了,谁赢谁来!”两人便猜拳行令,只听柔儿一声欢呼:“我赢了,哈哈!你是我的了!”一边将一方白手帕铺到林清婉身下,一边这就要下手,林清婉心里一紧,心儿嘭嘭乱跳,想起柔儿和若风破身时的痛楚不免有些害怕,便道:“柔儿,你……你可要温柔些!”柔儿笑道:“知道了!”一边轻轻的在林清婉□轻轻抚爱亲吻,一边伏在林清婉耳边道:“你好湿哦,林大小姐,我这就要进去了!”手下一使力将手指刺了进去,林清婉嘴里“啊!”的一声叫喊,身体一下子紧了起来,若风怕她再叫出声来,赶紧覆上去吻住了她,一边轻轻的抚摸她□的□,柔儿的手却也是渐渐使力,林清婉抓着柔儿和若风手臂的手指甲已深深的陷了进去,不知过了多久林清婉感到身下痛感渐失,接下来是一阵阵的酥麻快感……三人相拥片刻,柔儿从林清婉身下拿出那方白帕,已然是鲜红一片。嘻嘻笑道:“婉儿,我们的任务完成了!你该放心了!”林清婉笑笑道:“可真辛苦你俩了。”柔儿道:“不辛苦不辛苦,再完成几次也不是问题!”说得若风也掩嘴发笑,林清婉嗔道:“好你个柔儿,对我一点都不手软,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第十一章

十一

第二天早上吃饭时,林清婉便把那方手帕揣在身上,张继业也已准时来吃饭,吃过饭张国栋不问儿子,却是直接问林清婉:“婉儿,昨晚继业可是在你房中歇下了么?”林清婉看了一眼傍边坐的张继业,张继业一脸慌张,林清婉微微一笑:“昨晚相公是在我房内歇下的。”张国栋这才向张继业望去,问道:“继业,昨晚你可好好对待婉儿了么?”林清婉自是明白张国栋肯定是问昨晚行房一事,见张继业满脸是汗哑口无言,眼神急切向林清婉看过来,似是希望她帮自己解围,林清婉朝张继业点了点头,从桌下将那方白帕递了过去,张继业一看就明白了,说道:“哦,是,是,我昨晚和婉儿很……很好!”一边将那方手帕递给张国栋,张国栋和夫人一看微笑着点了点头,想是十分满意,张继业这才如释重负走了出去,林清婉这边也告退回房。

待到新婚第三天,该是三天回门,一大早张国栋便张罗着准备了许多礼品,一切就绪张国栋和夫人便在门口送行,一边跟张继业交待着什么,一边替张继业整理衣衫,两人上了轿正要起程,却见一个家丁飞快的跑到张国栋跟前耳语了一番,张国栋神色慌张,立即命人打道回府,先将回门之事一放。这张继业本就不想见林正威夫妇,一听不用去了高兴得一溜烟儿没了个人影儿,林清婉心里却是七上八下,怕是家里出了什么变故。看张国栋坐在那里愁眉苦脸,一会儿朝这边看看,一会儿又摇头叹气。呆了半天还是轻轻说道:“婉儿,过来,跟你说件事!”婉儿转轻轻走过去施了个礼:“公公有何吩咐?”张国栋叹了口声道:“令父……令父他……被判入狱了!”林清婉只觉头晕目眩,也顾不得礼数,猛然站起道:“我父亲为人正直、为官廉洁,他到底犯了什么法?”张国栋道:“婉儿,你别太着急,现今朝廷纷争、奸人当权,你父亲的为人我十分清楚,想是被奸人陷害,我托人打探一下,会尽我所力救你父亲。”转眼三天时间已过,林清婉每日向张国栋询问父亲的消息,只道是被打入了死牢,罪名是什么通敌罪,说林正威剿灭倭寇之时曾用密信向倭寇通报我方军情,这通敌判国罪非同小可,犯此罪可是要被全家抄斩,林清婉自知父亲决不会通敌判国,现如今却也无计可施,只好求张尚书设法救人,张尚书道:“我这就找人去大牢打探消息,你且莫着急,耐心等待,你父与我是世交,前些日子你父亲估计已料到是得罪了什么不好惹的人物,所以才让你先嫁入我张家,他定是怕连累到我才不把这奸人的名字告知于我,你父亲将你托付给我,我张家自当会好好照顾你,你先下去歇息吧。”

