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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十三

如此,若风将养了一个多月伤口这才渐渐痊愈,这期间林清婉和柔儿自是每日好生侍候着若风,林清婉也想了许多:父仇未报却害若风受伤,倘若自己在这样一意孤行,柔儿和若风万一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可当真承受不起。眼下只能将报亿之事暂且一放,且待若风把伤养后以后再做打算。岁月如梭,转眼林清婉嫁到张家已有五年时间,这张继业依然每日沉迷于和那王秀才下棋,甚至经常在王秀才下处同住,除非被张尚书偶尔扭到林清婉这里,张继业自是不会主动到林清婉房里来,就是被张尚书强拉过来,等张尚书一走张继业也就逃之夭夭了。这比翼苑倒真成了林清婉和柔儿、若风的独立世界,虽说日子过得锦衣玉食十分平静,但大仇未报,林清婉始终闷闷不乐。这日三人正在比翼苑喝茶闲聊,却听张家的管家从前院过来,说是老爷请少夫人到前院一趟。林清婉心想:难道是那魏忠贤有什么新动静了么?这就跟着管家往前院走去,到了厅里见张尚书和夫人坐在太师椅上,面色十分难看,也不敢多问,便施了个礼道:“不知公公婆婆叫婉儿何事?”张尚书道:“我儿继业……他……他……”话未说完却已泣不成声。林清婉顺着张国栋手指的方向看去,见客厅旁的侧房中间放了一张床,床上好象躺了一个人,这便走过去看,一看方知那床上躺的人是张继业。林清婉走到床前轻轻叫道:“相公,相公!”见没人应声便又朝张国栋看去,张国栋和夫人都在抹眼泪,林清婉已心里明白,原来张继业已经死了?这又回到张国栋身边问道:“公公,相公他……”

张国栋道:“这个畜生不仅和那王秀才鬼混,还跟那些什么文人雅士学会了吃那福寿膏,昨晚服食过量,竟然……竟然……!”话说到一半又是老泪纵横。林清婉见这两位老人老年丧子实是不幸,又想起自己的父母也双双亡去也不禁泪水涟涟。三人正伤心间见管家进来道:“老爷,您吩咐请的护国寺高僧已到!”张国栋摆摆手道:“先把他们带到客房休息,我稍后就来!”林清婉便也不在多留,施礼告退。

张府料理完了张继业的后事,名义上林清婉已成了一个寡妇,一个从未和张继业同床共枕过的寡妇,时下正值初冬,算起来林清婉和徐若风今年已经二十四岁,面貌没有大的改变,倒是更多了几分风韵,经历了这许多事,也比以前多了一些沉稳和成熟,柔儿也二十二岁了。又过了两个来月,已接近年底,却听说张国栋已辞去尚书一职告老还乡。原来,如今朝廷之中早已被奸人弄得乌烟瘴气、混乱一片,又有许多忠良被害,张国栋身为尚书却始终与奸党没有妥协,如此下去早晚也难逃奸人魔掌,加之其已年过花甲,年岁已高,今年又痛失爱子,对仕途已经心灰意懒,与其在官场每日如履薄冰,倒不如告老还乡落个清闲。张继业已死,林清婉思来想去,觉得与其在张府这样耗下去,倒不如带着柔儿和若风远走高飞,从此隐居山林,不问世事,过着神仙一样的日子,岂不风流快活?当下便将自己的想法跟柔儿和若风说了,两人一致赞同,柔儿更是乐得手舞足蹈,道:“这深宅大院不见天日,又是规矩礼节繁琐众多,以后我们三人在一起自由自在、逍遥快活,当真是好!”三人便打定主意,等年一过便向张国东说明去意,张国栋因与林正威的关系,对等林清婉一直都十分和善,且如今张继业已死,想他也不会阻拦。这期间三人便商议以后要隐居在哪里是好?若风说华山天险,天下闻明,又道是华山派功夫也是十分俊秀,到时我们游山玩水、华山论剑岂不美哉!柔儿哼了一声道:“哼,什么华山论剑岂不美哉,我们是要隐居,就是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不让别人打扰,你还论剑呢,那跟江湖又有什么区别,我才不在江湖上打打杀杀呢!”柔儿这一说若风想也是,嘴上却不绕人:“我说的论剑是和婉论剑,不是和别人!”林清婉见她俩斗嘴微微一笑也不去理。只道:“那依柔儿之意,却要去哪里在是好?”柔儿道:“依我说啊,我们去江南,人说江南好风景,好山好山,更出美女!啊!不行,不能去江南!”林清婉听她说江南好又突然说不行便笑道:“柔儿,你到底是想去江南还是不去?怎么刚刚还说好又道不行、不能去了!”柔儿小嘴一撇:“哼,想得美,江南那么多美女,你这么风流多情,去了还不把我和若风扔在一边,独自风流快活去了?”林清婉哈哈大道:“你这柔儿,我什么时候风流多情了,我除了你跟若风,实在没有……”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了梅儿,不禁又一阵伤神,当下叹了一口气。柔儿道:“看看,瞧你没话说了吧!”林清婉也不答她。过了一会儿道:“我倒有个好地方,不知道你们俩是不是感兴趣!”柔儿和若风同声道:“哪里?”林清婉道:“云南,听说云南四季如春,没有冬天的严寒,也没有夏日的酷暑,绿草如茵,繁花似锦,而且地处南疆,想其人烟也比京城少得许多,很是适合我们隐居!”三人一拍而定。

