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折返回女子的房间,只见楚翛已将她制住,眼睛上依旧蒙着缎带,只是草草将她双手捆住便远远躲开了。
秋笙长舒口气,感觉这是他经历了无数件糟心事的今天中唯一一个令他十足满意的新发现。
这人不仅是个如假包换的雏儿,说不定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拉过。
伟大的新晋断袖秋笙感到人生又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丹豆连拉带拽地盖上了一角被子,勉强算得上是敝体,颇为惊慌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
秋笙向前一拱手,装模作样行了个礼:“在下京都秋四爷,姑娘不必客气,叫我秋爷就行。至于那位,不是姑娘该关心的范围,我们都不是色胚,万望丹豆姑娘放心。”
楚翛强忍着笑,向后靠在了房柱上。
丹豆咬着嘴唇瞪人,不答话。
虚礼也行过了,面子也给够了,按照秋笙的审讯手段,这姑娘短暂的不必受皮肉与精神的双重打击的好时间已经到此为止了,何况这丹豆不仅逞口舌之快将当今圣上骂的猪狗不如,还险些将不堪入目的裸体露给楚翛,秋笙心里仅存的那点怜香惜玉之情早就灰飞烟灭了,几步上前揪起床单往她身上一裹,不知手下怎么使的力,竟在尾部精巧地打了个死结,伸脚一踹,便将这化身大毛虫的美人踢下了床。
丹豆痛呼一声,剧烈挣动几下未果,只好仰着脸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尖叫:“你到底想干嘛!”
门外恰巧有一送酒水的小厮经过,听了这一番折腾,只是感叹“现在的公子哥儿新花招愈来愈多了”,竟眼不见心不烦地走了。
秋笙抱着双臂,晃荡着二郎腿俯视着她,低声问:“姑娘,你这是叛国通敌啊…若是在下心眼儿小告到官府去,你觉得你这颗脑袋还能保得住么?叛国…”他揉揉下巴,似乎是想了半天,突然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该是五马分尸?还是凌迟?坐冰块也不错,就是耗时长些,怕姑娘细皮嫩肉该是熬不下多久吧?要不还是灌铅…”
他弯下腰凑近了些,捏起丹豆的脸颊一阵掐拧,含着温柔的笑意抿抿嘴,似乎是不无遗憾地说道:“做成人彘也挺好玩的,可惜你只能试一种…要不还是灌铅吧,往口中灌的那法子我舍不得用在你身上,灌完这皮就全烫坏了。大理寺有个妙招,能将整张人皮血淋林地剥下来…”他缓缓伸出手,在丹豆头顶极轻地划了一下,“在这里用刀划一个十字,向里面灌入刚烧沸的、滚开的铅水,你就会活生生地听到…”
他手下的力道堪称温柔,已经慢慢下滑到女子柔滑的脸上,贴近了她的耳朵轻轻道:“皮翻肉卷的‘刺啦’一声…然后那铅,顺着你的骨架,你的脸面,将你的皮囊与血肉生生拉扯开来…啧啧啧,姑娘,那些从大腿那儿开始灌的人都说爽快极了,倒是便宜了你…”
丹豆看着这罗刹一般的男人早吓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全糊在秋笙手上,抽抽噎噎地厉声道:“你凭什么给我灌,灌…”
“哦?”
他直身而起,从腰间抽出一块令牌来:“在下不才,正是大理寺少卿,裁决一小小□□还是有权利的。”
丹豆先是难以置信地瞪着那块牌子,半晌后终于认了命,无力地在地上扭了几下后,垂着头告饶:“大人…大人饶命…”
楚翛打了个响指,倚在柱子上无声地打了几个手势:她不是关键点,问那个男人。
秋笙会意:“方才那个,是姑娘的情郎?”
丹豆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别不好意思,我都看见了,”秋笙无耻地笑笑,就着她被扭红的脸安抚似的摸了两下,“我们查的是他,姑娘你要是真全招了,在下保证再不追究你。”
丹豆定定地看着秋笙,红妆早在方才那一场温存中磨花了,一张脸此刻看起来风韵全无,她撇下嘴角,哼哼唧唧地哭了出来。
秋笙懵了,再说他以前从未审过女子,无计可施之下,只好又拿出一床被单把人里里外外再包一层,转身去求助楚翛:“阿翛,我谈崩了,你来吧。”
楚翛摘了缎带走上前去,一副温润清雅的世家公子相先安慰了丹豆一半的伤心,再拿着布帕轻柔地替她擦擦化了妆的脸,温言软语还没出口呢,倒是见效神速地止住了女子的眼泪。
“丹豆姑娘,你有何苦衷?楚某都替你做主。”
丹豆一时再忍不住,蠕动着长条状的身体一头扎进了楚翛的怀里,晃悠着脑袋再度哭了出来,楚翛这会儿倒也不躲了,竟然反手一拢将丹豆拉进了怀里,温柔地顺顺她的乱发,垂下头轻声安慰着。
秋笙被迫在一边看了这么一出,脑子都要不会转了,又实在不好上前干扰,只能在屋子里兜兜转转,左翻右翻地倒腾。
这屋子不大,但凡是有点什么东西都能被搜出来。
果不其然,在丹豆第二波痛哭结束之前,秋笙顺利地在桌下摸到了一块腰牌。
他轻声念了出来:“吏部侍郎,南纪。”
那头不露身份的男子已经身穿夜行衣溜到一个酒铺之中,一闪身进去,便钻进了地道里头,黑灯瞎火之间,碰到了另一个人。
“今天找来了?”
“正是。我把吏部南大人的腰牌丢给那贱人了,想必他们会先去吏部寻人。”
密道里接头的人身穿一件正四品官服,戴着面具遮住脸,就连声音也刻意压低了三分:“你露脸了?”
“要是遮住显得故意为之反倒使他生了疑心,这几天我在朝堂上避会儿风头,他连那几个重臣都认不全,更何况我了,请大人宽心。”
“这倒无妨,吏部尚书蔡杜不是个好东西,很快会与秋笙有所嫌隙,趁机把吏部打掉换上咱们的人再说。”黑衣人低低笑了两声,说不出的阴狠邪戾,“很快,他就没闲心管这些小事了。拉图首领和萨满族长不会让他安生的。”
顶着“南纪”名头的男子低头称了声“是”。
这事那头的秋笙自然是不知道的,他手里拿着一块吏部的出城腰牌,顿时十分后悔当时为什么不干脆要了蔡杜的脑袋。
楚翛见他找到了东西,更加心无旁骛地安慰起丹豆来:“姑娘别哭,有何委屈自有那边的秋爷替你做主,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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