转眼又是五天过去,张尚书已查到这奸人名字,居然在朝廷之中身居高位,而且深受皇帝宠爱,想扳倒这奸人恐怕是不可能的,只得使些银两四处打点,眼下听属下说,经过打点已经将林正威的满门抄斩的罪改为死刑,并没收家产,正在发愁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让林大将军脱离死罪,却见所派的密使进来,张国栋忙说:“林大将军那里可有什么新的消息?”只见那密使轻轻道:“禀尚书大人,林大将军……他已经绝食而死!”张国栋一下子坐倒在椅子上,心想:当今天子宠信奸人,连林大将军这样的忠臣都死在奸人手下,天下还有什么公道可言?不禁悲痛万分。林清婉得知此事后伤心欲绝,没想到父亲一代忠良就这么被奸人陷害而死,父亲尸首伤痕累累、浑身上下血迹斑斑,早已看不清面目,想是林正威在牢中受了不少酷刑,家中房产、田产均被查抄,丫头下人也被谴散,林母见林正威惨死,早已晕死过去,林清婉将母亲唤醒,母女俩抱头痛苦,眼下家宅被抄,林母已无去处,张尚书便将林夫人接到了张府,帮助林清婉将林正威后事料理妥当。林夫人在张府将养了段日子,身体渐渐好转,精神却是大不如以前,整日喃喃自语言神空洞,也不怎么和林清婉说话了,林清婉实在是担心母亲得很,便找着机会跟她说话。

一天,林夫人情绪较好,突然问林清婉:“你是不是已经看过那本《楚服》了?”林清婉心里一惊,回想起以前在家时确实看过那本书,后来已经放回原处了。便答道:“是……婉儿是看过了……就……就看了一眼。”林夫人道:“其实你在我那里偷书看我都是知道的,我只道是你爱玩就玩罢,多看些书倒也没什么坏处,那本书原本不在书房,我一直私下藏着,那天你过来时我正好在翻看那本书,就随手先放在书房了,打算等你走后我再收起来,谁承想竟被你发现拿走了,那本书……那本书是我二十岁那年一个丫头从旧书摊上给我买回来的,那书里用笔标注的地方都是我和她相爱的证据,我那个丫头叫子纤,她就是……就是我的爱人,她比我小三岁,从小在家侍候我多年,我们便相爱了,这件事被你外祖母知道了,便将我匆匆的嫁给了你父亲林正威,子纤后来也不知去向,听说是嫁了一个什么人,到后来也不知道她的消息……你和柔儿、还有若风是不是也……?”林清婉自知瞒不住母亲,便点了点头。林夫人叹了口气道:“这条路能一直走下去的可能性很小,你跟柔儿还有若风都还年轻,以后的路要三思而行……娘亲怕是日子也不久了,以后也不能照顾你了……”林清婉听母亲这么一说,心下悲痛不已,随想起那本书,也不记得什么标注,也许是当时没有仔细往下看。现如今想是那书已经在抄家时被遗失了。这时母亲从怀里拿出一个蓝布小包交给林清婉,林清婉轻轻打开,竟然是那本《楚服》,原来母亲把这本书留下了,母女俩又是了阵感叹,林清婉便赶紧将书收好扶林夫人回房休息了。