过了年三人打点了行装,将从林家带来的细软变卖,竟有十万两之多,林清婉想想带这许多银子上路倒也十分不便,便留下几千两做为路资盘缠,其他的交由若风拿去银号存了。这天一早,林清婉便给张国栋请安,并把来意说明。张国栋道:“婉儿,你父亲生前曾跟我交待,一定要把你照顾好,现如今江湖险恶,你一个弱女子只身要去云南那边偏远的地方,路上万一有个什么不测我怎么对得起林大将军?”林清婉道:“公公放心,婉儿一行自是小心谨慎不会透露自己身份,而且我和若风都会武功,足够防身自卫,请公公答应!”张国栋又道:“唉,你执意离去,是不是在张府住得不开心?”林清婉道:“公公疑心了,我自嫁到张府,公公婆婆便待我如亲生女儿一般,我自是感激不尽,又怎么会住得不舒服呢,只是我嫁到张家几年未给张家生个一男半女,婉儿也是心里愧纠得很!”张国栋摆了摆手道:“婉儿,这不怪你,我自己的儿子自己明白,你若执意要走,我也不再留你,你要照顾好自己,以后有什么难处了一定要记得回家啊,张府永远是你的家!”边说边把管家叫了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听张国栋如此说林清婉也深受感动,连连点头。不大会儿管家拿了一个布包过来递给了张国栋,张国栋将布包打开放到林清婉手里道:“你出门我也没有什么好送的,这些银票你带上,到哪里都用得上,一路上吃好住好,别委屈了自己!”林清婉一看一张张均是万两的银票,也有十来张,便推给张国栋道:“公公,婉儿自己有些银两一路上已经足够用度,再说离开张府后我们三人更当勤敛生活,这么多银子……您还是收着……!”张国栋又将银子放到林清婉手上道:“婉儿,你就别跟老夫见外了,老夫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说罢一阵伤神,林清婉便也不在推辞,当下收拾行李带着柔儿和若风就要出门,张国栋又为三人叫了辆马车在张府门口等候,为了方便出行,三人均是男装打扮,林清婉扮做书生林公子,柔儿和若风扮做书童,林清婉和若风均常着男装,自是十分自然,唯这柔儿本就身材娇小,再穿一身淡蓝色男装,无半点男子气概,却似个如花似玉的娇娃娃。三人坐上马车,先到城中一家银号将张国栋交与的银票存下,这才重又坐上马车向城南奔去,出了京城便把张国栋找的这辆马车给辞了,又另外找了一辆,他们打算先从南门出去离开京城往河北方向赶,三人对云南的具体方位倒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大概是在京城西南的方向,只好一路走一路打听。

第十四章

十四

走了半天已经到达河北地界,三人吃了些随身带的干粮便继续赶路,待到日头西斜便问车夫前边可否有客栈,车夫道:“再过一个时辰就能到保定府,那里有客栈,在天黑前能赶到。”天刚擦黑时赶到了保定府,便找了一个干净些的客栈歇了,三人要了一间可住三人的房间,房间内有一大坑,足够睡下三人,赶了一天路三人都累了,吩咐店小二送了些吃食,吃过饭便都睡下了,车夫不放心自己的车马便在车内睡了,睡到半夜若风突然听到门轻轻的吱呀一声,一个黑影闪了过来,是贼?若风并不起身,看那贼倒是如何下手,装有银两的布包就放在若风的枕头下面,当晚是若风在边上睡,林清婉在中间,柔儿在最里边,那贼果然向若风的床头摸去,若风一伸手便把那贼的脖子掐住,那贼脖子一挣直起身就要逃跑,林清婉也醒了,道:“谁?”一边伸手把身边的剑拿到了手里,若风一勾腿将那贼人绊道,伸手便再次掐住了他的脖子一边将他面上黑巾扯掉,林清婉这时也将灯点着,柔儿也被惊醒了,三人一看,原来是个瘦小枯干、贼眉鼠眼的男子,只听他细着嗓子乞求道:“三位公子……不……三位小姐饶命啊,我……没……没有拿到你们银子!”林清婉道:“你胆子不小,偷到我们头上来了,说吧,想我们怎么处置你,是断手还是断脚?”林清婉只道是吓他一下,谁知这贼胆子如此的小:“三位女侠饶命,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我实在是……实在是没办法才来偷些东西,我这是第一次偷东西。”若风心道:瞧他这骗人的把戏和利索的伸手也不可能是第一次。柔儿气呼呼的道:“大半夜的扰我美梦,真是讨厌,若风,把他衣服扒了,让他滚出去!”若风朝林清婉看了一眼道:“今天我们累了,懒得跟你费这口舌,把衣服脱下,这就滚吧!以后再让我看见你偷东西,小心你的狗命!”这贼立马浑身上下扒了个精光,直接从窗户上就钻了出去,林清婉过去捡起地上的衣服,感觉沉甸甸的,想是袋子里装了东西,拿出一看却是一本书,名叫《妙手神偷三百计》,当下递给若风和柔儿一看,三人不禁失笑,小偷也有武功秘籍,今天碰到徐若风算是栽了。

