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那彷佛震耳欲聋的枪声终于停止,迷蒙间飞龙听见焰燕和米海尔各撂了句狠话走了,然后感觉到口塞被人拿下,手脚有些松动,腹部也不再紧绷,接着便落入了一个熟悉的高热怀抱。一双细长而温暖的手检查了一下他手臂和膝盖的伤势,手法灵活地帮他的手臂接好骨之后用绳索固定住。膝伤就比较麻烦了,由于子弹洞穿了整个膝盖造成粉碎性伤害,只能和其它伤处一样简单地做了下止血包扎,等回去之后再上石膏固定。
“他怎么样?”飞龙很难从麻见的声音里听出他的情绪,那张千年扑克脸已经模糊得难以辩认,倒是那黑沉沉的眸子,分外惹人沉沦。
“很不妙,膝盖被击碎,右手骨折,手脚被捆住的时间太长,造成不同程度的损伤,失血过多,一部分官能正在丧失……”优顿了顿才接下去说:“最不妙的是,他被大剂量注射了媚药,如果冒冒然地给他注射镇定剂,恐怕会带来反效果。”
“该死,”麻见低咒了一声,“叶,去医院。”简短的命令,带着不容抗拒的威慑力,麻见惯来是雷厉风行的。
“恐怕飞撑不了那么久……他一直在和体内勃发的情欲抗争,所以才导致这样……”优说着扫了一眼飞龙那解除了琴弦_束缚却依然挺立的分身,顶端渗出的密液竟然已夹杂了丝丝血红……
飞龙感觉到抱着自己的双臂一紧,他强撑着清醒听完优的话,一直绷紧的脊背无力地松懈下来,“叶……”飞龙焦急地催促着,他不愿麻见看见自己受情欲摆布的狼狈模样,宁死也不,“杀……杀……”。
“不,堂主……”
“你宁愿死对吗?”麻见一顿,心痛蔓延开来,原来是那么的万劫不复,如果飞龙死了,他麻见隆一是不是要被这无休止的心痛折磨至疯?!不……“飞龙,你明知叶下不了手,求他杀你倒不如求我来动手。”麻见冷嘲热讽道:“你还真是受不得一点挫折呢,这点小事就想要寻死”。
“哈……”飞龙不可抑制地笑了出来,“麻见,我就算死也不要死在你手里。”风情万种地瞟向模糊不清的叶,飞龙接着说:“叶……杀我你下不了手,抱我总不难吧?”
“刘飞龙……”麻见很少连名带姓地称呼飞龙,而为数不多的几次,无一不是咬牙切齿,“你还真是欠压啊……”
飞龙娇笑起来,扯动一身大大小小的伤口,疼得他直发晕,“是啊……怎么,你不知道?”
“滚!”麻见怒吼,当然对象不可能是仍被他抱在怀里的飞龙,优爽快地走了出去,叶有些欲言又止,最终在麻见的怒视下也走了出去,甚至还不忘替他们掩好门。
飞龙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麻见这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却发现四周一片昏暗,就连模糊的轮廓都已经看不清了。飞龙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认命地接受麻见的怒气,既然已经遍体鳞伤,心亦千疮百孔,还怕他麻见隆一再伤一遍吗?
麻见扣住飞龙削尖的下巴,气冲冲地吻住了恍若视死如归的他,伸出舌尖细细描绘着唇的线条,趁飞龙意乱情迷时伸了进来,扫过每个角落,最后纠缠住飞龙的丁香,逼迫它与它共同起舞,“飞龙,你不是一直想我抱你吗?”
飞龙轻蔑一笑,反唇相讥,“你不是也说过七年前没做现在也不会做吗?”果真是鬼话连篇。
麻见一怔,真是个傻子,这个时候了还逞什么强,非要变成个废人才甘心吗?!恨恨地一口咬在飞龙的脖颈上,好惩戒他的不爱惜自己,开口的话却有违初衷,“既然你这么想人压,我可以成全你。”
“麻见不用勉强,除了你,等着压我的人可是太多了……”只要刘飞龙愿意,游走于床榻之间又有何难?不是吗?
