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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芜毫无选择的软了身子,路承将他抵在潭边,一手撩起他的碎发一手伸进他的腿间,几下抠弄引得他两腿紧绷,鼻尖相抵,彼此眼中的情欲都一清二楚,江芜颤颤巍巍的弓起了肩头,湿润的发丝黏在身上勾勒出他瘦削的身形,路承心神一动随即打消了将手指伸进去的念头,他扶稳江芜的身子低头堵上他的唇,左手从腿间诱人的穴口边上移开,转而握住了已经有些精神的性器。

路承的手活不错,江芜也是正常男人的尺寸,只是这些年被蛊虫折磨的太惨,他没法勃起太久,兴奋时也不会太硬,路承七分心疼三分兴奋,他屈起一条腿卡进江芜的腿间,左手谨慎而小心的捏着圆滚滚的精囊不住揉搓,时不时用尾指去刮蹭柱身上不甚明显的经络。

江芜咬着牙不肯出声,泛红的眼角出卖了他动情的事实,路承没有刻意折腾他,三下两下的套弄干脆利落,不消片刻就让他攀到了高潮,约莫是江芜身体太虚,水底的热流一直在冲刷他的脚心,酥软的滋味太过惑人,江芜俯在路承肩上无法自控的颤起了身子,脚心被热水捂得舒适,路承圈着他的伞头磨蹭铃口,不但让他泄了身,甚至还让他呜咽着尿了出来。

前两天养伤的时候路承才把江芜被封的穴道都解开,他先前内息乱成一团,不暂封内力怕是会有性命之忧,如今他身子好转,穴道解开之后除了体虚血亏之外没有什么大毛病,路承来之前特意问过了大夫,同时又给巫情去了书信,两个人都答复若是能让江芜活活血肯定会有好处,酒也好,温泉也好,帮他纾解也好,路承都是为了能让江芜舒服一些才想出了这一出。

引得江芜高潮到失禁倒是意外之喜,他自然知道脚心被捂热容易尿床的道理,他小时候也没少干这种事,他知道江芜脸皮薄所以面上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只在心里暗自窃喜。正午阳光温暖,刚从水里出来也不会着凉,路承随手捡起一件外衣披上抱着江芜走回刚从搭好柴火的地方,用树杈挂了帘子遮阳,又赶紧拿出赶紧衣服帮江芜换上。

江芜拿着布巾擦头发时候他还打算直接一边遛鸟一边下河摸鱼,江芜忍无可忍的捡起一条裤子扔给他,路承赶忙听话的换上衣服,抄起杵在树边的长枪就下了河,一杆锋利长枪扎起鱼来灵活之极,没过一会岸上就晾了四五条半死不活的鱼,路承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展颜笑看,从布帘后面探出半个脑袋看他的江芜红着耳尖欲盖弥彰的使劲扯了扯帘子。

腹脏剔除干净之后留两条做汤,剩下的抹上带来的调料架到火上,路承有模有样的忙活着,赤裸的上身精悍干练,淡色的伤疤停留在麦色的皮肉上,最致命的一条在左肋,再长一点怕是就要伤及心脉。

江芜头发干了大半,他倚在车里拿下来的软垫上看着路承忙活,时光兜兜转转的回到了原地,十几年前他也是这般带着路承,抓鱼生火做一顿饭,远没有现在的惬意安稳,如今忙碌的人和等饭吃的人调换了位置,江芜接过路承递过来的烤鱼咬了一口,飘回到从前的思绪又被拉了回来,但却没有以往回忆往事时的苦涩。

江芜挑了挑眉毛又咬了一口,路承蹲在他身边兴冲冲的问他好不好吃,江芜看了看咬了两口的鱼又看了看他,最终还是起身走到火边翻看了几下路承带的调料,又抬手将试图继续烤鱼的路承挡在身后。

“难吃死了,我来吧,你边上玩去。”

第14章

路承做饭的手艺当真不怎么样,两条鱼烤的味道古怪,约莫是担心调不好咸淡,于是烤一会就加一点盐,盐粒撒的不均匀,烤鱼的火又不够旺,一条鱼七分烤熟三分熏熟,树杈烧焦的味道都钻进了鱼肉里,使得原本的鲜美打了折扣。

江芜比他熟练的多,路承一共捞了十条鱼上来,抛去他烤的两条,剩下的八条江芜很快就料理妥当,鱼腹洗净剖开之后加了葱叶和姜片,路承从后厨拿的调料足足装了整个食盒,后厨那边知道他要出来野炊,从油盐酱醋到烹饪需要的香料都给他备齐了,奈何路承不会用。

活鱼去鳞之后涂一层薄油,三指捏一小撮盐,一边转着扎鱼的木杈一边往上撒,江芜为了方便就没穿外袍,他弯起亵衣袖口露出白皙的小臂,细瘦指节灵巧的摆弄着手里的东西,很快就把午饭做了出来。