三人行路也不着急,一路上碰见好景致便步行观赏,走累了便找马车代步,倒也是自由自在逍遥得很,这天便走到了河南地界,听说河南少林寺天下闻名,三人便打算到少林寺一游。中原地界人杰地灵,果然人烟比较稠密,三人在登封城内找了家客栈歇下,第二天一早便赶往少室山,到得少林寺门前,果然是千年古刹、气宇非凡,寺内善男信女络绎不绝,香烟缭绕、经声绕梁,柔儿也学着别人的样子买了几柱香,嘴里念念有词,然后朝着大雄宝殿里的佛祖磕了三个头,林清婉便笑她:“柔儿,求了什么?”柔儿把头一扭嘻道:“不告诉你!”若风道:“听说天下武功出少林,怎不见少林寺和尚练功?”林清婉道:“想是在后院练功,不会给外人看的吧?”三人便在寺来窜来窜去找练功的和尚,穿过几层大殿来到后院,那院内也有一大殿,从院里听到嘿嘿哈哈、乒乒乓乓的打斗声,三人这就飞步跑到门前,发现门口有两个罗汉僧把守,三人正待上前询问,只听那两个僧人道:“三位可是上香的施主么?此处乃习武重地,非少林寺弟子不得入内,请回!”三人只得悻悻而回,游完了少林寺从山上下来,三人便在山下一个店家吃饭,见店内有一伙十多个身带兵器的人马,像是江湖人士,也不知是赶路路过此地还是向少林寺切磋武艺?三人自吃自的,耳朵却在听他们的谈话。只听之中一个着青衫年纪略大的清瘦男子道:“近年来魏忠贤收买天下武林高手为己所用,不知道害了多少武林人士和朝廷重臣死于非命,这少林寺方丈一直不与魏忠贤妥协,也不知道还能撑个多久,听说智空大师已经被害了,唉!真不知道少林寺能不能躲过一劫!我这次来就是想向方丈打探一下魏忠贤那边的动向,恐怕我们崆峒派也……”正说间却听一个黄衫青年男子道:“李大哥难道不知?”一边朝四下里看看,这才低下头继续说:“魏忠贤三天前已经死了!”此言一出,四下一片哗然,众人都急切道:“你哪里来的消息,不是前几天还说要……”那黄衫男子又说:“千真万确!我听江湖上一个朋友说的,我那位朋友有个师兄在京城兵部任职,说是思宗即位后,有不少曾被迫害过的人士和东林党人联名上书弹刻魏忠贤,于是,当今皇上下令把魏忠贤发配凤阳,后又派人逮捕治罪。魏忠贤自知难逃一死,已经畏罪自杀!”一帮众人便忍不住欢欣雀跃道:“这老奸贼终于死了,当真是死有余辜!既然如此,看来少林寺或许可躲过一劫了……”这帮人说的话林清婉三人也都听到了,当下不禁一阵感叹:这奸人竟然死了,没有亲手杀了他,真是可惜!也真是作恶多端终有报!三人匆匆吃了午饭便回了客栈,打算休息一晚明日再继续赶路。

又走了几日这就到了陕西地界,从离开张家到现在,三人一路边走边游,算起来也已经有两个多月时日了,现在正是二月中旬,越往南走天气也渐渐转暖了,三人便将棉衣脱去换上了夹衣,这天,三人走到傍晚,问路人行人方知离长安城还有三十里,眼见天色渐黑,看来天黑前是赶不到城里了,一路上人烟又很稀少,正不知在哪里留宿,却见前边不远处有灯光,三人便快步赶了过去,想不到这山野间竟也有家客栈,一个破破烂烂的幌子上写着:招财客栈,林清婉心道:真俗的店名。进得客栈发现只有一个伙计在擦洗桌子,柜台后却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想是这客栈的老板娘,此人中等身材,穿一身深紫色短衫,一双大大的眼睛,肤色颇干净,倒是也有着几分姿色,这女子将三人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最后把眼光落在林清婉的脸上,转来转去对着林清婉似笑非笑,却又似乎听见她冷哼一声,接着眼光轻挑,身子一转冲着小二骂道:“来客人了,你个死鱼眼睛没看见么,还不快点招呼!”林清婉心里便对那女子没了什么好感:真是个凶婆娘。三人要了几个热菜,又要了一壶热茶,一边吃喝一边让伙计准备好客房,吃喝完毕三人回到房间,顿觉浑身发热、心神迷醉,接着便头重脚轻昏倒在地。

林清婉再次醒来,只觉浑身滚烫、口干舌燥,腹中一股强烈的□憋得甚至难受,四下一看发现却是躺在另一间房的床上,床边正是那个老板娘,心下大惊:难不成碰上黑店了?定是这人在茶里下了迷药,要谋财害命!正要呼喊却听到那老板娘嘿嘿笑道:“醒了?小白脸儿?”一边便说一边坐到了林清婉身边,林清婉忍住腹中燥热道:“你……你是什么人,要干什么?”老板娘媚道:“是我呀?小相公!今晚我们俩可要好好亲热一番呢!”说着便要过来解林清婉的衣服,林清婉正是□难耐,听到这柔声软语更加心神迷醉,感觉好似柔儿在自己身旁,又感觉一双柔软滑腻的手抚住了自己的脸,林清婉再也控制不住,一把将那老板娘压在身下,三下两下剥去她的衣服,手下一边不住的摸索,嘴里一边喃喃的道:“柔儿,柔儿,想死我了!”那老板娘倒是嗷嗷乱叫,在林清婉身下不住挣扎,一边叫道:“反了天了,反了天了,竟然惹到老娘头上了!”林清婉已顾不上许多,当下用嘴封住了她,一边也将自己的衣衫除去,那老板娘又是一惊:“奶奶的,你是个女的……”林清婉已经痴狂,只顾死死搂抱住她,嘴上手上均不停息,一开始那老板娘还不断挣扎,林清婉到底是多年练功,到后来那老板娘却只有喘气的功夫而无还手力了,随着林清婉的进攻,渐渐的这老板娘好象也尝到了甜头,不住的在林清婉身下娇喘呻吟……过了好大一会儿,云收雨住,林清婉药力已过,却猛然发现自己抱着那个老板娘,吓得惊叫一声:“你……你怎么在这里?”那老板娘却是满脸娇羞道:“哟!小相公……哦不……小娘子,是你将我拉到你身下的哦,现在却问奴家怎么在这里!”林清婉也一窘:“你瞎说什么,我怎么会……怎么会和你……”那老板娘又娇声道:“做过的事可别不敢承认哟!”林清婉心下一急道:“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往我们茶里下药了?与我同行的那两位公子……小姐呢,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那老板娘道:“既然你不是男人,瞧你也不是坏人,而且,刚才我们已经……我就跟你说了罢!我叫钱灵儿,五年前在一个专门练习毒功的门派学了几天功夫,可是我还没学到几招功夫,却因为和一位师兄做下了那事,被师傅赶出师门,其实那天不怪我,是师兄往我茶里下了药,我才被他诱骗失了身,师兄自被赶出师门也不管我,自己不知逃到什么地方去了,从此,我便发誓要报复天下的男人,走之前我在师傅那里偷了一本配制这种迷情散的迷药配方,所以我就在这里开了这家店,凡是遇见男子投宿便把药下到他的茶水或饭茶里,这种药类似□,我就利用男子采阳补阴,吸取他们的精元,然后再把他们杀掉,哼!我要让天下负心男子全都付出代价!”接着语调又温柔的一转:“不过,我还真没有给女子用过这种药,若知道你是女子我便不会下药了……你……你腹中的□可都泄掉了么?如果不彻底消掉怕是对身体有毒,要是还有燥热的感觉你就再和我……”林清婉一怒:“哼,不必了,你说的再有理,下毒杀人终是不对!我的柔儿和若风在哪里?”那老板娘赶忙说:“就在隔壁,我本打算先把你,然后再把她俩……不过你放心,我还没有动她俩……”林清婉早已奔了出去,这老板娘却还喃喃道:“想不到女子如此好滋味……唉……唉!”一边叹气。

