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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扭，就是觉得容容喊彭小北“哥”的时候感觉怪怪的。我不喜欢男生用看同类的眼神看她，当然也不喜欢别人对她用那些男性化的称谓，可是彭小北对容容的称呼看来已经是习惯了的，那我也无所谓多余地替她不值了吧。

总是包着假小子的壳又如何？我是感受过彭小北的温柔和柔软的，也总是相信总有一天，会有一个很好的人来给她幸福。即使和彭小北一样，也老是自我地觉得彭小北太好了，没能遇到过配得上她的人，我也总是一如既往地希望除了我以外的人可以看见彭小北的可贵。

能透过她的外表看得见她无关性别的美丽；在她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意思的时候了解她想要说的话；她自信爆棚的时候甘愿示弱，给她宣泄保护欲的场合，又在她脆弱不安的时候予以适当的安慰，甚至是充当她的避风港；不管她说的话、做的事有多么难以相信也要相信她……总之要懂得彭小北的可贵，又有自信执着于选择彭小北的选择，唯有这样的人，在我心里才是配得上给她幸福的那一个。

……

想着想着我就笑了，看着电视上的Tina对着自己心爱的女孩儿撒谎，努力回避着自己的真实身份，我就觉得我实在是走神走得太远了，连彭小北偶尔试探着投过来看我的目光也没发觉，似乎是在奇怪我，怎么容容和她都强烈推荐的得过98年小金人最佳女主的好片子我都看走神了。

真的是走神走得太远太离谱了，不然怎么我把刚才给彭小北胡思乱想出的择偶条件都换位到自己身上的时候，都只有我的那个BFE沾那么点儿边儿呢，简直就好像，是给叫彭小北的那家伙量身订做的一样。

那彭小北呢，同等条件的话，对于她来说，是不是也只有我呢。

……

( ⊙ o ⊙)好像有什么电光火石地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惊得我睡意全无，身体不可控制地朝彭小北转过去，竟然也对上了彭小北看过来的眼神。清浅的琥珀色眸子藏在镜片后，却藏不住隐在其中的探寻和，不安，平时时而顽皮狡猾，时而故作猥琐奸诈的会说话般的漂亮双眼，此时却出奇的安静单纯，简直，称得上是无辜了。

好干净的一双眼睛，让我怀疑透过它们，是不是就可以看见彭小北的心了，她的心此刻一定也是这玻璃般干净透明的颜色吧。

而我却趁着走神，给这双漂亮双眼的主人规划了那么多自以为的条条框框，还荒谬的把这些条框的出口都指向了自己……我，这是在做什么啊？

“……老婆，”彭小北的声音近在耳侧，本来只是轻声的呢喃，在此时此刻的我听来，却有如敲钟般响亮又回荡，“你怎么了？不舒服？”

我急忙摇头，别过头去，不想她发现我的异样，杞人忧天地怕她读懂我刚才所想一般。

“没不舒服就好。我看你都没怎么看的，不喜欢这电影么？”彭小北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当时的我忽略了这是她紧张时标志般的小动作，“酷儿电影嘛，就是讲这些的嘛，看不惯？”

第一个浮现在脑海里的词被敏感地读作，试探。

然而猜测毕竟是未被确认过的可能性答案，可能对可能不对，可能对一部分也可能一部分都不对，就好像紫霞仙子对她心上人的遐想，一样猜得到开始猜不到结局，普通人自然也是一样，对了方向也可能错了对象。

心虚得来，一个让我后来想起就后悔的答案脱口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情人节要快乐来着。

Penfrey（19）

作者有话要说：豁出去了！昨天更！今天更！明天？更！

很懒的某凹……不容易哇~　　“感觉很病态……大概我也是保守的人？反正我是接受不了的吧。”

舒婕回答我纠结地准备了不知道几个晚上可是问出口还是会紧张地捏紧自己校服裤边的问题时，语气一如既往的淡而自然，说到一半，习惯性地把滑落到自己肩上的一绺长发别到耳后，反诘自己保守的时候还露了一个恬然的浅笑给我。

明明笑得这么浅，语气这么轻缓温柔，可从她薄唇间逸出的词句却无疑像刺一样，扎进了我本来还小心翼翼地抱着期待的心脏。

病态的……果然她的反应和那时候大多数的人一样，觉得即使这样的事不管多么真挚感人又唏嘘艰难，也都是病态的呀。

这不奇怪，我和自己说，人的接受能力是会取决于阅历的，舒婕这样的年纪，又是爹疼妈爱爷爷奶奶恨不能时刻搂进怀的一路顺遂，从小到大都被小心呵护着，这种他们说起来确实有悖常理的事她会有这样的反应，当然丁点也不奇怪的，更何况她是恬淡自制的人，对于这样看起来和她绝没关系的电影发表一两句无心的评断不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么？从好的方面看，这也说明她对我的取向从来也没有过怀疑不是么？不然依她的脾气再加上我们的关系，她不会这么诚实的说出她的真正感受的吧，对于这一点，我很确定。

