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颜垂头丧气，“阿语你再等等，就这几天的功夫了。”
“我说你向来不都是打酱油的么，怎么这回一下子做了MT，把仇恨全拉过去了？”
“……什么是MT？”
“网游名词，不解释。”
“啊喂你多大年纪的还玩网游？”
“要不是你天天这么瞎折腾老娘会闲到从美国专程飞回来窝在家里玩网游？”
“我错了……”
“错了要采取改正措施啊亲，这样才能好评啊亲。”
“……没钱赔麦子啊亲，我穷啊亲。”
“百达翡丽的对表眼都不眨扔出去的女人居然会穷？”
“再提这件事情我立刻哭给你看。”
“好吧，不提……让我帮你想想你能做的活。”
窗外华灯万丈，亮如白昼。映照出杨语的后娘嘴脸更加清晰，说完这一句话，杨语开始掰手指列举景颜可以干的营生，统统上不了台面，包括：
卖血。
——理由是景颜经常受伤流血，有时候一次损失八百毫升，既然这样都不会死，那不如直接拿去换钱。
保安。
——能跟景颜打架打赢的应该比较少。
野模。
——景颜身高一米七，稍微矮了点，不过杨语说好在比例不错，虽然上不了巴黎时装发布台，在S市哪个草台班子混混应该是凑合的。
酒吧那个什么。
……
听到这最后几个字景颜实在忍无可忍，跳起来就跟杨语大打出手，并且呼口号：“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杨语绕着屋子一边跑一边劝她：“颜之，面对现实吧，你愿意干，人家还不见得要你呢。”
正打得热闹，景颜手机突然响起来，接通，嗯嗯几声，无奈的挂断，“司徒曦。”
叹口气，“难道真的要去赚钱赔麦子么？”
杨语听完，眼睛一亮，直接伸手过来摸景颜，且发出感慨：“颜之，不如你明天早上起来跑步吧，我看你肚子有点松了。”景颜一口气没有转过来，几乎当场倒地。
闹完了，景颜准备出门，却被杨语叫住，“颜之，小心些。”
景颜回头看她。
杨语叹口气，“司徒曦……小心些。”
“我知道。”
“你不知道。”杨语打断她，淡淡道，“你以为司徒曦今天的地位是怎么来的？当真是龙争虎斗胜者为王？”
“愿闻其详？”
“胜者为王是对的，但是龙争虎斗可未必。”景颜皱起眉，听杨语道，“司徒曦很强。但再强她也是个女人，而司徒家的男丁可不止一个。也就是说，她的能力要高出那些人几十倍，才能做到他们能做到的事情。司徒家没有什么蠢材，诚然确实能力是无法与司徒曦相比，但是比起想要独揽大权的司徒曦，司徒家其他几支只需要维持原状便够了。呵，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势均力敌的战斗……那几支的能力不需要超过她，也不需要在商场上打败她。只要她无法平平安安地接手司徒家，或是直接掌控司徒集团。他们就赢了。”
景颜点点头，“继续。”
“你知道，我们这个圈子，有些熟人的熟人，绕着绕着就就绕到一起去了。”杨语笑一笑，“我今天听来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你听一听就好——”
“前年吧，国内有个很不错的公司，前负责人突然去世，导致债务纷乱，资料缺失。司徒曦的一位堂兄看中了这个公司品牌，想要趁机接手创造利益点，携巨资收购——猜猜结果？”
“亏了？”
“要是亏了倒是简单，这位堂兄亏成了一个经典的笑话。”杨语的声音冷下去，“移交手续结束后，那位堂兄接手公司的同时还接手了从天而降的1亿债务。补充说明下，该债务在财务移交表上找不到记录。”
“这不可能。”景颜下意识反驳道，“并购企业是何等复杂很浩大的工程，双方得清楚产生并购的资产，债务，债权，如果亿元的债务会被瞒报，而后又突然冒出水面，而财务移交表上也找不到这笔记录，那这不是欠债纠纷，而是明显的涉嫌犯罪的商业欺诈。”
“确实如此，”杨语笑起来，“但是商业欺诈不是简简单单三两句就能说明白的事情，何况这位堂兄砸进去的钱也不是他自己的私房钱。甚至一部分是司徒氏的流动资金。事情闹出来之后，各方断绝资金，内外一同进逼，那堂兄险些就上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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