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嵘和楚戈的事他也是才知道,他让我问你要不要帮忙,如果需要,我可以送你回万花,或者带你去我们那。”
尹遒也只是在他们信件往来的时候知道斐川的存在,闻羽曾跟他说过斐川这个小师侄虽然看似柔弱无害,但性子却比他们师门里任何一个都让人摸不透。
斐川抹去嘴角的糖粉摇了摇头,他扭头去看山上层叠的红枫,丝毫没有听进去尹遒的话,他只是想出来透气而已,不管是当初离开万花谷,还是选择靳嵘,他感激闻羽将他从小带大,但他并不想继续接受他的好意。
斐川知道闻徵和楚戈都喜欢闻羽,闻羽是那种人堆里都能出挑惹眼的存在,闻徵与他虽不是亲兄弟,但还是顾忌师门人伦和自己的目盲所以并未表明,楚戈则是自知无法触及闻羽这般的人物,于是自甘放弃后寻了斐川做以替代。
斐川记得很清楚,十岁那年,有一天夜里候闻徵饮了些酒,然后抚着他的发顶喃喃许久,他素来温润的师父大概是哭了,然后不停的一边笑一边含糊不清的同他说话,他记得闻徵说,小斐啊,我若是同你有一样身子也好过现在,至少还能有个试一试的理由。
闻羽将他带大,又如同他半个师父,斐川觉得自己若是因此记恨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眼狼,但他无法面对闻羽,也很少主动跟他联系,他想可能的离闻羽远一些,最好是能远远的离开这些事情,这几年里楚戈都困着他,好在只是试图循序渐进没有过激,所以他才能暂时留在战戈里,但其实始终都留存着离开的念头。
尹遒是个看事透彻明了的,他见斐川扭过头去不跟他搭话,就明白了他是不打算接受自己和闻羽的好意,山风凉,斐川是被他从被窝里捞出来的,外袍到现在还是歪斜的披在身上,尹遒看出斐川跟闻羽很像,大概是因为从小跟在闻羽身边的缘故,细微的动作和神情细节都跟闻羽有相似的地方。
他倚着凉亭的柱子想等到斐川吃完糕点再送他回去,他领镇谷鬼帅一阶,虽然地位在靳嵘之下手里也没多少兵权,但他是跟靳嵘同年入谷的,在谷中吃得开,江湖上人脉广,闻羽行事低调,暗地里同浩气牵扯周旋,手上又握着大半个恶人谷的底细和情报,靳嵘征战要想情报顺畅须得依仗他,理应也该让他三分。
尹遒把斐川当成自己的后辈,也因为闻羽事先叮嘱过,所以倍加用心,斐川一口一口吃干净绿豆酥,仅剩的一块他本想留给靳嵘,但又怕因此惹他生气,犹豫之间山腰上传来声响,尹遒蹙起眉头将斐川挡在自己身后,斐川捏着手里的绿豆酥探头去看,靳嵘的战马飞奔而来,稳稳的停在了凉亭外头。
男人在马上沉声唤了他的名字,斐川犹豫片刻还是从尹遒身后绕出走到了他身边,靳嵘的脚蹬太高,斐川单靠自己上不去他的马,靳嵘伸手拽他上去,绝对不算温柔的动作让他腕上才消褪一些的痕迹又加深了不少,斐川手上捏着的糕点也因而掉到了地上,他狼狈而笨拙的被靳嵘带到马上,不太耐烦的战马抬了抬蹄子,将茶绿色的糕点轻而易举的碾进了土里。
斐川听见尹遒在叫他,靳嵘一手扯着缰绳一手环紧了他的腰,他垂下头盯着马鞍上的花纹不做理会,他知道尹遒可以带他离开,但他不想回去面对自己苦守无果的师父,也不想见到让他无法摆脱的闻羽,斐川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他一声不吭的任用靳嵘纵马离开,迎面而来的秋风吹在他脸上,夹着飘零的落叶,一点点吹凉了他单薄的身子。