林清婉快步推开隔壁房门,发现那两人果然面色潮红,浑身发烫,衣服已经都自己扯掉扔在地上,两人嘴里都喃喃道:“婉儿……婉儿……你在哪里?我……好……好热……婉儿救我!”见此情景,林清婉腹中重新又燥热起来,想是刚才的余毒未解,于是将柔儿和若风抱在床上,左拥右抱,三人纠缠在一起,也不知过了多久这才逐渐消去腹中饥渴慢慢清醒来。若风道:“婉儿,我们这是……”林清婉便将那老板娘刚才说的给两个说了一遍,只是将她与老板娘云雨之事隐去。柔儿道:“想不到这老板娘这么凶恶,在这店里也不知道杀了多少男人了!”林清婉道:“她这人心底倒也不坏,只是被人所负这才丧心病狂,唉!真是各有各的因果!”待到天亮了三人便打算出发,那老板娘也将三人身上所带行李奉还,一边说:“三位还是吃了早饭再走吧,我都让小二准备好了!”林清婉道:“谁知道你这早饭里有没有再给我们下什么药?还是不吃为好!”老板娘道:“瞧你说的,我要是想害你们,就不会把你们留到今天早上了!”说着小二已经将饭菜端上,三人这便不再客气,吃喝完毕起身上路。老板娘道:“你们……这就要走么?”一边看向林清婉:“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也不知道我们以后会不会再见……”林清婉道:“相逢何必曾相识,就此别过!”那老板娘盯着林清婉背影,似是依依不舍。

第十五章

十五

三人继续南行,有了遭遇小偷、误投黑店的教训,一路之上更加小心谨慎,倒也没有再出什么差错,又行了几日便到了四川成都境内。人道四川出美女,果然其言不虚,川籍女子多是肤色白润,身材娇小,性子爽快,只是她们说话的调调好生奇怪,又尖又高,叽叽喳喳好似鸟叫一般,三人听不清她们在说些什么,见每家每户屋檐之上多挂有成串的辣椒,门前支起的竹筐中也晒着辣椒,想是此地之人喜食辣椒。三人便找了一间饭馆吃饭,见上来的几个菜中均是辣椒,柔儿吃了几口辣得直吐舌头道:“这菜怎么全是辣的,可真是要辣死人了!”对面桌上有两个女子想是川人,朝柔儿这边看看嘻嘻笑了起来道:“川菜不辣那还叫啥子川菜哟?我看三位公子不像是本地人?”转眼一看,这两名女子一个着一身火红色衣服,另一个是一身淡青色衣服,肤白如脂、明眸皓齿,均是十七八岁年纪,似是两姐妹,两人说话又轻又快,林清婉听这四川话虽然口音奇怪,仔细分辨倒也能明白个大意,便对那姐妹道:“二位姑娘可是问我们是不是本地人?我们确不是本地人。”那红衣女子道:“三位是途经此地还是来游山玩水?”林清婉道:“是途经此地,也是游山玩水,不知附近可有什么好玩之处?”“我们四川嘛,好耍的地方可是多得很哟,乐山有大佛,九寨沟有好风景,都是很好玩的!”这次是那青衣女子说话,听声音更加清脆,想是那红衣女子的妹妹。于是便问:“那这两处地方离此处多远?”红衣女子道:“那可是远得很,坐马车也得好几天功夫吧!你们要是想去,我可以帮你们找辆晓得路途的马车。”林清婉道:“那就多谢两位妹妹了,我们三人就去九寨沟游玩吧!”三人坐马车行了七八天时间方到,当晚在附近寻了家店家住下,第二天一早便又雇了条小船游玩,这九寨沟果然山青水秀好景致,只见四处嫩芽点绿,冰雪消融、春水泛涨,山花烂漫,远山的白雪映衬着童话世界,温柔而慵懒的春阳轻柔的吻湖面,吻着春芽,吻着三人感受自然的心境,几天来玩遍了五花海、五彩池、树正瀑布、诺日朗瀑布等诸多景观,三人仍然是恋恋不舍,想起人说乐不思蜀恐怕就是如此。

