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好心给我洗髓伐脉?”
“那一剑是我失误,补偿。”
从某些方面来说,吕夜真是锱铢必报,但也是通情达理。
舒怀懒得跟他多说,伸手:“酒,给我喝口。”他今天还没喝到酒就跟着吕夜走了,这坛酒应该是给他准备的。
吕夜讶道:“我何时说这酒给你买的?”
舒怀:“……”
行行行,都是自作多情!
看着舒怀敢怒不敢言,吕夜一声轻笑,把酒坛丢给舒怀:“逗逗你。”
把自己当哈士奇逗呢?
舒怀抱着酒坛喝了一口,心想等功力恢复了,头一个破重围他。
但只能想想,毕竟对面是吕夜,可能他还在任驰骋,人就已经被剑飞然后暴毙当场。
吕夜走到一棵树下。这边确实隐蔽,层层树叶遮住天光,只能漏下铜钱大小的光点。亦是山高水深,紫源泽发源之所,人迹罕至。
舒怀亦走过去,刚站稳,吕夜就迅速点了他的穴。
舒怀:“……”
他酒坛子还没放下呢。
红衣银甲抱着酒坛,维持着一副要倒不倒的可笑站姿,吕夜却在他身边负着手踱步,悠悠道:“你当年摔得挺厉害。”
说不出话动不了,舒怀只能对吕夜怒目而视。
忽略天策统领要吃羊肉一般的目光,幕篱中伸出手,在他右肩轻轻点了一下,又垂下去。
“这里碎过,多少缺力,所以你不常提起抢。”
确实碎过,舒怀想起当年那一摔。
何止是碎,全身上下就没有几块好的骨头,全身绑得和楼兰干尸一样,在天策府藏着养了一年才能下地走动。
他也必须承认这道子观察细致。自己□□往往是立在身侧而很少提起,这是天策的常用持枪动作,常人不会怀疑,而吕夜却看到了。
修长手指又搭上他的脉门:“内伤不重,外伤居多。主要是受过冻寒,不曾养好。”
都说对了,舒怀都开始怀疑这人到底是纯阳剑宗还是万花谷离经易道。
“内伤有救,外伤继续养,我为你洗髓。”
幕篱飘过,眼前白纱一掠,手上酒坛被拿走,舒怀就发现自己能动了。
刚动了一下,却不妨背后受了重重一掌,击得他踉跄几步,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舒怀登时怒火中烧,正欲转过来骂这人为何突然对自己下手,竟不期撞上一双冷眸。
如深秋寒潭,这双眸子清澈,似蒙着丝丝雾气。那眼里含着些不明的意味,似是温柔缱绻,却更像是平静和超脱。
长到腰际的白发似雪如霜,未束冠,随意披散在肩头。
他直愣愣看着那眼睛,连骂人都忘了。
直到道子淡淡的声音响起:“看够了?”
舒怀下意识点头,那手又一拂,幕篱再次合上,遮得严严实实。
舒怀方才明白,这是终于看到了吕夜的脸。
其实样貌他都没多注意,好看是好看,但不算顶尖的,江湖上比他好看的男女一抓一大把。
只有那双眼睛,看见了,便再也移不开。
清冽秋潭,温柔潭水。
出世的超脱,入世的红尘,竟在同一双眸子里出现,却结合得巧妙,不让人看着奇怪,更觉得这道子平添些仙风道骨。
还有那白发——
吕夜不过而立之年,竟是满头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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