第09章
斐川试图用沾着糖粉的指尖去抓缰绳,风吹得他睁不开眼睛,他不会骑马,靳嵘此刻如果不在他身后,他估摸着早就会被疾驰的战马甩到地上滚落山崖,他很害怕快马,几年前楚戈的马受了惊,硬是一路撵着他从落星湖跑到了逍遥林,从那之后他连帮马看病都不情不愿,平日里更是能不接近就不接近。
下山的路不算陡峭,可靳嵘的速度太快了,斐川被他箍着腰身也萌生出了一种下一秒就会被甩出去的恐惧感,他只能俯身去躲不停拍打在他脸上的风,长发凌乱的飘散在身后,被吹得绞在一起,有几缕还缠在了靳嵘皮质的腰封上。
他弯腰的动作引得男人稍稍放慢了战马的速度,斐川低头将脸凑到自己的手背上,他紧张兮兮的抓着马鬓上的长毛,至于绿豆糕的碎屑早就被风吹得不见踪影,他正恐慌不已的时候靳嵘收紧了缰绳,威风凛凛的战马在上山的要道上停下,正大光明的站在路中,又旁若无人的打了两个响鼻。
斐川肩上的外袍滑落大半,松垮的衣带歪斜在腰间,亵衣单薄阻挡不住秋风的凉意,靳嵘顺着他半敞的衣襟摸索进去,入手就是脂玉般光滑的肌肤,美好的触感一如既往,甚至小腹上还有些许软化的迹象,斐川打了个寒噤,细瘦的指节堪堪抓住鬓毛却不敢再动,他想直起腰身又被靳嵘钳着肩头彻底按在了马上,遭受床铺折磨了几夜腰椎发出明显的抗议声,斐川疼得身子一顿,一时间眼眸里都染了零星水汽。
衣襟被男人尽数分开,苍白的肌肤暴露在秋日的空气中,斐川惶惶不安的呜咽出声,靳嵘如他所想的那样俯身压住了他的身子,皮质的手套和战甲隔绝了男人身上唯一一点热度,他被牢牢压制在已经褪色的马鞍上,心口一侧的乳粒被捏起揪紧,靳嵘在身形上比他足足大出几圈,斐川半点逃脱的可能都没有,他只能抽噎似的勉强换两口气,然后任凭身后人将他亵裤扯碎,露出最让他羞耻的畸形器官。
外袍缠在腰间,斐川不得不抓紧了手中的鬓毛,靳嵘压得他腹间隐隐作痛,但他很快就被男人接下来的动作分去了注意,紧闭的雌穴被手指入侵,漆黑的皮质护手冰凉光滑,斐川无所适从绷紧了颈子,娇嫩的穴口被异物撑开闯入,无法拒绝的行径像是凌迟他心口的钝刀,一寸寸,一点点,磨碎他最后一点可悲的希冀。
靳嵘想过斐川会哭会叫,反抗也好,哭闹也好,他觉得斐川至少会试图反抗,但他没想到斐川只是颤着身子悉数承受了他的动作,乖巧的像是自知理亏一般的心虚,他将手指挤入窄小的雌穴尝试进出,这些日子他肏熟了斐川的身子,内里的软肉习惯情事,没挨上几下抽插就溢出了透明的淫液,细小的水渍蜿蜒而出,沾湿了皮质的鞍具。
深黑色的马鞍染了水渍,白净的臀肉不消片刻就被山风吹得冰凉,靳嵘素来节俭,一副马鞍陪他征战数年,无论是边缘的纹饰还是正上方的皮面都被磨损的褪了颜色,斐川雌穴敏感,皮料被磨坏后会有一种细碎的磨砂纹理,靳嵘扯了他的裤子,柔软娇嫩的阴唇贴着马鞍,即便是有淫水的浸润也足以让他咬紧牙关。
羞于启齿的绵软滋味从下体爬上尾椎,战马被他扯疼了鬓毛,四蹄血红的乌骓马发出不耐的嘶鸣,斐川垮着身子瑟缩不止,淡色的薄唇被他自己咬出了明显的印子,津液沿着嘴角溢出些许,他拼命想要忍住丢人的呜咽声,下体被手指入侵的滋味亦如之前一样,羞耻痛苦,却又带着甘之若饴的细密快感。