四川本就与云南临界,游玩完毕三人这就打听了路途,又直接往云南方向奔去,一路上见山游山见水玩水,又行了十几天时间便已到达云南地界。这天行至傍晚时分便看见前面不多远处有一个大寨,寨中房屋众多,寨前的广场上火光点点,寨中时而飘过来男女的歌声,也不知道在庆祝什么。不一会儿三人便来到了寨门口,寨门口有三个大字:猛虎寨。原来这广场之中点了一堆篝火,有二三十个年轻的男女在围着篝火唱歌跳舞,其他的众人也在一边喝酒吃肉,这些人穿着多是蓝色麻布衣物、上边绣着许多不同样式的彩色花纹,只是女子的花纹、银饰比男子的更多些,女子帽上有许多珠子、缨络以及银饰,想必不是汉人。众人见寨门口突然出来了三个陌生人,其中一个膀阔腰圆、四十来岁的大汉便过来朝她们询问了一声什么,三人均未听懂,那男子便用不太流利的汉话问:“你们三人是做什么的?到我们猛虎寨有何事?”林清婉拱手道:“这位大哥,晚辈姓张,这两位是我的书童,我们三人是从京城来,途经此地,今晚无处投宿,不知可否在寨内休息一宿?”这人猛然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远方来的尊贵的客人,我是这里的寨主赵大虎,今天正在为小女云英招亲选婿,三位一同庆祝吧!”说着将三人迎到篝火旁边,一边吩咐人上酒。一边道:“三位公子喝酒、吃肉!”一边说着一边招呼众人干杯,自己端起酒碗先干了一大碗,三人接过酒碗喝了几口,只觉这酒入口绵长、回味甘甜,果然是好酒,便一饮而尽。众人便放下酒碗吃肉,原来每人面前的架子上都插了一块肉在火上烤,众人便都举起自己面前的肉嘴了几口,接下来仍放在火上继续烧烤。刚刚打算坐下,这三人便被一干男女拉起来围着火圈唱歌跳舞,跳得累了便又坐下喝酒吃肉,只是三人转了这许多圈下来所坐的位置便已经不是自己原来坐的位置了,原来这些人是没有固定位置,转到哪里便坐到哪里,吃到哪里。这一来自己面前这块肉上已不知被多少人咬过,三人心里便有些不自在,且这大碗酒虽说并不烈,恐怕再喝也会醉倒了,于是众人再请,便道吃饱喝足了,只坐在一旁观看这些人继续跳舞、吃肉、喝酒。从身旁人口中得知他们乃是苗人,心想:这样的生活倒也豪放自在。林清婉这才顾上四下里看了一下,原来这寨子的房子均是用竹子搭建,房子与房子相连围成了一个圆型,正中那座竹楼分为三层,是众多竹楼中最高、最雄伟的一栋,再细看却见竹楼之上坐着一个年轻女子,这女子衣着与其他年轻女人相差无几,只是头上、项上、腕上的银饰繁多,耳上也挂了两个圆形的银色耳环。想这女子应是这寨主的女儿。又见时有青年男子站在这栋楼下仰头向这女子或唱歌、或跳舞、或表白着什么。难道是求爱么?这方式也真是奇怪,心下觉得好玩,便冲着那楼上女子一笑。

那女子似是一直在注意着林清婉,看林清婉冲自己一笑,也冲着林清婉甜甜一笑,神情倒是有了几分羞涩。不觉间已至深夜,众人均觉得乏了,便陆续离去,广场上的篝火也渐渐暗淡。寨主便走过来对三人道:“三位尊贵的客人累了吧,我已经安排好了客房,三位这就上楼休息吧!”三人便跟着这寨主上楼,寨主把三人带到这竹楼最上边的一层,道:“三位就在这里歇息吧,我这小女今天选婿又没选到一个中意的,可真是挑剔得很呐!哈哈哈!”言语之中充满对女儿的疼爱,林清婉便道:“小姐青春靓丽,定会碰到如意郎君的,寨主不必着急!”这寨主又是哈哈几声大笑便下楼去了,徐若风和柔儿今天都喝了不少酒已经沉沉睡去,林清婉见今晚月明风清景致颇好,心下也无困意便坐在窗前赏月。正陶醉间听到一个轻柔的声音道:“公子!公子!可否下楼一叙!”林清婉便往下一看,正是寨主的女儿云英正抬头看着林清婉。林清婉心道:这云英倒也未睡,不知叫我何事。一边轻轻的下楼。云英的房间布置的极是雅致,屋内四处摆满了各种野花,墙上挂着一些自己编织的布袋、布毯,还有一幅弓剑和一筒箭,想是寨子里的人都经常打猎。云英招呼林清婉坐下便倒了一杯酒递过来,林清婉一尝这酒又与刚才喝的极为不同,这酒甘甜之中更多了一分清洌,还有一股从未尝过的淡淡清香,便道:“这是什么酒?如此特别?”一边细细打量云英:只见她已经将刚才的饰物全部除去,帽子也已摘下,现在只穿了一身红色的小衫,隐隐显出曼妙的身材,云英朱红的嘴唇微启,一双明眸眼波流转默默的看着林清婉,林清婉心里一动:如此美妙的人儿……听云英轻轻道:“这酒是用雪山顶的冰雪酿制,加上十几种野花泡制而成,自是不同凡晌!”说着便又斟了一杯递给林清婉,不觉间两人已喝了五六杯,林清婉之前已经喝了几碗,现在又喝了这五六杯已经醉意澜跚,见这月下美人儿的身影更加曼妙多姿,听这美人儿的言语更加轻柔温暖,不觉间已是心神俱醉,鼻音却又突然闻到一股极淡的异香,腹中更是□翻滚,她已不能自己,轻轻的将云英搂在怀里,又自己斟了一杯酒含到嘴里却未下咽,一边手抚云英光洁的面颊,轻轻的吻住云英,将嘴里含的酒缓缓送到云英口中,云英也一阵迷醉,轻轻接过林清婉送过来的酒饮到腹中。云英嘴里喃喃道:“我们……我们这就歇休去吧,一边轻轻挽着林清婉的手往自己的床边走去。”