林正威死后两个月,林夫人便也追随而去,林清婉遭受如此大的打击,好一段日子都精神萎糜、情绪低落,柔儿和若风便说要陪林清婉出门散散心。三人来到街上,见人们各自行色匆匆,酒肆饭馆生意冷清,街面上零零散散有些个卖胭脂水粉、镜子梳子的摊子,便随意逛了过去,走过一个小摊儿前却看一个小丫头正在跟摊儿主搞价,听这声音似很是耳熟,过去一看竟然是以前的丫头菊儿。菊儿也看到了林清婉,急忙过来喊道:“小姐,是你啊,两个多月不见你瘦多了!”林清婉道:“菊儿?你现在住在哪里?”菊儿道:“我现在在一个冯员外家做丫头,那家的夫人可凶了,可比小姐待我们差远了!”林清婉微微一笑道:“菊儿,你知道梅儿现在在哪儿吗?听说她也嫁了人了?”菊儿叹了声气,悲凄凄的道:“梅儿那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就从林家离开,听说之后就投护城河自尽了!”“啊!”林清婉大惊了一声:“这梅儿性子怎么这么烈,怎么……怎么就说走就走了!”想起那天在浴房的事,不禁泪光闪闪,心道:梅儿,你这又是何苦呢,你的命运怎么就这么悲惨呢。林清婉便给了菊儿些散碎银两,这才分别。

三人在街上瞎逛荡了一天,便在一个茶馆喝茶,见街上生意冷清便问小二:“这街道怎么如此冷清?”小二看了看四周小声道:“这位小姐不知,现在到处都是东厂、西厂、锦衣卫的密探,一不小心被他们听到什么话便免不了有牢狱之灾,朝廷现在严禁私人结会,大伙儿在饭馆吃饭喝酒也会被怀疑是商议谋反,你想,这谁还敢没事跑到大街上啊!我看三位小姐还是早些回去吧,这世面现在太不安全!”柔儿赏了小二一块银子道:“多谢小二!”小二道谢下去,三人喝完茶歇了一会儿便自回家去了。

第十二章

十二

看此情况,朝廷中被奸人所害的忠臣良将不在少数,朝廷竟被奸人如此操纵,真是让人寒心,林清婉思来想去心道:杀父之仇不能不报,虽说我武功低微,但拼了命也要杀那狗贼!当下便把自己的心思跟柔儿和若风说了,柔儿十分着急的说:“婉儿,此事千万不可鲁莽,张尚书曾说此奸人身居高位,奸党众多,势力颇大,想那奸人府中必是有不少高手护院,你一个弱女子就算功夫再高,又怎能杀得这奸贼?”若风也说:“柔儿说的是,这奸贼欺上瞞下,连当今皇上都奈他不何,我们只怕是自寻死路!”林清婉急道:“就算我杀不死这奸人,我也要与他同归于尽!”又对着柔儿和若风说:“我父仇在身,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只是苦了你们两个,你们……你们还是找个好人家投奔吧!我实不想连累你们和我受罪!”柔儿已泣不成声:“婉……婉儿,我柔儿和你情深义重,若你死了,我也是不能苟活于世,我是死也不会离开你的!”若风也道:“婉儿,你怎么说这种话,我们三人恩爱深重,我徐若风也是练武之人,再说,我父母也是为奸人所害,岂可让你独身涉险,你若报仇,我徐若风死也要与死在一起!”三人登时抱在了一起,林清婉怎么设得这两人为自己而死。当下林清婉来到前厅问张尚书那杀父仇人是谁,张尚书道:“婉儿,我知道你满腹仇恨,但是听老夫一句劝,不要去白白送死,这人别说是你,就是我为官多年也是动不了他一根毫毛啊!”林清婉强忍心中怒火道:“多谢公公对婉儿的爱护,只是父仇不报我怒火难消,只求公公将这杀父仇人的名字告知!”张尚书道:“唉……我说了也罢,好让你打消报仇的念头,这人就是当今万岁身边的红人,人称九千岁的魏忠贤,当时,是你父亲林正威反对宦官专权得罪了这魏忠贤,才被这奸人巫陷所杀!”林清婉听到此人名字不仅呆在当场:魏忠贤,原来是这个阉党狗贼!若杀他定是需要好好谋划才有可能,心中将这魏忠贤先杀了一万遍。

回到比翼苑,林清婉将此事跟柔儿和若风一说,若风急道:“婉儿,这魏忠贤别说是杀,就算我们想要见到他恐怕都不容易,你千万不可冲动,此事还需从长记忆!”林清婉道:“我会好好思量,定要将此贼人碎尸万断!”当即找来一幅京城地图和若风商议,这魏忠贤的府第在京城繁华闹市,有众多侍卫把守,恐怕明闯是绝对不行的,还是在夜间行动打探。

