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怀低低道:“你为什么要断臂?”
断臂之痛,非常人能忍,且他本是右手使剑,为何自断前程?
“天意。”
还是冰冰冷冷两个字,白纱浮动,道子再次不知所终。
生气了?
舒怀低头看自己的手,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刚才那么大胆。
是怕他走?
他要走,自己是拦不住的,何况他为何会生出这个念头?
红叶依旧悠悠飘落,铁甲银枪的统领就那样低头站在晦暗的红叶道上。处处色彩张扬,他却孤独而又冷清。
舒怀再连蹲了半个月,竟没再见过那道子。
他原以为是时间错过,直到有一天从酒家开张喝到打烊,也没见到那戴着幕篱的身影。
他终于确定,这道子大概是又离开了。
如他所说,“到处走走”。
那自己,在他心中,也不过是个萍水相逢的过路人吧。
一碗,两碗。
从日上山头到斜斜西沉。
舒怀数不清自己今天喝了多少酒,只迷迷糊糊记得喊掌柜给他每种酒都端来尝尝,大概没有五六十,也有三四十碗吧。
他亦不清楚自己今日为何买醉,一碗碗喝个不停。掌柜的知道他是驻军统领,不敢来劝;来喝酒的将士更不敢与这位在军中铁面无私的统领搭话。是以酒家都快打烊了,竟也没个人来扶他回去。
一片枫叶打了个旋儿,落到抱着酒碗安静趴在桌上的天策统领头上。
从树叶缝隙中漏下的夕光中舒怀像已经睡着了,打了个酒嗝,嗯了一声,还是没动。
一只素白的手拿走了红翎上的那片枫叶。
白纱垂到桌上,舒怀被不轻不重拍了一下,登时抬起头,黑眸中哪里有半分醉意?
那手缩回去:“烂醉还能警醒,意识不错。”
舒怀抱着碗,看着立在身边的儒风道子,一时竟不知今夕何夕。
他并没有醒酒,那一拍只是唤醒他习武之人的警觉。如今知道没有危险,舒怀再撑不住,眼一闭又趴下了。
吕夜声音带了无奈:“真是难办。”
迷迷糊糊间,他感到自己似被人扶了起来。掌柜的道谢声和吕夜将铜钱丢在柜台上的声音令他有些淡淡失落:扶他的人不是吕夜。
直到被扶着走了几步,他才被换到了一个微冷的肩头上。
舒怀打了个酒嗝,喷出一口酒气:“道长身上真香。”
“你醉了。”
拖着个烂醉如泥的大男人,吕夜只有一只手,实在有些吃力,没走多远就把他丢在树下。
舒怀借着酒兴,还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滚到吕夜脚边,直接抱住他雪白的靴子,那模样简直像一条大型狼狗。
吕夜哭笑不得,又不能给他一脚:“堂堂天策统领,竟是耍赖皮的。”
“耍赖皮……嗯……我就赖皮……”舒怀不放手,甚至还用脸在他小腿上蹭了起来。
这回吕夜赶紧把他踢开,舒怀醉了竟还有些犟,再次抱住他小腿,死活不撒手。
吕夜没辙了,只能蹲下来好声劝这醉鬼:“听话,放开……!!!”
猝不及防,舒怀一把扯掉他幕篱,顺势抱住这道子腰部,没轻没重把他按在地上,自己还撑不住砸在了他身上。
吕夜没防备他来这么一手,后脑勺直接磕到了地面,直磕得堂堂吕夜竟然半晌缓不过来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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