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来人见逃脱不了,干脆摆出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你们凭什么把我扣在这儿,我可以告你们私自囚禁他人人身自由。等我同事发现我不见了,自然会来找我,你们给我等着!”
“我们不过问你些问题罢了,你在心虚吗?同事?你是指其他列车员,还是你的那些同伴?我就等他们呢。我知道你在暗中进行召唤,麻烦快点,南疆巫术的传人。啧,让我猜猜你是哪一代弟子?”左岸慢悠悠的语速如同好友之间的闲聊。
“你怎么知道!”一听到自己的来历被对方拆穿,那人不再掩饰,眼中凶光闪现,明显是起了杀心。
“呵,我猜的呀。南疆一派虽是旁门左道,但也还算正大光明。你居然违背祖训,为非作歹助纣为虐。你可对得起你南疆祖师。”
“我没有!我已经脱离南疆,跟南疆没有半点关系!少拿我和他们相提并论!”左岸的话似乎戳中了对方的痛脚,那人变得慷慨激愤。愤怒之下难掩本质,居然是一个少年的音色。
陆尤趁着对方走神的时候,偷偷化为鬼魂飘到他的身边,然后迅速揭掉了对方头上硕大的工作帽。没有了帽檐的遮挡,一张青涩的小脸暴露出来,居然是个十七八岁的孩子。
“你被人控制了?”这是陆尤第一想法。如此年轻美好的一个孩子却干出这样残忍的事情,必定有什么苦衷。
“我没有,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男孩儿倔强的一偏头,秉承着非暴力不能合作的态度。
“真欠!”卓漫妮恨不得上去踹上两脚,自己一直想要个弟弟,所以对这样的小孩儿很有好感。可是这孩子年纪轻轻却犯下这么多罪孽,还死不悔改,真是看不下去。
“没关系,你的同伴已经来了。你不说,他们会说的。”左岸笑的格外灿烂。
男孩儿并没有因为左岸的话生出任何惊恐的情绪,反而得意的扬起眼角。这些人岂是这么好控制的。
“漫泥,你和阿尤出去帮我个忙,请门口那些朋友等一等,我们一个个来。”
陆尤和卓漫妮从房内走出,发现门口真的聚集了很多人,有列车员也有乘客,甚至列车长也在。如果只见一人也许很难发现。但是集中在一起,陆尤第一眼就看出他们有一个共同点,目光呆滞。
对付几个普通人,陆尤和卓漫妮还是绰绰有余的,这些虾兵蟹将很快就被两人制服。陆尤随手抓起一个带进房间,只见那个男孩儿正满脸愤怒的被沈清秋压在一旁。
左岸见到进来的‘人质’,眸光一冷。三两下动作往那人头顶一拍。就见对方晕了过去。
“你竟然破了摄魂咒!他不会放过你的,哈哈哈…”男孩儿突然疯狂的大笑起来。
“他怎么了?”
“这些人都中了摄魂咒,现在我为他们解开封印,以后再不会帮助他们为非作歹了。长期的控制让他们的身体非常虚弱,现下只是疲倦入睡。我把方法交给你,你去解开剩下的那些人。一会儿让小秋联系警察,下车后就交把他们交给警方来处理吧。虽然非他们本意,可毕竟做了那么多错事,我会让警察酌情考虑的。”
陆尤带着新学的技能出去办事。他前脚刚走,一团人形云雾就飘进了房间。而且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窗紧闭,门紧锁。
“终于来了。”左岸勾起微笑看着对方从烟雾状转为实体,这个‘人’的实力不俗,他亦不敢托大。
“罗伊,你怎么来了,来替我报仇吗?”男孩儿显得十分开心,罗伊的到来给了他莫大的鼓励。在他眼里没有什么事是眼前这个‘人’不能解决的,罗伊在他心中已经彻底神化。
“放了他!”罗伊冷冷的开口,声音出乎意料的动听,至少一旁的沈清秋觉得非常惊艳。
“你觉得可能吗?”左岸挑挑眉作为回应对方的异想天开。
见沟通无效,罗伊二话不说直接攻了过来,端的是行动快速,姿势诡异。左岸曾与之交手过一次,对他的身法多少有些了解,避得也是轻轻松松。由于车厢内的空间有限,左岸干脆展开结界将一干人等拖了进去。
罗伊一出手便是走的速战速决的路线,左岸在他凌厉的攻势下节节败退。但是一刻钟后,罗伊的动作明显变得缓慢,反观左岸则轻松自如,原来左岸是在保存实力。一旁围观的沈清秋和那男孩儿大气也不敢出。前者是因为不想错过高手之间的对决,后者则时刻注意着罗伊的变化,下唇被自己咬破都不自知。
