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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自然是最好的酒店。

宾主尽欢。

晚上时候城市下了很大的雨，众人酒意都有了几分，但也保持了几分克制，司徒曦是没有人敢灌酒的，只是她同众人喝酒极痛快，不动声色间，喝的倒最多。

再倒酒的时候酒瓶却空了，撑头回看，景颜不知什么时候坐到她身边，望着她，微笑道，“你喝多了。不能再喝了。”

司徒曦不明所以的笑起来，低声说，“颜之。”

景颜应一声。伸手摸了摸她额头，温声道，“我送你回去。”

司徒曦想说什么，靠过去，却倚着她肩膀，就不动了。

景颜楞了下，随后把司徒曦往肩头拢了拢，叫她靠的舒服些。

这边有人问景颜，“颜之，你认识司徒小姐？”

景颜望向问话的人，她自己也喝了不少，此时也迷糊，听了问题，偏头想，又不是拙劣发笑的把戏，似真的想，许久，微笑说，“是姐姐。”顿了顿，有些不情愿的模样，“她是姐姐。”

俯身把司徒曦送进车子，景颜正欲起身，却看到司徒曦睁开眼来。

刹那间无声对望，一切默然。

也只是刹那，景颜温和的笑起来，“醒了？很快就到家了。”

李何在前座回过头。“总经理，你醒了？”

这时景颜已经退出车子，笑着关上车门，不忘道别。

司徒曦视线停在窗外，风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夜色纠结成一块一块，劈头盖脸的坠落，沉重。

车子无声滑开，景颜目送车辆消失在视线里，才长长的叹了口气，露出了晚上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把另外几个家伙扔上回酒店的车子，景颜信步慢慢走着，夜风微微吹拂，别有一番悠闲滋味。可惜这悠闲没能持续多久，身后忽然一束强光利落地打过来，景颜侧了一下身子，黑色奥迪嘎一声在她身边定定停住。

车窗滑下，露出李何的脸，“景小姐，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也不安全，不如顺便送你回去。”

景颜侧了一下头，眼角里看到司徒曦沉静的脸。

不上车=不给司徒曦面子，当着李何的面扫司徒曦的脸，景颜思索了一下后果，最后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深深叹了口气，景颜默默将那句“可是我可不可以不答应”吞进了肚子里，打开副驾驶车门坐了上去。

“蓝山花园。”吐出目的地，景颜闭目养神。

车里一片寂静。

“颜之。”直到景颜下车，司徒曦才看向景颜，问道，“这次项目，你是麦氏的负责人吗？”

“唔，当然不是，算是顾问而已。”景颜歪了下头。

“那么，明天见了。”司徒曦笑一笑，道。

景颜苦笑起来。“明天见。”

之后几天，景颜跟司徒曦一方的谈判，说是陷入僵局，其实也并非全无进展，每天确定一两个项目，彼此之间寸土必争，偶尔也总有人抓住一些无法抵赖的空子，说白了，其实也就无非是你恶心我一次，接下来我再恶心你一次。司徒曦心思缜密得不逊于任何人，而景颜看似温和无为，但偶尔在某个项目上双方都毫不退让时，也会出现其他八名谈判者在一旁喝茶闲聊，景颜与司徒曦则激烈斗嘴的情况，司徒曦攻击力强，景颜则是四两拨千斤，软绵绵地推来推去，虽然仍旧建基本程度之上礼貌上，但是看在有心人眼中，情况就着实有些怪异。

但无论如何，假如要以这样的进展一路谈判下来，要确定下那厚厚的一本列表，估计两人足可耗到天长地久去，谈判虽然僵持，但事实上，两人都在等待一个让双方互退一步的契机，要么是更高的筹码，要么是更深一步默契的出现。当然，现在只是二月中旬，时间还早着呢。

司徒

“喂，你那又是什么表情了？别告诉我你其实在期待什么呢？”

“呵……”屏幕对面那人优雅地露齿一笑，“真是难得看到颜之你这么烦恼的样子，看来实在是很有能力的人啊……再听你这么抱怨上几次……我想……我会爱上她的……”

“拜托，难道你要爱上每一个能力出色地人吗？”

“这才是博爱的本质啊，不过颜之你不用理解……如果你也博爱，那就是滥交了……”

“跟你对话真是错误的选择，再见。”

“喂……”

囧囧有神的挂断视频，景颜抱住头，喊道，“难道司徒集团已经清闲到这种地步了吗，堂堂总裁到处打酱油，什么收购内战夺权的求求他们速度点开始吧……”

身后飞过来一个抱枕砸上头，不用回头都知道杨语又要开始咆哮了，“为什么今天又有谈判，麦子仲是死人吗还不回来，我说你们拉锯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啊老娘的歌剧什么时候才能去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