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福,药。」
平福听到主子言有忍隐地向他伸手,他立时在袖袋翻出盛了药丹的小木盒,俐落地取出一颗放在宋玄禛的掌心。
宋玄禛二话不说把丹药吞入肚腹,缓下急促的脚步稍舒口气,未几腹中肆虐多时的疼痛才得以平伏下来。
他在平福的搀扶下走过无骛门登上御辇,在平福侍奉下稍歇片会,垂眸轻问:「时先生何时归来?」
平福思忖半晌,算算指头,答道:「本月十六便是归期。」
宋玄禛歪身靠在软枕上托额点头,闭目吩咐:「一如往常于金暮阁接见时先生。」
「奴才知道。」平福瞅了主子一眼,听他问俞暄儿的恩师时湛生何时归来,想来定是觉得身子不适。且见他如今气息不好,故他有心暗示问道:「陛下是否摆驾寿延宫?」
宋玄禛闭目不言,当平福以为他欲回寝宫歇息,却听见他说:「……摆驾喜益宫,无须宣驾。朕……只想到偏殿一看而已,别惊动攸儿。」
「陛下身子不适,不如过几天才去看小殿下可好?小殿下不会怪您的……」
宋玄禛摇首淡说:「他会怪朕。朕……罪孽深重。」
一夜露重,宋玄禛不听平福劝谏在偏殿抱着锦盒坐了一夜。窗外吹进阵阵凉风,牵动宋玄禛鬓边青丝,素白的衣裳与衣带把他衬得分外苍白,一室之中彷佛毫无人息,只有偶然响起的滴水声细细敲响锦盒。
平福看着主子的背影心酸不已,不禁偏身过去悄然拭泪。他馀光一瞥,看见逊敏站在门帘后满脸担忧地看着主仆二人。他心里一暖,庆幸自己有人肯伴在身侧,可主子呢?主子的依靠早已消失,或者该说那依靠根本不曾存在。如今支撑主子的,只是国家与皇位,就算有再多人欲挽主子一把,主子也不会再伸手出去,就像此时此刻一样,抱着锦盒,把所有事情都藏在心中。
宋玄禛抱盒低咳几声,身子的冰冷让他不禁打了个寒噤,方喘了口气,便感到平福扶住他的手,侍候他缓缓躺下。
「陛下该歇了,让奴才安顿小殿下吧。」
宋玄禛见平福欲拿走怀中锦盒,登时揽紧转过身去,瞪目道:「别碰他!」
平福惊惶敛手,又听见他希声说:「谁都不准碰朕的皇儿……」
看见宋玄禛柔望锦盒,平福不由自主地落下泪来,轻声啜泣。宋玄禛眉头一蹙,彷佛终于回过神来,看着平福不悦道:「为何又哭?」
平福慌忙抬手抹去泪痕,吸鼻压下哭腔,边替主子盖上被子边说:「平福该死,平福不哭。」
宋玄禛愣愣地点了点头,渐渐合上双眼,不多时便搂着锦盒沉沉睡去。
见主子睡了,平福走出里间终忍不住吞声痛哭。逊敏上前抱紧平福,让他在自己怀里饮泣,听着他的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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