最早发现形势逆转的就是罗伊本人,每一次出手都后继无力。眼看着左岸就在自己面前,但无论从哪个角度攻去,都能被他刚好躲开。由不得多想,罗伊拼尽全身的力气进行最后一击,蓄满力量的手掌直击左岸头顶的神庭穴。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罗伊的雷霆一击绝对不可小觑。左岸足尖频点,瞬间掠到十多米开外。罗伊奋起直追,两人的身子与地面形成六十度的夹角。
十多米的距离对于两人来说都算不得距离,不过是眨眼的功夫,罗伊已经攻到面前。左岸以脚尖为支点,身体向右偏移,故意露出腰侧的死穴。已经杀得眼红的罗伊立刻抓住机会击向章门。就在击中的前一刻左岸的腰部诡异的往下移了两寸,恰巧避开罗伊的死亡一指。与此同时,左岸右掌往地上重重一拍,借着反弹的力量绕到罗伊后方,于他尾椎向上七八寸的地方轻轻一点,罗伊立刻瘫倒在地。
“受了重伤还敢来拼命,他对你这么重要吗?”左岸之前也有和陆尤一样的想法,觉得那个男孩儿是年幼被人欺骗,如今看来罗伊对他也不是无情无义。
“罗伊!你对他做了什么!”男孩儿用力挣开沈清秋的控制,奔向罗伊身旁,眼睛愤怒的瞪着左岸。也不管这样强制挣脱给自己带来的伤害。
“你和他不可能在一起的。”左岸直接指出事实。
“原来你也和那些臭道士一样认为人鬼不能相恋!我就是喜欢他,他是鬼又怎么样,我爱他,想和他在一起,有什么错!”男孩儿的语气中满含激愤与悲伤,来不及宣泄的情感都从眼眶中奔流而出。
“你对他的爱没错,可你做错了。你不该伤害别人来保全他。我也爱上了一个鬼魂,我也可以为他不顾一切。但是牺牲别人得来的短暂相守就会幸福了吗?”左岸难得这样愤怒的指责别人,但是转念一想,他也没什么立场来剖析别人的情感。语气又平淡下来,“上次我追击他时,他自散魂魄才得以逃脱,如果我没猜错,他并不是有什么特殊法宝。而是因为他本身就是散魂吧。如果不是每年搜集活人的精元为他进行修补,他早就魂飞魄散了。”
“是,你既然能看出原因,那你也能救他的对不对?我求你救他,求你了!”男孩儿一改之前的嚣张跋扈,脑袋重重磕在地面上,一次又一次直到额头沁出鲜血。
“我可以救他,但是你总要给我救他的理由。你们做的恶可不少。”左岸将阵法收去,所有人又回到了房间内。陆尤早早就等在一旁。
“如果你们不介意,我想给你们讲个故事。”男孩儿跪坐在地上。抱着罗伊高大的身躯,开始悲伤的讲述。陆尤不知道左岸他们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眼前的情形也能猜出几分,这个男孩儿多半是要回忆自己的过去。陆尤赶紧收起多余的想法,安静的倾听。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
“我从小在南疆长大,那里真的很美,虽然不甚富裕,可是大家过得很知足。除了我,这一切美好都跟我没有关系,我是族长妹妹的儿子,按理说也是地位尊贵衣食无忧。可我还有另一个身份,我是私生子,我阿帕(母亲)和一个汉人私奔生下的我。我的族长舅舅知道后非常生气,派了好多人来追杀我们。那个时候阿帕已经怀了我,八个月的身孕却要和我嗒嗒(父亲)一起东躲西藏。后来老天无眼,族人还是找到了我们。阿帕因为奔波早产,血崩而亡。族长一怒之下将我嗒嗒活剐,据说肉身和骨头分别剃开,肉身喂了圣物血鹰,骨头熬了汤分给了各地的饥民。他是想让我嗒嗒生生世世不能投胎转世,不能再和阿帕一起。因为我有一半的血缘来自阿帕,族长不忍看着我惨死,一直亲自教养我。虽然他对我并不好,但我一直把他当作亲人,婴孩儿时期的事情我根本想不起来,也没有感情。我以为我就会这样平淡的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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