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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把Lilly抱进怀里，凑近她的耳边，带着苦涩地继续喃语，“每次你的防备，是让我多么的伤心……可我明白，猜疑是源自你根本无法相信任何人，你害怕着被人背叛被人伤害，这样使你成为更出色的警察，也成为更坚强的人……你是不需要人保护的，可我却能听见那份坚强下孤独的悲鸣，而我，只想陪在你身边，让你卸下点坚强，少点孤独……”

蛊惑般的音调，温热的吐息，Lilly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感受着那吐息顺着脸颊一点一点移动，渐渐和自己交缠在一起，最终，呢喃的声音消失在自己的唇间。直到舌尖被另一柔软所碰触，那份颤动才唤醒Lilly的意志，她用力挣脱Joy的怀抱，避开Joy的视线匆忙说了句“我先回去了”便离去了。

门关的声音唤醒Joy僵硬的身躯，看着紧闭的门，只是牢牢地盯着，她也分不清自己的任何感觉了。

很久，Joy才叹了口气，放弃盯着紧闭的门，放弃微弱的希冀。回到房间坐回电脑前，不经意瞥见Lilly的那份报道，看着她动人的脸庞，不禁抚上自己的唇，腹部突然涌过一阵暖流。

看来，又是一个不眠夜了。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写不长，只有两千字。。。

争取两礼拜后的假期赶紧把文先写个结尾，后续则再说吧。

☆、第十章 email

第二天清早，Lilly便出门，无意中瞥见Joy的房子，动作停滞了片刻，还是像往常一样开车去上班，路过一家咖啡店，买了点早餐和一杯咖啡，来到办公室，和同事们打招呼，商量今天的行程，继续调查未结的案子，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又是忙碌的一天，走往询问一个又一个证人，每次的新发现让侦查离真相越来越近。直到深夜11点，Lilly才又回到办公室整理今天的进度。打开电脑查看邮件，一些正常的事物，一些是报告，习惯地点开一封一封邮件，直到一封邮件，很长，署名是Joy。这个名字又让Lilly失神了会儿。昨天晚上“逃”回去之后，Lilly觉得自己有点大惊小怪了，不过是被人喜欢了而已。Lilly决定不再想什么，顺其自然便好。只是，她没有深究自己为什么那么多次对跟Joy有关的事失神。现在也没有，好奇地看着邮件，呼吸不自觉变得更加细长。

“hey Lilly，

我想过打电话，想过大清早的‘拦截’你，可是最终，还是决定用我最擅长的文字，记录下我想对你说的话。

在你之前，我爱过一个女孩，Michelle，大三的时候。她，聪颖，美丽，带着一份任性与自傲，闪耀着夺目的光芒。如果说遇见她之前我的生命是黑白的，她却让我知道生命是可以那样绚烂多彩。她注视着我的眼是那样专注，她的吻是那样狂热炽热，每每看着她的眼睛，好像我就是她的整个世界，那样被完全地爱着，是那么美的一件事。那份爱情，绚丽，像烟花一般。可，也是那样短暂。半年之后，一些事情发生了，我发现自己再也没法再相信她，便转学了。我们可以逃开一些人，却逃不开他们给自己留下的印记。日子仿佛又回复到白与黑之间，只是体验过那样炫彩的日子之后，心里却始终灰蒙蒙一片。

直到我遇到你。

窗外开始下雨了，听着雨声，世界都更加宁静些。

很难判定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第一次见面便不知缘由地失神了，跟你共事的那些日子，你的睿智，敏感，缜密不时让我赞叹。尤其记得在结案的时候，你的笑容，在镜头下是那样让人怦然心动。那样尘封在时间里的悬案，那些未能得到了结的灵魂，你们抹去岁月的灰，细细拼凑，给死者一个终结生者一个慰藉。当一部人生落下帷幕的时候，你的笑，不仅是破案的欣悦，更是对死者的抚慰。认真算起来，或许这算是第一次对你心动的时候吧。真正发现自己心意的时候，其实是因为Scotty。那时候才发现自己那样在意你的看法。更重要的是，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回忆起Michelle，不再是遏制呼吸的心痛，我记起了那些美好。爱上你，让我第一次有勇气面对过往的那段感情。

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想你知道，对于爱上你这件事，我是怀有多少的感激。自从知道自己的感情，总觉得心里不再缺了一块。并不需要你的回应，只要知道自己还能够不自觉地爱着一个人，便让心里满满的，暖暖的。其实没打算坦露自己的心情的，却被你发现了。后来，脑海里不断想着你曾对我说过的，we are the lucky ones（我们是幸运的）。我已经错过一次，能够再爱一次，实在不想再错过了。

今晚起接下来的三天，7点到11点，我会在Jones酒吧等你。

Regards,

Joy”

Lilly的嘴角不自觉勾起，Joy的文字让她感到一阵窝心，不论自己是怎样的心意，被这样的人喜欢着，本身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随着文字，记忆里的Joy也一点一点鲜明。Lilly想，自己对Joy最初的印象应该是奇怪吧，举止怪怪的女生。女生，是的，单单看Joy，似乎还留着一份与她年龄不符的稚嫩。可真正认识之后，发现了她的机智，细心，独立又带着几分难以言语的孤独，糅合在一起形成Joy独有的一种气质。这样的一个女人，会让人觉得很特别，也难怪Scotty会倾心。Lilly可以感觉到，Joy还有着更多的，秘密，或者说是故事。始终空荡荡的房子，不与人交际的职业，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尽管在这读过大学。这样的与世隔绝，应该是孩童时代便形成的习惯，很难说孤儿院的经历就造成了这一切。Lilly有种直觉，在被领养后遇到Michelle之前，还发生过些什么，才导致Joy这样的孤绝。可是每每望向Joy的眼睛，那里只有一片宁静，偶尔透着暖暖的光。Joy的手也是暖暖的。Joy的唇，也是暖暖的。Joy的吻，也是柔柔暖暖的。Lilly突然觉得自己的脸颊在隐隐发热，Joy的吻，她不能否认，那份柔和让她的心也暖暖的。

Lilly移开视线，不再看显示器，等着自己脸颊的热度慢慢退去，又笑了笑自己的反应。突然瞥见墙上的钟，马上凌晨12点了。她想了会儿，拿起手机拨通了Joy的号码。

“Hey，Lilly！”

“Hey。”Lilly清了清在听到Joy略带激动的声音突然紧致的喉头，“今天很忙，才看到你的邮件??”

“??”

听着Joy等待的呼吸，Lilly继续说道，“等我有时间的时候再打电话给你吧，不要再，那样等着了。”

“好。”Joy的声音轻轻的，仿佛怕打碎了什么，“那，晚安了。”

“嗯，晚安。”Lilly先挂断了电话，缓缓地舒了口气。

其实，Lilly并不确定她该对Joy说什么。拒绝？似乎应该是这样，可是Lilly能感觉到心底的迟疑。那么，接受？Lilly明白还差点感觉。想到这，Lilly叹了口气。

已经快凌晨1点了，Lilly决定明日事明日毕，收拾东西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晚点大概会有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