第二天,两人准备好了夜行衣物,商定好了去往魏忠贤府第的路线,将柔儿留在家里,两人这才绕过张府的守卫从后墙翻了出去,两人施展轻功,约莫半个时辰时间来到了魏忠贤府第门前附近,两人隐在树后,看这魏府气派非常,果然门口有重兵把守,当下绕到左侧墙下,左侧墙外是一排老槐树,两人把耳朵贴在墙上,听墙内有整齐的脚步声不时穿过,想是有守卫在夜间巡罗,两人悄悄的爬到墙头往院内看去,墙下是一片矮小的平房,平房里摆着一些斧子、铁锹、花盆之类的用具,应该是花匠、下人们的住处,往院内看星星点点有些灯光,看不十分清楚,重檐叠瓦连成一片,两人轻轻从墙上跳到那一排平房顶上,再跳下地慢慢向前摸去,院内的墙上隔一段距离墙上便挂有一盏夜灯,二人在院里转了一圈,发现四周的房内都漆黑一片,也不知魏忠贤这狗贼在哪一间,这又贴墙慢慢转到了前院,发现一间前厅中似乎有一点灯光透来,两人贴到窗前正打算捅破窗户纸往里观看,只听一阵脚步声过来,均吓出了一身冷汗,两人赶紧手抓屋檐下的一根横梁将身子缩了上去,这才发现原来是一队巡逻的士兵经过,两人这才下来凑到窗前观看,见里边有一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正在提笔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这男子身着便装,两人也不知是不是魏忠贤那狗贼,正在犹豫是杀还是不杀。却听见有人喊:“有刺客!有刺客!快抓刺客!”两人一惊也顾不上许多,林清婉将右手中所握的五根银针弹了出去,听见屋内的人“啊!”了一声,两人也顾不得回头再看,立即拧身上房向墙根方向跑去,身后已经是喊声一片,几十个手举火把的护院兵丁追了过来,两人不敢耽误,在房顶上飞腾跳跃一口气奔到墙根翻了出去。跑去很远再回头看并没有追兵过来,这才放心,原来这魏忠贤府中不止一个卫队,两人躲过了一个卫队,正在犹豫是否杀屋里的男子的时候第二个卫队过来了,领头的那个卫兵看见了她们。林清婉狠狠道:“也不知被我躲中那个男人是不是魏忠贤。”若风也道:“这魏忠贤多大年纪,什么长相我们不知,却也无法判定!”两人回到张府已是三更时分,推门进房见柔儿还未睡下,一见两人回来柔儿一把将两人抱住哭道:“你们两个可急死我了,将那奸人杀了么?”若风将门窗关好,两人这才将今夜去魏忠贤府第的经过跟柔儿说了一番。柔儿急道:“我……我真怕今天就见不到你们了,你们回来就好!”又对着林清婉道:“婉儿,求你别在去冒险了好么?我们三人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好么?我实在是担心你和若风……”林清婉轻轻拍了拍柔儿:“别怕别握,我和若风这不是平安回来了么,别想了,快睡觉吧!”三个相拥这才入睡。

