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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里？」姐姐温柔的声音传来，没有责怪的口气，却总能让人感到惭愧。

「在朋友家，雨下很大，回不去了。」晓希心虚地说著。

「台风来了。还来不及叫你别出门，你就已经跑得不知所踪了。那你就待在那里吧。等明天风雨小一点，再回家。自己小心点。」

「好。」晓希除了说好，也不知道还能说什麽。

她窝到了沙发上，调整了几次姿势，都无法让自己感觉舒适。看著柔软的床，看著温暖的被窝，感觉微凉的气温。她决定豁出去了。跳到床上，推推熟睡中的毓科，「过去一点，我也要睡觉了。」依然是形式性的喊话。躺在毓科的旁边，拉过一方毯子，勉强盖住自己的肩膀。身旁的人不停地传来酒味，加快了晓希不省人事的速度。

(08)

「晓希，你在干嘛？」

耳边传来毓科冷冷的音调。晓希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半趴在毓科的身上，左手在毓科的胸上，左脚在毓科的小腹上，而头……就在毓科的肩上。十足的暧昧到了不行的姿势。急欲坐起身，兵荒马乱中，左手不小心使了点力。身下的人发出了一声惨叫。

「晓希，你想杀了我吗？」毓科抓住晓希的左手，像被捅了一刀的被害者，临死前握著凶器般的不可置信。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如果是故意的，还有命在这里喊冤吗？」毓科扶正了晓希的身子，免得遭到二度伤害。

红透了整颗头的晓希正襟危坐地不知该如何接话。

忽地一条毛巾罩到晓希的头上。

「去把你一头的发蜡洗掉。你那颗刺蝟头，扎得我的脸好痒。」毓科突然提出了奇怪的要求。

还没反应过来的晓希被毓科拉著到了浴室，毓科飞快地解释浴室里各项设备及盥洗用具的摆放位置，提醒一些基本注意事项，例如，热水不要开太大，否则，一下子水温变高，会被烫成了熟鸭子。另外，她是不吃鸭肉的。

虽然，接到的指令是洗头，但横竖都是要沾湿了，顺便洗个澡吧。站在莲蓬头下，晓希脸上的温度好像还是高居不下，连热水在经过脸庞的时候，仍觉得凉凉的。她恨死自己睡觉时会抱著棉被的坏习惯了。致命的是，手居然放在军事重地。她现在还有健全的两只手，可用来抓头皮，真该感谢祖上积德了。

一走出浴室，第二道指令下达。「吹风机在浴室门口旁边，吹乾头发。不要像小狗一样乱甩头发，把房间里搞得湿答答的。」

发号施令者正跪在沙发上，双手支著下巴，望著窗外。玻璃窗被打开，雨水都打进来了。叫人家别把房间弄湿，自己还不是任由雨水打湿了窗台。标准的『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站在浴室洗手台前吹著头发，晓希心里想著，这人酒品真是差，醉的时候，笑容可掬，醒来之後，就面目可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