两人倒在床上便纠缠在一起,片刻间便衣衫尽褪,两人热情似火、尽情欢畅,直至精疲力尽方才相拥而眠,也不知过了多久林清婉幽幽转醒,见怀中所抱之人大惊,当即摇了摇头尽力回想:受云英之邀陪你饮酒……闻到一股异香……接下来就不知道了,竟与她做了这事,这要是被柔儿和若风知道了可……大事不妙!这一着急便将怀中人儿惊醒:“你醒了么张公子?”林清婉急忙起身道:“云英小姐,昨夜之事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和你……我……我不是张公子,我是女扮男装,实是女儿身……”云英却不急不忙道:“我昨夜已经知道你是女儿身了,可是你的万般温柔……我又实在……不能自抑,一夜宵魂云英……满意得很……”边说已是羞得满脸通红。林清婉快速将衣服穿起道:“云英小姐,这可如何是好,我已经有……柔儿、若风,若她们二人知道我和你……必定生气,我……对不起她们二人的情意,你还是速择佳婿为好……”云英道:“如今我已将身子和心都给了你,你……你叫我如何再容得下他人。”当下眼圈一红已泪流不止,林清婉急出了一身汗:这……这可如何是好……实在后悔自己的多情,如今身处猛虎寨,怕是寨主知道此事也不好脱身。云英止住哭泣道:“不如,你仍扮你的张公子,我说服爹爹将我许配与你,你我就在这猛虎寨中私守终生……”林清婉急道:“万万不可,我是途经此地,打算与柔儿和若风找一隐居之地厮守,如留在此处岂不是辜负了她们两人!”云英道:“你怕辜负了她们二人,难道就忍心辜负了我么?”林清婉一时百口莫辩,只怪自己一时多情惹下祸根。只得道:“云英小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只求你放我和柔儿和若风平安离去,你……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云英道:“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你!”“这!这……!”林清婉急得一跺脚急于上楼看柔儿和若风,忽然感到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柔儿和若风早上醒来不见林清婉便下楼询问,云英道:“两位不必着急,你家公子昨夜受了些风寒生病了,可能得在寨子里休息几天,我已经给她服了药了,很快就会好的!”柔儿和若风一急道:“她病得严重么,现在在哪里,我二人去看她!”云英道:“不要紧的,你家公子就在我楼上养病,现在探视对她养病不利,还是等病好了你们再来看他吧!”说完也不管柔儿和若风的反应径自回房。其实,是云英给林清婉施了一种迷惑其心志的情盅毒,此毒并不致命,若不解毒终身只会死恋施盅之人,苗人自古善于施盅,这云英为了留住林清婉竟出此下策,就是昨晚林清婉闻到的一丝异香也是催人□的一种毒香。云英心下合计:我只管迷惑于她,让她与我朝不离夕,她始终会以为我是她一直深爱的人。林清婉被施了情盅已失了心志,整日心里所想尽是云英的身影,朝朝幕幕与其缠绵厮守,把个柔儿和若风忘了个干净,转眼三天已过,正巧这几天寨主出外办事,柔儿和若风几次要求来看林清婉,均被云英巧言相阻,两人便觉得其中必有蹊跷,打算晚上一探究竟。这天晚上若风悄悄下楼,贴在墙上隔窗往云英房内望去,只见林清婉和云英亲亲我我、搂搂抱抱,不禁心中大恼,趁云英下楼方便之时若风潜入房内,一把拉起倒在床上的林清婉道:“婉儿!婉儿!我是若风,你到底怎么了!”只见林清婉眼神一转,淡漠的看着若风道:“若风……若风是谁?我的云英怎么不在?”把若风急得满头是汗,正待再说些什么却听见有脚步声过来,随即听到一声喊:“是谁?”

若风心想得尽快把林清婉救出去,看此情形定是这云英给林清婉施了什么毒,我何不逼她交出解药?于是也未离去便道:“云英小姐,你给婉儿施了什么毒,还望尽快给她解毒,我们三人还等着赶路!”云英一惊:“你什么时候进来的?现在婉儿是我的,你问问她跟不跟你走!”徐若风道:“我知道你对婉儿施了毒,婉儿现在意志不清,你快拿解药,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说罢便伸手捉住云英手腕,强迫其解毒,想不到这云英也是性子刚强,道:“我偏不给!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杀了我婉儿的毒就再也没人能解!”“你!你这泼妇!”若风气急了竟然骂了起来,手指一伸点住了云英的穴道,云英动弹不得也无法言语,只得眼看着若风扶着林清婉离去,若风并未伤害云英之意,这穴道两个时辰后自会解开,却见这林清婉依然痴痴傻傻,嘴里不断念着:“云英……云英……”回到楼上,柔儿一见此景也是一惊,若风道:“快收拾东西,我们带婉儿离去!”三人这才匆匆的离开猛虎寨,寨中人大多出去打猎了,看守寨门的两个男子见是寨主客人,以为三人出去游玩便也未加阻拦。