恨恨地堵住那张火上浇油的嘴,以免自己被气得失控,麻见极尽温柔地放下飞龙,着意避开他受伤的手脚,纵然是形势所逼,麻见仍不愿委屈了飞龙。
被视若珍宝般的感觉令飞龙心酸不已,这么多年来孜孜所求,不过如此,他刘飞龙从来就不是贪心的人,却用尽了手段也无法实现这卑微的愿望……
“飞儿……别哭……”被进入时那仿佛撕裂的疼痛没盖过这声低喃,那因为后怕而冰凉颤抖的唇落在飞龙的眼睑处,吻去了无声的泪。
飞龙甩了甩头,自怨自艾不适合他,刘飞龙是骄傲的,是孤高的,是打落了牙齿也要和着血吞下,然后笑得炫目的。迎着麻见狠狠撞了过去,身体里的某处被抵住,触电般的酥麻与疼痛混杂在一起,飞龙狭长的凤眸更为迷离,麻见……就算以后再会无期,至少有过一场酣畅淋漓……
“飞儿……别这样,会伤了你自己的。”麻见钳制住飞龙的细腰,阻止他发狠地撞击,修长的手指游离上飞龙的脊背,轻柔抚摸,以期平顺飞龙的焦躁。
“麻见……”盈盈双眸一翦水雾,飞龙看不到麻见的怜惜与心疼,也看不到他的隐忍与不舍,悲凉绝望没顶而来,如果从不曾拥有,固然难免遗憾,可是若一旦拥有,叫他如何忍受失去时那剜骨噬心、日夜无休的痛?
“飞儿……”怜惜地吻上了飞龙的小巧耳垂,惹来身下之人一阵颤栗,辗转来到那性感的锁骨,麻见何其虔诚地奉上自己的吻。
“别这样……”缓慢的律动堪比世间最磨人的旋律,飞龙早已被折磨得精疲力尽,却不愿就此臣服。他拒绝麻见给予的美好假相,就算痛彻心扉,至少将这场欢好印在了记忆深处,刻进了灵魂之中,那样的话,就算他注定终将失去,至少能为自己的偏执留下些许见证。
如何能不明白飞龙此时所想,麻见自己又何偿不是隐而不发,他没有在这种事上委屈自己的习惯,但那个人是飞龙啊,是他孜孜奢求,却又一直逃避的刘飞龙,是如他这个黑道王者最矛盾却最美好的一个梦,也是他想好好护着,却又不断亲手伤害的倔强人儿……重重埋入飞龙体内,紧致高热惹得麻见不由轻叹出声,“飞儿,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我又该拿你怎么办?麻见?爱也好恨也罢,刘飞龙已体无完肤尚嫌不够,生生将颗心剜了捧在你面前,换来的又是什么?私心里我确实在求一夕欢好,但事到临头为何只觉心痛?麻见啊麻见,你真是我刘飞龙的死劫,遇上了就注定劫数难逃……
在愈见疯狂的律动中同时攀上云端,飞龙定定地看着麻见那如同刀削斧凿般的坚毅脸庞淡然一笑,果真是劫数难逃……
满目殷红已经蜕变成一树青翠,舍弃了狂放与张扬,郁郁葱葱,一派蓬勃朝气。
“麻见,”飞龙捻起一子落下,笑得颇有些颠倒众生,“你难道不觉得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吗?”
麻见闲敲棋子淡然道:“飞龙,要我提醒你这是谁的地盘吗?”
“呵呵……”飞龙笑得风情万种,“纵横十九道,迷煞多少人,麻见,我倒不知你也擅于此道。”
“与其费尽心机地耍嘴皮子,倒不如手底下见真章,”麻见气定神闲地落下一子,盘活了整局,“优柔寡断,对蝇头小利太过执着,飞龙,难怪你会落得走投无路。”
“我固然不如你杀伐决断,”飞龙一子落下直捣黄龙,“却也不像你这么贪心不足、摇摆不定,妄图两头讨好,却又两头落空。”
“你在指责我?”麻见欺向飞龙,挑衅般地在他耳尖上咬了一口。
“不敢,我刘飞龙再清高,也不过是你麻见隆一的玩物,高兴了赏赐我一段花前月下,不高兴就恶言相向,我有什么资格来指责你?”飞龙平静地叙述着,他从不认为一场欢好后自己与麻见之间就能改变什么,纵使麻见百忙之中仍抽空相陪,纵使麻见对他算得上百般纵容,飞龙依然不认为自己较于之前的寄人篱下有什么不同。
麻见重重咬在飞龙纤细的颈子上,蛮横地留下暗色的烙印,“你这张嘴真的很欠收拾。”说罢以吻封缄,堵住了飞龙的反唇相讥。
不合时宜的脚步声打断了两人间的情动,回头看时,见叶颇有些踟蹰地站在不远处,几番的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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