林清婉急于知道昨晚所杀之人是谁,又不敢去找张尚书打探朝中的消息,几天以来不禁焦急万分,当下便找徐若风商议,想到外面打探一下消息,若风道:“你身为张家少夫人,出门颇为不便,这段日子张尚书那边怕你有什么事,已经交待门卫不让你出门了,我看还是由我去代你打探的好,你就说差我去街上帮你买些胭脂水粉,张尚书他不会怀疑。”林清婉道:“这倒也可,若风,你小心些,不管如何早去早回,千万不要一个人独自行动!”若风点了点头,依然穿了身男装带些银两出了门。若风来到街上见街市仍然十分冷清,随便逛到魏府附近,便见许多人挑着时鲜的蔬菜往魏府门口走去,这就拦住一个挑菜的小伙子问道:“小哥,这菜是送到魏府去么?”那小伙儿道:“是啊,每天早上都要给魏府送上新鲜蔬菜,晚了还要挨罚的!”若风又道:“那……小哥可知前几天魏府出过什么事么?”小伙儿一听显是惊慌失措道:“这位兄弟,魏府的事可是我们可以打听的?保命要紧,劝你不要多事!”说罢担起担子就急匆匆的走了。若风叹道:这魏忠贤当真是蛮横霸道,以至于这些人谈魏忠贤色变。看身后又有一男子担菜过来便拱手道:“这位大哥,我帮你把菜送给魏府如何?说着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递给那送菜男子。”那男子脸露喜色,忙放下担子去接那银子,手伸到半道却又缩回,将徐若风上上下下瞧了一遍道:“这位小兄弟眉清目秀,看不似菜农,你要帮我送菜,还给我银子,却道如何?”徐若风眼睛一转笑道:“大哥不要误会,我确不是送菜的,只是我听说这魏府豪华气派,心下好奇想去浏览一番,可门卫不让我进,我只好扮个送菜的好去玩耍一下!”这送菜男子显是经常往魏府送菜,当下得意洋洋向徐若风夸口道:“呵,这你可问对人了,这魏府那是相当的气派,府里房屋都是金碧辉煌,院里到处都是奇珍异草,府里还有许多美人呢……”徐若风想这也是个爱显摆之人,怕他说个没完误了工夫,便道:“如此说来,在下更想进去见识一下了,大哥这菜担……”“哦,哦,给你给你,今天你就代我送吧,我叫张虎,门卫问你时你就说我病了,你是我兄弟今天替我送菜!”徐若风施了一礼道:“多谢大哥!”这送菜男子乐颠颠走了。

徐若风担着一担子菜随着前边的人低头往前走,走到门前果然有门卫问道:“你是新来的?”若风便把张虎教给自己的一套说了一遍,这门卫朝若风看了几眼,看也不似刺客之类就摆摆手让她进去了。进了府七拐八绕到了后院的厨房,见一干人等将在菜放下,有人过来验收,验收完那些菜农便都排队立在一旁,徐若风不知他们要做什么,等验完菜也跟着排在那些人后边,刚站定就听到那个管验收菜的男子道:“验收过关的都过来,跟我去库房结帐!”徐若风这才知道,原来是等结帐的。又听得一个老头儿问道:“崔管家,平时不是在帐房结帐么?怎么这几天都改在库房了?”那男子骂道:“管帐的赵三爷前几天夜里被刺客杀了,就你个老不死的多嘴,你不想活了是不是?”老头儿吓得把头一缩不再说话。徐若风这才明白,原来她们那晚所杀之人只不过一个帐房先生。结完帐出了门,徐若风跟上刚才那送菜老者道:“老伯,想你是天天往魏府送菜,可知道九千岁多大年纪、什么长相、住在哪个院里?”这老者慌忙将徐若风拉到一边悄声道:“我们都是送菜的,平时就是由人领着直接来厨房,哪能见到九千岁?你问的这些我们这些送菜的又怎会知道,就算有人知道,怕是也没人敢和你说,这九千岁可是……”正说间看门口的守卫朝这边看,老头便住口不说,把头一低匆匆的走了。若风一想也是,想必这魏忠贤作恶多端仇家不少,平时行踪定是小心得很,平常人怎么可以随便打听得到。这才急急忙忙赶回张府,路上自然不忘记了随便买了几盒胭脂水粉以掩人耳目。