江芜吃了三条,剩下的都归了路承,中午日头渐渐毒辣起来,路承美滋滋的吃完,差点连鱼骨头都嚼碎咽下去,被江芜轻轻抽了后脑勺之后才依依不舍的把鱼骨头吐出来,江芜无可奈何的揉了揉他的发顶跟他说不够再捉,路承盯着他额上的细汗摇了摇头,起身蹿到河边脱下外衣沾湿,又回来仔仔细细的给他擦了擦脸。

离河边几十步开完有一处背风的山洞,里头很是宽敞,石壁看样子是人为休整过,尖锐突兀的地方都被打磨光滑,夏日炎热,山洞里阴凉了不少,路承拿着驱虫粉里里外外洒了三圈,再从车上拿下来干净的草席被褥一一铺开,洞口又支上树枝架起布帘,江芜踩灭烤鱼的柴火,正倚着垫子犯困,他闭眼小憩了一会,再睁眼时路承就已经把歇息的地方收拾妥当。

路承在这种事情上还算靠谱,江芜被他抱进了山洞,松软的床褥没有一点潮气,外头刺眼的阳光被布帘一遮也显得格外柔和,路承帮他脱去鞋袜,又撩起他干了大半的发丝放在枕侧,做完这些之后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蒲扇拿在手里,他就盘膝坐在江芜身边,摇着扇子拉过薄被盖住他腹间。

江芜困意上头也就合眼睡了,蒲扇带出的轻风让他得了个好眠,阳光刚好能找到他的小腿,他亵裤挽到了膝盖下方,受过寒的两条小腿肤色偏白,皮下的血管颜色比常人要深一些,看起来显得很清楚,暖洋洋的光晕像是无形的薄毯一样捂着他的腿脚,江芜眉头舒展呼吸绵长,路承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鼻尖引得江芜本能侧头去贴他的掌心,安然而依恋的动作让路承一时心头痒得厉害。

午后的河边格外安静,江芜翻了个身,蜷着身子睡在路承腿边,睡了一会之后直接伸手圈住他的膝盖,这段时间路承一直搂着他睡,若是面对面搂着江芜就会抓着他的衣襟,从背后的话江芜干脆就会抓住他的手臂,习以为常之后江芜睡熟了总要在手里要抱个什么东西才能安心。

路承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他时不时会抚上江芜的发顶偷偷顺一顺,江芜睡得很安稳,半张的唇瓣秀色可餐,偶尔还会发出模糊的轻哼和浅浅的鼾声,路承整个心都是暖洋洋的,充盈的情意几乎快要溢出来,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让江芜这样安安稳稳的生活,他也愿意付出全部,只要能让江芜如此安逸而开心的过完一辈子。

感到餍足是一瞬间的事情,路承听着外头细微的水流声,日头渐渐西斜,山里气候变得很快,午后的闷热被吹起来的山风褪去,虫鸣鸟叫也开始慢慢悠悠的响了起来,路承摇着扇子盘膝而坐,他抚上江芜的发顶轻柔抚蹭,他心里很清楚,眼下的场景就是他最想要的,以后的日子如果能这样过下去,他便再无遗憾。

江芜睡醒之后浑身都懒洋洋的,夕阳的余晖一片金黄,透过帘子笼罩着洞口的小片地面,他陷在松软的被褥里还不太清醒,路承放下扇子给他拢了拢干头发,手指插进发间捋了两下,江芜半梦半醒的被他扶起来顺开了发尾的一处结,路承扶着他的腰让他靠到自己肩上,嘴里叼着素净的木簪很是认真的帮他挽起了长发。

“睡得好吗?想吃什么,我去抓,山鸡,兔子?”

低沉轻缓的嗓音撩得人心弦一动,江芜睁开眼睛习惯性的蹭了蹭路承的肩窝,挽起的发丝松松垮垮的别成了一个发髻,额发还遮在脸上,江芜的头发细而软,这样一收拾显得有些随意,但也掩不去令人心动的洒脱,路承撩开他的额发吻上了他的唇角,江芜眸子微合,眼底多了几分光亮。

“还兔子……你再去抓鱼吧,中午不是没吃够吗?对了,有没有带锅?”江芜有些促狭的弯了弯眸子,眼角染上了好看的笑意,他顺其自然的依偎进路承怀里,听见他渐渐加快的心跳和有些凌乱的抗议声心情莫名的好了很多。

路承小时候虽然跟着他奔波,也亲眼看见过他跟人动手打架,没少见血肉模糊的场景,但他却并没有因此而失去孩子的天真,路承心地很好,跟路以安一样,是个有情有义,心地很软的人。

他曾经给路承抓过一只兔子,打算烤来吃,肥嘟嘟的兔子,一身白毛,两个长耳朵一个毛绒绒的尾巴球,路承那会大概是四岁,江芜生火的功夫他蹲在被捆牢的兔子旁边戳弄了一会,路承没有什么同龄的玩伴,也因为身世的缘故没有办法在一个地方待太久,毛绒绒的小动物大概是戳进了路承心底很柔软的地方,江芜点起火打算把兔子宰了烤的时候,路承说什么都不干了,蹲在兔子身边噼里啪啦的掉眼泪,死活不让他杀兔子。

