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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生盆火来烤，会不会更像？」毓科已经完全入戏。

「如果你想烧炭自杀，请不要用假想情境企图哄骗我陪葬。」晓希转头送了记冷眼给毓科。

不转头还好，一转头才惊觉两人之间的距离有多近。晓希在心里提醒自己，她们只是好兄弟。

想找个话题来转移注意力，「你想重新振作什麽？」

「重返禽兽之路！」毓科握拳举起右手向上倾斜一百五十度，就像极道鲜师老喊著要向奔太阳一样的手势。

她掩著脸摇头，突然觉得头很疼，不知道毓科是说真的还是假的。

「禽兽这两个字，并不需要说得这麽骄傲。」晓希一直认为毓科是特别的，但没想到她是特别的变态。

「小新，想当禽兽，也是要有相当的能力，才有办法当的。」

晓希从来就不知道，当禽兽也有这麽大的学问。

「如果没有猎物，那禽兽就当不成禽兽了。」

猎物？晓希的心一凉。

「那你现在是人还是禽兽？」

「你说呢？」毓科的头一歪，就靠在晓希的肩上。

晓希不敢转头，害怕像八流剧本里的情节，一转头，就有一双炽热的红唇等在那里守株待兔，她更不想成为那只误入丛林的小白兔。

等了许久，肩上的头没有打算移动的迹象，身旁的人也没有再出声。她只能伸长了手，拿起放在一旁的可乐，喝了一口又一口。该不会是睡著了吧？她想起上次问毓科喝醉时该注意什麽事，她只交待了一件事，就是别让她坐下。

毓科偏高的体温，加上毯子的保暖作用，让晓希的额头渐渐渗出汗。想动却又不敢动。因为她没有面对禽兽的经验，更不知道惹恼了禽兽要如何逃生，该装死，还是努力向前跑？

肩上的重量一轻，马上就听到身後传来硬物撞击到墙壁的声音，钝钝的，却在屋内回盪不已。转身一看，毓科的头就斜靠在墙上。那麽大的声响，就算不把她痛醒，也该把她吵醒才是吧？这只恐龙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依神经传导的速度，她可能得到明天早上才会感到痛觉。想起毓科每次喝醉，总要闹上好一阵子，才肯睡去。她的神经传导应该真的有够慢。晓希再次点点头，自我肯定。

看著一动也不动的毓科，晓希颤抖著手，探到她的鼻前。还有呼吸。晓希松了口气。看她的姿势，不禁担心起她明天起床会不会变成歪脖子。好心地伸手帮她调整姿势，当双手扶著毓科的头时，长发与手指的接触，让晓希没来由地心慌了起来。看著那优美的双唇，晓希想起多年来接受小说的教育，心猿意马著。只能草草将毓科的头放平至床上，再随便拉过毯子盖到她身上。

她再次拉开窗帘，外头仍然下著雨，不但没有变小，反而更大了。想起姐姐，是否该打通电话说今晚不回家？可是，又不知道用什麽当藉口。算了。还是再当一次夜不归营的坏小孩吧。想想，无法安心，还是打电话好了。拿出手机，却发现手机没电了。环顾室内，没有电话的踪迹，只看到毓科的手机就放在茶几上。

「手机借我打一下。」晓希转头，形式性地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