三人出了寨子,走出二十多里,见远处是一集镇,便在镇上定了一间客房,安顿好林清婉,若风和柔儿便商议如何将林清婉的毒盅解去,听说这情盅只能是施盅之人才能解,眼下这施盅之人却在猛虎寨中,我们是不能再回虎穴了,眼下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将那赵云英劫来让其解毒。主意已定,若风让柔儿在客栈好好照看林清婉,待得夜深便只身便往猛虎寨奔去,时至深夜,寨里的人都已睡去,看云英的房里却依然有灯,想是还未睡下,于是绕过守门的护卫,悄悄来到云英门前,门并未锁,轻轻一推便开了,见那云英背对着门正独自一人灯下饮酒,显是十分苦闷,大概是听到了脚步声,云英一回头正要叫喊,却被若风抢先一步又点出了她的穴道,之后若风便背起云英轻轻下楼,转到墙角处,将围着寨子的竹篱笆用剑轻轻斩去一截穿了出去。虽然若风轻功不弱,但背着一个人赶了二十多里路,回到客栈也已累得气喘嘘嘘。当下解开赵云英的穴道,道:“快把解药拿来,否则我可真要对你不客气了!”说着便把剑一抽,这云英自小便跟着父亲打猎,对此恐吓毫不在意,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柔儿更急了,道:“赵云英!你快给婉儿解毒,若婉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几个定会随她而去,你也休想活着离开!”这赵云英却哈哈哈笑起来。柔儿和若风被她笑得莫名其妙,若风道:“你笑什么?解是不解?”这赵云英轻轻从怀中摸出一个黑色的小瓶,轻轻用手将林清婉的嘴掰开,将手中的小瓶口对准了林清婉的嘴,滴进去几滴无色的药水,林清婉这才幽幽转醒,一眼看见柔儿和若风便喜道:“柔儿!若风!你们俩到哪里去了!我们这还是在猛虎寨么?”这两人正生着林清婉的气,见毒盅被解林清婉无碍,便故意不答理她。林清婉讨了个没趣一转头看见云英也在此,便问道:“云英小姐,你也在这里!”云英更没好气,朝林清婉哼了一声。林清婉自知对不起这三人,也不再言语。过了好一会儿四下里静无声音,气氛甚是尴尬。这时,云英站起身来道:“看来感情终不能强求,我已经想通了,后会有期!”说完独自出门朝猛虎寨方向走去,三人朝窗外一看,天已大亮。

第十六章

十六

让店小二备了早点,三人闷闷吃过,之后即继续赶路,一路上柔儿和若风也不理睬林清婉,林清婉心里好生郁闷,也不知现在身处哪个地界,前边是要往哪里。便拦住一个行人问道:“这位小哥,前方是什么市镇?”那年轻男子道:“往前八十里是大理城,恐怕今天天黑前不一定能赶得到!”林清婉便对柔儿和若风道:“之前听说大理城繁华热闹、物产丰饶,我们就先到城里玩玩吧!”柔儿道:“哼,谁知道会不会再蹦出一个赵云英来!”林清婉被柔儿这一说心里不禁一阵愧纠,便伸手将柔儿和若风的手拉住,轻轻道:“无论如何,我都是爱着你们两个的。”柔儿和若风也不再执拗,三人便携手前行。走到中午刚刚走了二十里,三人便坐在路旁休息,一边拿出些干粮和水来吃喝,林清婉心道若天黑前赶不到大理城内,还得再找家客栈投宿才行。正想着路边有一老汉赶了辆马车过来,林清婉便拦住道:“这位老伯,你这马车可否将我们三人拉到大理城内,价钱好说!”老汉说:“我正好是赶往大理城,你们这就上车吧!”一路无话,待到天黑时果然赶到了大理城,三人也累了便也顾不得欣赏大理城的夜景,由这老汉帮忙找了家干净的客栈住下了,三人打算明天一早再去游玩。

第二天一早天气晴朗,现在已是春天时节,树儿抽枝、花儿开放,大理的天空又是碧蓝如洗,真是一派好景象。城内房屋多为石头所建,主街道倒也繁华昌盛,路人不断有着各色服装的男女经过,想是这云南少数民族众多,三人见街上不少摊前都卖有民族服饰,柔儿好奇,见摊上所挂一套白色的衣服颇为漂亮便吵着要买,又缠着林清婉和若风各买了一身,一边比划一边和那摊主讨论价钱,那摊主又拿来三顶白色的上边有彩色花朵、流苏和羽毛装饰的帽子配上,这时从身后过来一位约莫十五六岁穿着跟这服饰相似的少女,只是帽子上脖子上腕子上也了不少银饰,这女子是来挑选铜镜,林清婉便道:“姑娘,这衣服是哪个民族的?”那女子声音十分悦耳柔和,冲着林清婉一笑道:“这是我们白族的服装!”一边看着她们三人挑的衣服一边又笑道:“你们三人明明是公子,怎么挑这女孩子的衣服来买?”三人一窘,才想起三人都是穿的男装。那女子便伸手拿了另一件白色的衣服过来,这衣服却是一条白色的、在裤脚上有彩色花纹的裤子,图案很简洁,上衣也是白色,也只在领口和袖口有几圈花纹。那女子对林清婉道:“三位公子,这才是男子服装,穿上后腰间还要扎条长长的白腰带,喏!还有这顶帽子,这才是一整套白族男子服装,果然摊上也有腰带和不同花纹的帽子卖。”柔儿在一边付了银子,将这四套衣服全都买了下来,林清婉便道:“不知姑娘芳名?”那女子道:“你叫我冰儿好了!”逛了半日,这时天已过午,冰儿便主动提出要带三人吃些云南小吃。三人找了家饭馆,冰儿叫了几样云南当地的菜,有烤鱼、米线、汽锅鸡、炒山菌、竹筒米饭、笋烧肉、炸竹虫等,还要了一坛当地米酒,三人只觉菜肴鲜美,美酒甘甜,不禁大块朵颐,连称过瘾,只是这炸竹虫看起来一条条的虫子,三人久居京城均未见过,不免不敢下筷。那冰儿便笑道:“这有什么,在云南各种昆虫做的菜多了去了!”说罢夹了一块子放到嘴里,咯吱咯吱嚼得挺香。