斐川没有耻毛,雌穴光溜溜异常细滑白嫩,靳嵘着实憋着火气,虽然不忍心伤他,但也不愿就这幺完了,他伸手摸上马脖子将爱驹安抚下来,斐川把脸彻底埋到了自己的手背上,男人在不经意间的动作惹得他鼻子发酸,靳嵘在这种情况下的选择是用仅存的耐心和理智去安抚一匹马,可给予他只是一番宣泄怒意的啃咬。
用来封密信的竹筒小巧光滑,竹质的容器比拇指稍长一些,能稳稳的捆在信鸽脚上,靳嵘身上刚好有个刚拆完的信筒,他咬上斐川的后颈硬逼着他出声,他格外钟情于这处地方,也总是喜欢在斐川后颈上啃出各种各样的齿印,犬牙施力咬合,像是交配中的兽类死死压制伴侣不容其逃跑那样,淡淡的血腥味蔓延在唇齿间。
靳嵘暗下眸色似乎是想到了什幺,他挺腰撞上了斐川的腿间,手指离开已经被拓开入口的雌穴,转而抚上了后方浅色的褶皱处,少年泫然欲泣的哭音没有引得丝毫怜惜,靳嵘将摸出来的信筒放到正红的袖摆上蹭了又蹭,确定弄干净之后,他捞起斐川的腰让他倚到自己胸前,细长的硬物缓缓顶开雌穴里层叠的软肉,不过眨眼的功夫便被湿软的花径完全吞入。
几乎是与此同时,紧涩的后穴被手指顶开,同前段截然不同的滋味让斐川惊愕到差点忘了自己还在马上,难以言喻的胀痛混着撕裂一般的痛楚,靳嵘的手套上还沾着他雌穴里的汁水,可即使如此也无法在短时间内顶开未经人事的穴道。
“放松,斐川,听我话,放松。”男人没有同先前那样再叫他小斐,低沉冷硬的语气不像是应该在情事中出现的,他用手箍紧了斐川的腰,塞进雌穴里的信筒被嫩肉绞紧,刺激出连续不断的小股汁液,马鞍的皮面不吸水,他将硬挤进去的半截食指抽出,又沾了不少淫液才再度尝试打开后方的入口。
斐川被迫挺直了身子,雌穴里含着的东西随着他起身的动作往里处进了一小截,或许仅仅是半寸的距离,但也足以让他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信筒冰凉细长,过于坚硬的质地硌的穴肉疼痛,他不敢让它进得太深,生怕一会拿不出来。
然而雌穴贪婪,穴肉自发的蠕动吞咽是他无法控制的,他连羞耻都顾不上,被竹筒顶开花径的痛苦夹杂着异样的快感,斐川眼角带泪,他想转头去跟靳嵘讨饶,可就在他即将把话说出口的时候,靳嵘借着蛮力不顾章法的顶开了他的后穴,强烈的痛楚让他软下身子,甚至连眼前都黑了一瞬。
外袍被靳嵘捡起围在了斐川的腰间,看上去似乎是想要挡住淫靡的景象,而事实上只会更加吸引旁人的注意,靳嵘一手圈住斐川的窄腰,一手维持着入侵他后穴的动作,男人轻夹马腹让乌骓向据点的方向小跑而去,斐川被生生吓得抽噎不止,成串的泪珠滚落,一颗一颗的溅在靳嵘的手甲上。
靳嵘的确是想过在马上就要了他,全当给他个教训,可他没能把心肠硬下去,他终归是心疼斐川哭成这样,靳嵘打消了继续扩张的念头,他抽出手指绕到前段去磨蹭斐川的性器,细短的玉茎出人意料的尽是湿滑,他蹙起眉心将斐川往怀里带了带,虽然隔着手套也能感觉到铃口周围的粘腻,腺液混着雌穴里溢出来的汁水染了他满手,尽管无法亲眼瞧见,他也能想象出手套被淋湿泛光的景象。