所以彭小北，百年一次你也要收起自己早就决定不会表现出那些情绪来，我和自己说，对这样的回答我也是做过准备的，不是么？即使我从来期望的都是坦诚后的自在，但我也是设想过眼前的情境的。

自从Zoe说了那番话，穷摇附身的说，她已经成了我可以谈心的“女朋友”。在越来越习惯于和她的亲密的同时，我也越来越享受那种可以毫无顾忌的相处的感觉。这种感觉，跟和艾琳时完全不同，艾琳当初在是我女朋友的同时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就好像现在的舒婕于我一样重要，而当她克服不了心理障碍放手的时候，我所失去的依赖和支持也是双倍的。那种深刻的打击，一瞬间真的可以坍塌我的整个世界。这么深刻的经验，以至于我早就抱定了从此以后不再轻易剖白的决心，坚定了如果再有机会经历，爱情和友情一定要分开的原则。

Zoe提出的只相伴不相爱的相处，从哪方面看都绝对是最适合我的交往模式。我想，最起码她同样也是喜欢女孩子的，这一点和我一样，这样以后分手的时候大概就不会是因为性别那个唯一让我感到无力的原因吧。天生的性别是后天无法克服的，而这样无论怎样努力都不可逆转的东西在我的定义里，几乎就等同于绝望。

是Zoe告诉我性别不是障碍的，相处久了我也才迟钝的发现，假洋鬼子少女根本不像她表现的那么自我又随便。她肯劝我，应该也是想用事实来说服我吧？不然我和舒婕的事，又干她P事？尽管你问起她，她也只会丢给你一句“看不惯苦B孩子装13的死心眼儿德性顺便纠正一个错得离谱的观念”而已，可我就是善于脑补，我就是觉得Zoe是想告诉我，唯有爱才能成就障碍，而已。

假洋鬼子少女对我真的挺好，太好鸟，好到我最近通体舒泰、夜夜精神振奋、天天自信爆棚，直觉得还真没有什么我不敢不能的了，而且还天真地觉得在有这么一个无话不谈的“女朋友”的同时，身边居然还有一个有话不谈的BFE，很奇怪哎，不如就一起解决了吧？然后我就真的，完满了，是最幸福的人了呀！因为这种简直是幼稚的期待，所以我对今天的事只想到了两个结果：一，舒婕接受，我有什么就说什么，不内疚不心疼地继续和她当好朋友，天长地久。二，舒婕不接受，我就鳖精一样憋着，在憋到她可以接受的那一天之前，多内伤也无所谓地和她当好朋友，地久天长。

结果都在我接受的范围内，却唯独忽略了舒婕不接受的反应会带给我刺痛的程度。

我不知道别人会怎么衡量这种刺痛的程度，但我觉得难受就是难受，其实也没有什么按情况分类的八宗事儿，我当时就觉得这种不被朋友接受的刺激跟表白被姑娘拒了，差不多。

针儿扎一样啊，即使知道不是有意针对自己的，却还是免不了疼，以至于都忽略了舒婕后来仿佛解释一样长篇累牍的有关对罗兰和杨柳依依不介意的言论，言辞繁复，语序错乱得简直反常，像在缓缓纾解一种不安。

oo呃……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好像太久了，莫不是沾染了苏那家伙的毛病？这都是宅男才有的臭毛病！不妙不妙，很不妙的哇……彭小北，振作起来！把你那些少女又狗血的情绪收拾收拾，麻溜儿的，已经这样了，实施方案B吧哈，振作！来~舒婕还对你笑呢，很好了，你不是就喜欢她对你笑么，你不是还腆着脸说人家一对你笑多冷你都觉着暖么？现在暖吧？暖了你还不赶紧对她也笑一个？来，扯嘴角，扯呀倒是！

……

“哥，哥？哥！”容容爬过来扒着我腿喊了半天，终于忍无可忍地一爪子呼到了我脸上，很有技巧的劲儿小却声贼响，惊得我一下子就回过神，扯得皮紧的腮帮子也终于松下来，对上一屋子甘愿舍了希拉里.斯万克被打死都不看也要关注我的担忧眼神。看我缓过来，容容转眼就是一脸的鄙夷，“你那是什么表情呀？皮笑肉不笑的，大狸猫一样，丑死了要……”

丑死鸟？我Cow，⊙﹏⊙汗了个汗……这个深度颜党呀，还真是每时每刻都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