回到比翼苑,林清婉急忙迎了过来道:“若风,情况怎么样?”柔儿一边递过一杯茶来,若风一口气将茶饮尽,便将所遇之事说了一遍。林清婉叹了口气,道:“这狗贼当真奸诈无比,防范如此严密,这倒如何下手!”气愤之下一掌拍在茶几上,茶壶茶杯叮当乱响,把个柔儿吓了一跳。若风道:“婉儿,别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慢慢商议!”如此又过了将近一个月时间,林清婉从张尚书口中得知,这魏忠贤上早朝时有一条必经之路,那个时候街上行人尚少,林清婉便与若风商议在魏忠贤上朝路边行刺。当晚,两人备好夜行衣物、兵器埋伏在路边的乱草中,过了许久才见浩浩荡荡一队人马过来,中间一顶八抬大轿,前边是仪仗铜锣开道,后边左右各十共跟了二十名士兵,待轿子走到近前,两人施展轻功飞身而出,若风在前边挡开仪仗队伍,有人大喊:“啊!有刺客!”林清婉不管这些,跟在若风身后举剑直向轿内刺去,眼看剑尖已刺到轿门,却从一旁斜出一把大刀将朗星剑挡开,想是这人功夫不弱,林清婉觉得虎口被震得一麻,朗星险些落地,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四下里跳出数十名大内高手,若风和林清婉背靠背并肩御敌。只见为首一个护卫道:“大胆刺客,可知轿里是谁,也敢行刺!”林清婉道:“我呸!杀的就是这奸贼魏忠贤!”说罢和若风使出双剑合璧朝那人面门刺去,那人把头一偏躲了过去,接下来数十名高手一拥而上,料是林清婉和若风功夫不弱,却也难挡数十名高手同时攻击,眼下已是越战越弱,林清婉心道:罢了,来日方长,我不能害若风陪我同死!正要招呼若风撤退,一愣神间看一把长剑向自己胸口再来,速度之快想是躲避也来不及了,当下心中一片冰凉:想不到我大仇未报却命丧与此!忽听扑的一声,却见长剑已刺中若风的左肩,登时鲜血从若风左肩喷泄而出,原来若风正在与其他高手周旋,见一把长剑朝林清婉刺来,情况紧急已来不及躲避,就将身子尽力往林清婉胸前一挡,长剑刺中了徐若风的左肩,若风受伤,林清婉不敢恋战,扶起若风施展轻松飞速向远处奔跑。听见身后有众高手急追,也是半点不敢停歇,跑了半个时辰两人均累得气喘嘘嘘,眼见张府就在前边,但见身后仍有人追来,却也不敢进入张府,怕是会连累张家。

两人又折向南跑去,跑不多远见前边有一破庙,随即躲入庙中神像后边,两人刚刚躲好就听见一帮人已呼啸而至,两人只好凭住呼吸,只盼贼人早此离去,只听庙门石哐的一声被人踢开,为首那男子道:“他们定是藏在这庙中了,给我搜!”一边就听见悉悉索索、哐哐当当一阵翻箱倒柜的声响,听另一男子说:“看神像后边是不是有人?”两人听见吃了一惊,林清婉心道:“若真搜到了就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却听那为首之人道:“慢着,原来这是九千岁的塑像,我们还是不要毁坏的好!”又过了一会儿听为首男子道:“往前边看看,也许往别处逃去了!”众人这才住手出去。等脚步声走远,林清婉和若风从神像后出来,见这塑像身材雄伟、面貌威武,双目炯炯有神,身着一身紫红锦袍,心道:这就是那魏忠贤?一个烂太监雕得这么英武,想是那些党羽将他美化了!当下不敢耽误,快速返回东郊张府跳墙进院。

刚一进门就听柔儿道:“你们可回来了!”一边说一边点灯,林清婉扶着若风,若风肩上全是血迹,柔儿惊道:“若风受伤了么?这可怎么办?”一边赶紧拉过椅子让若风坐下。若风道:“不打紧,床下有一个黑色的布包,里边……里边有金创药……”柔儿赶紧从床下把布包拿来,打开之后看见里边瓶瓶罐罐有好几个不同颜色的小瓶。原来若风自小练武,身边一直备有这些治疗各种伤的药物。若风道:“白色的那个……”柔儿拿了过来一边给若风倒了杯水让她喝下。林清婉道:“柔儿,帮我扶着若风,我给她上药!”林清婉轻轻的将若风肩上的衣物撕开,发现肩上伤口有一寸来深,鲜血仍不断的往外涌,心里一阵绞痛,赶紧将伤口附近血迹擦净,将药粉涂了上去,然后用布将若风伤口扎好。这才将若风扶到床上,若风受伤身子虚弱,不一会儿便沉沉的睡着了。林清婉轻声说:“都怪我,报仇心切,害若风受伤!”一边说一边忍不住落泪,柔儿拉着她的手轻声安慰,两人唏嘘良久,林清婉这才和柔儿守着徐若风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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