三人吃饱喝足便要了壶茶,打算休息一会儿再做打算,林清婉道:“冰儿妹妹,你可知这云南哪里风景最为秀美、环境最为幽静么?我三人打算找个清静的地方住上一段日子!”冰儿道:“我们云南好山好水的地方多了去了,像西双版纳、丽江,还有我们大理,可都是天下皆知的好地方!不过呢,西双版纳到处是千年的原始树林,里边毒虫野兽甚多,丽江和大理城呢,虽然风景很好,但人烟稠密又不够安静,我倒知道一个好去处,你们肯定满意!”三人道:“哪里?”冰儿道:“大理城东四十里,有个叫竹溪沟的地方,那里有万亩野生竹林,遮天蔽日,十分幽静,春天时竹林里便会有许多竹笋和野菌、蘑菇,还有竹鸡、野鸭和好多不知名的鸟儿,竹林边上还有一条小溪,只是竹林中偶尔会碰见毒蛇哦,不知道你们胆子够不够大!”三人听冰儿说这地方确实很适合隐居,林清婉便道:“蛇自然是不怕的,我们平时注意些,身上带着解毒药,再找些雄黄在住处周围撒上便无大碍!”若风道:“冰儿姑娘怎么对竹溪沟这么熟悉?”冰儿一笑:“我当然熟悉了,我小时候家就住在那里,只不过那边全是竹林,人烟稀少,后来我爹爹在大理城中开了家布店,我们便都迁到城里来住了!”三人便道:“原来如此!”却见冰儿神神秘秘的又说:“我观察了半天,你们三个可都是女孩子吧?”三人一笑,林清婉道:“冰儿果然聪明,我们女扮男装只是为了行路方便!”冰儿便又问她们三人住在哪家客栈,说明天一早可以陪她们先去竹溪沟看看。三人将客栈方位和名字告知冰儿,约好明天早上客栈相见,然后又在城中游玩了半日便早早回客栈休息。

第二天一早,三人刚起床,见冰儿已经在客栈外等候,身后还停了辆马车,于是梳洗打扮一番便招呼冰儿一并过来吃早饭。吃过饭即上车赶路,日头渐近中午时赶到了竹溪沟,四下望去翠绿一片,也不知有多少亩的竹子,风一吹来竹子随之飘荡,犹如大海波涛般发出鸣鸣的响声,果然有一小溪曲曲弯弯深入竹林,这竹林三面环山,唯朝东这一面有路进入,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三人便钻进竹林四处游逛,但见竹林深处不透日光,十分幽暗,偶尔见竹子稀疏的地方便穿插出几株野花来,现在正是春日,有许多竹笋冒出地面,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蘑菇。转了一会儿觉得饿了,三人便挖了几个竹笋,冰儿教三人学会识别哪些蘑菇能吃,哪些有毒,也采了些无毒的蘑菇来,然后拿到溪水边洗静,用随身带的剑斩成块,捡些枯竹点着,亏竹儿想得周到,原来马车中还备了一个小铁锅和勺子、碗筷、辣椒、盐巴,当下煮了来吃,鲜美异常。柔儿和若风对此处也是十分满意,嚷着尽快建一座竹楼来,好在此居住。林清婉便问冰儿能否找一些工匠来给她们建座竹楼,不必担子花多少银子,冰儿道:“这个好办,大理城内便有工匠,咱们就用竹林的竹子,花费不了多少银两,有个七八天时间就能建好,明日我就让爹爹找些工匠来帮你们建造竹楼!”约莫到了半下午时分,冰儿便道我们趁早回去,也好早些让爹爹帮忙将工匠定下来,三人这就回到城中客栈,冰儿又坐马车回家。

后来几天时间三人便雇了几辆马车,将工匠以及所用的建筑材料都在城内买齐,一起运到竹溪沟便开始建楼,按照林清婉的吩咐,将竹楼建在竹林深处的小溪旁边,四周埋上了半人高的竹篱笆,待到第五天中午时分,竹楼已基本建好,一共建了两层,面朝溪水,楼上楼下各分了三个房间,一共六间,三人便打算着将这楼下中间的房间做为客厅,平时在这里喝茶下棋、抚琴吟诗,客厅两侧的房间做为客房,楼上的房子为三人卧室。又吩咐工匠们用竹子做了几张竹床、竹桌、竹凳、茶几、衣柜、书架、竹篓、竹筐等用具,将从城里带来的被褥、粮食、衣物、炊具、书籍、古琴、茶叶、油盐等都各自放好,这就算安了家,当晚工匠们领了工钱各自回城,冰儿便主动要求在这里住上一晚,三人也是十分高兴,当晚又挖了些竹笋、炒了些从城里买回来的腊肉吃了起来,还有冰儿带来的米酒,四人说说笑笑,好不欢快!竹儿便道:“明日我回去从城里帮你们买辆马车,再买匹马过来,万一哪天你们想进城游玩就方便了!”三人点头致谢。柔儿道:“我看我们也顺便买些粮食种子、蔬菜种子还有花草种子来种吧,一来可自供自给不用经常进城去买粮食蔬菜,二来也可以做些事情消遣一下时间!”林清婉便笑道:“好哟,看来这们的柔儿要成园艺师了!”若道风:“我们房子建好了,家也安了,咱们给这竹楼取个名字可好?”林清婉道:“柔儿满腹经论、才高八斗,这名字就让柔儿取吧!”柔儿嗔道:“又取笑人家了!”一边便沉吟起来,沉吟半天灵光一闪叫道:“叫逍遥阁如何?”若风道:“好名字,婉儿意下如何?”林清婉道:“逍遥阁!好!从此我们逍遥自在隐居在此,不问世间俗事,远离江湖恩怨,过着神仙般的日子!有你二人相伴一生,我林清婉夫复何求,哈哈哈!”

十七章(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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