江芜也就放了兔子,陪着路承一起饿了一晚上,他从前连个鸡都不忍心杀,但为了带着路承生存下来他克服了,叶昇的人马天南海北的跟在他后头妄图把路承劫走,契佪的人手则始终在找寻他的下落。

江芜那几年过的很难,他为了路承从杀鸡到杀人,执笔写字的手到底是染了擦不干净的血,他没得选,他本应该教路承不能心软,为了生存什么都要做,但他张不开嘴,他想保留路承身上最干净的那些东西,江芜很怕路承跟路以安太过相似,但他又期待路承能继承路以安的一切,他希望路承变成一个正直勇敢又心存善念的人,再脏的事情他都可以替他去做。

后来他再在山里抓活物就一定会处理干净再带回去,绝对不让路承看见他杀生,路承长大一些明白了事理,知道江芜带着他生活不易也就没再闹过这样的脾气,再后来路承六岁那年江芜扛不住叶昇的追捕,不得不带他回了恶人谷,江芜在契佪掌权的阵营里明面上位高权重的势力主,其实是拼尽全力才能护住路承的平安。

路承何止是带了锅,小一点的是个砂锅,大一点可以炒菜也可以煮东西,路承背着枪去了河边,依旧是枪花一挽一条鱼,江芜坐在河边,两腿浸在凉凉的河水里晃悠几下,看着他兴冲冲抓鱼的模样实在是觉得无可奈何,江芜想,路以安若是知道路承这样活用枪法大概是会笑的很开心。

六条鱼,洗净煮汤刚刚好,江芜收拾鱼的功夫,边上的草丛里拱进来一只肥肥的山鸡,路承二话不说的直接扑了上去,啃了一嘴草叶捏着山鸡的翅膀一脸得意,江芜洗了洗手给他择去头上和嘴角的草叶,路承两手钳着翅膀凑过来跟他讨奖励,江芜拿他没辙,只好接受了一个满是青草味和泥土味的亲吻。

山鸡放干净血,拔毛去腹脏,路承在江芜的指点下沿着鸡骨的缝隙用小刀将整鸡卸成小块,带来的米原本是打算煮粥,这样一来正好做成焖饭,江芜把米淘好放到一边,鸡肉块跟米放在一起,路承抱着砂锅乖乖的杵在江芜身后,江芜掀开车帘钻进车里去挑要用的调味料,抓了一把香料又取了半截姜和葱白。

加好作料的砂锅盖上盖子架在火上,焖上半个时辰之后路承用江芜递给他的布帕裹着砂锅盖子拿起来,加进去洗净讨好的大米和少许酱油,又把盖子盖上继续焖,鱼加葱段和少许胡椒,汤熬成乳白色,起锅的时候再加一小撮翠绿的葱叶。

山鸡肉香,鸡肉自带的油脂混着香料将米饭浸泡充分,路承捧着自己的碗差点不顾形象的在地上打滚,从昆仑与江芜重逢之后,这是江芜第一次正八经的再给他做饭,跟小时候的记忆一样,江芜煮的饭其实就是很普通的家常饭,他不会过多的技巧,煎炒烹炸什么都不熟练,只会炖煮这种怎么做都不会火候失常的东西,江芜只会尽可能的利用好手头有的东西喂饱他,饭菜样式一点都不繁琐复杂,但一口下去却就能让人暖到心坎里。

鱼汤也鲜美,鱼下锅之前被江芜割了两刀,因为是活鱼,做熟之后刀口的肉都上翘绽开,像花一样在乳白色的汤汁里若隐若现看着很是好看,煮好之后撒进去的葱叶很提味,路承一碗饭一碗汤的吃得格外起劲,江芜挑开鱼鳃,找到腮边被盖住的那块活肉放进他碗里,路承嘴边都沾着鱼汤和饭粒,随手扎起来的马尾随着他气势汹汹扒拉米饭的动作在脑后一晃一晃的。

晚饭过后河上起了风,清清爽爽的吹去了身上的薄汗,江芜挽起袖子和裤腿走到河里掬了捧水想洗去身上隐约的柴火味,路承把锅洗好晾上,转头走到他身边拿了个干净的帕子用河水浸湿帮他擦身,江芜被他哄着脱去了亵衣站在水里,路承原本老老实实的给他擦背,玩心一起便把湿透的布帕举到他头顶,江芜背对着他自己掬水洗脸,根本没注意他的动作,刚抹净脸上是水珠就被他一拧一挤的又淋了满身水。

洞口点了个小小的火堆,路承浑身上下都淌着水,江芜坐在床褥上拿布帕擦头发,被他踩着脚面绊倒在河里的路承委委屈屈的想要离他进一点却被他很是无情的直接推开,江芜擦干头发就有些累了,路承一副弃犬模样蹲在边上瞅他,丝毫没有是自己手贱在先的觉悟,江芜心里一软也无计可施,外头有风,山里晚上都凉,路承这样浑身水很容易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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