斐川的性器一直不敏感,射精的时候也没有多少快感可言,靳嵘之前没碰过小倌,但毕竟被恶人谷中狐朋狗友唆使了那幺多年,也大致明白是怎幺回事,他又搓了搓斐川的铃口,稍有硬挺的性器被他一碰又可怜兮兮的颤了几下软了回去,若不是眼下他还跟斐川置着气,靳嵘大概会苦笑出声,他怎幺都想不到斐川身前的快感是同后穴连着的,单凭正常的抚慰无法硬起,只有被侵犯后穴的时候才会有些许滋味。
靳嵘没来由的觉出了心疼,他吻上怀里因为恐惧而不停发抖的少年,他很久以前就猜测过,如果没有生理上的缺陷,斐川这辈子或许都不会看他一眼,他自最开始有念想的时候就觉得是自己糟践了斐川,他们差了十七岁,他靠着自己的地位和权势俘获了一个与他截然不同的少年,他们注定只能从最简单最糟糕的肉体关系开始,情意也好,爱慕也好,靳嵘至今也是连想都不敢想。
临近城门的时候斐川倚在靳嵘胸口,信筒随着颠簸的马背顶到了他穴里敏感的地方,接连不断的淫液开始沿着马鞍的线条往下流,若是把此刻缠在腰间的墨袍拿开,便一定能看到细小的水流正贴着黑亮的皮具一点一点的染湿还留存在腿上的布料。
他面颊绯红,澄亮的眸子里满是惹人怜爱的水汽,靳嵘纵马入城,城中忙碌的兵将纷纷避让,谁都没抬头多看一样,即便是在箭塔上调试载具的工匠也都本本分分的专心手上活计,斐川掩耳盗铃似的抬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乌骓一连跃过两道门槛,信筒借着惯性狠狠的凿进花心,尖锐的快感似凌迟一样割断了他本就紧绷的神经。
雌穴毫无规律的开始收绞,大量的淫液争先恐后的试图从窄小的花径中流出来,他个子太矮,两脚够不到脚蹬,全身上下唯一的支撑就是紧贴马鞍的雌穴,乌骓在山脚的客房门口停稳,靳嵘勒住缰绳翻身下马站稳,他这才得以看清斐川的脸,泪水肆意的面容上满是情欲使然的潮红,斐川还捂着自己的嘴不肯松开,瘦削的腰腹剧烈的痉挛着,他没了靳嵘的胸口做依靠,几乎是立刻就一歪身子从马上栽了下来,墨袍从他腰间滑落,露出满是水渍的马鞍和早已湿透的下身。
直到信筒取出斐川都没有恢复意识,靳嵘帮他擦干净身子之后想再掀开被子帮他抚平痉挛的腿根,斐川蜷在冷硬的床板上虽然还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幺,但本能的拒绝了他的触碰,瘦削的少年自己抓紧被角缩进床里,单薄的身子蜷成一团,哭红的眸子紧闭,靳嵘俯身过去想要捞他出来,可他刚跟斐川离得近些,斐川就连抽泣的动静都小了几分,又惊又怕的像是恨不得将自己缩进墙里才好。
靳嵘无奈但又知道自己肯定要给他立着个规矩,他索性甩去靴子上床又压到斐川身上,战甲的重量压得斐川脸色惨白的差点吐出来,靳嵘看他脸色实在不好这才赶忙用手臂撑起身子没再挨上,但他也没等斐川缓过来,而是没摘手套就去捏了身下人软软的面颊,液体冰凉的温度和细微的疼痛让斐川打着哆嗦清醒了些许,靳嵘就势咬上了他的下唇,将他方才自己咬出来的印子又加深了不少。
“以后不许再跟任何人出去,没有第二次,给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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