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不知又是多少个家庭的滔天大祸,生离死别。
白雪岚轻哼一声,眯着眼说,“几年没回来,土匪竟猖狂到这地步。连火车都敢炸,还有什么不敢做?”
又问宋壬,“还查到别的什么没有?”
这一问,倒让宋壬误会了。
宋壬黑红的脸上,直泛出一股羞愧来,声音也低了,闷钟似的,“我没用。派了几个兄弟出去找,也没找到援军的影。我估摸着,大概人家是行侠仗义,只帮忙,不图名声。这种侠士,我听老辈们说过,咱们山东江湖是有的。”
“援军?”
白雪岚略一愣,就明白过来了,不由扫了身边的宣怀风一眼,好笑的问宋壬,“你以为山坡上那几个人,是外头哪来的援军打的吗?”
宋壬反问,“不是外头打,难道还是我们这边吗?那不能,隔着八九百米呢,就算老太爷年轻那会,也没这样的准头。何况也没打这样远的枪。”
白雪岚便微笑。
宋壬惊疑地问,“怎么?难道总长觉得,是我们这边打的?不能呀!”
白雪岚正要说话,宣怀风抢在前头,对宋壬说,“现在先别管那什么侠士,这满地死的伤的,要赶紧动作起来。你且忙你的去。”
宋壬答应一声,大步去了。
白雪岚等他走了,才问宣怀风,“你这是打算藏拙吗?”
宣怀风平静地说,“已经说了,这是歪打正着,大概也是老天看你命不该绝。你现在正经说出来,只怕宋壬要把我看做一个神枪手,然而我心里明白,自己并不是什么神枪手。若眼前放一个靶子,隔上四五百米,要我用雷顿五二零打,未必能打中呢。明明没这样的本事,你可别让我担这样的虚名。”
白雪岚想了想,便说,“也对,这样远的打枪,可不是准头好就成,听说还要会计算风向。你既然没有专门练过,可见今日是上天庇佑了。不,是派你来的天上的神,不忍你见我被土匪打死而伤心,所以来了这惊喜的一出。”
说着,便又露出微笑来。
第十一章
宣怀风对白雪岚说,“你笑也笑够了。我们这样坐着也不好,不如去帮点忙。”
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哎呀!一声,担心地说,“戴小姐,她不知如何了?我怎么就忘了她?”
才说这话,就见戴芸深一脚,浅一脚地走来。
宣怀风忙站起来,慰问她说,“戴小姐,你还好?”
火车脱轨时,戴芸也受了重大的惊吓,枪战停止后,才勉强找回自己的行李箱,拿了一件大外套,胡乱罩在身上。
她脸色苍白,唇也是青的,不过开口说话时,语气还算镇定,勉强微笑道,“宣副官,见到你平安,我就放心了。”
白雪岚见着外人,说话的口气,还如平常时那样轻松潇洒,对戴芸说,“这话有些偏心。怎么你就只担心他一人的平安?”
戴芸看着白雪岚,因惊吓而黯淡的双眸,恢复了一丝神采,敬佩地说,“白总长,您刚才大展神威,我佩服极了。不瞒您说,我躲在蓝钢车厢窗户后头,就瞧着您呢。我知道,有您这样的人物在,我是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的。既然我瞧得见您,自然知道您是平安的。我并没瞧见宣副官,所以为他的安全而忧心。这个解释,您看,能通过,不能通过?”
白雪岚不置可否,“戴小姐遇了事,还能这样从容,口齿这样了得,我也是佩服极了。”
他把“佩服极了”,开玩笑般的回敬给戴芸,戴芸只是微笑,目光落在宣怀风缠着布条的小臂上,惊讶地说,“呀!宣副官,你流血了!”
宣怀风说,“玻璃扎的小伤,没什么。”
戴芸说,“擦药了吗?可惜我出远门,并不曾准备什么,只为了防着自己笨手笨脚,带了一盒烫伤膏。那东西,对皮肉割伤怕不管用。”
白雪岚忙说,“正用得着,请快拿来。”
戴芸去行李箱那里,把烫伤膏翻了出来。
宣怀风见白雪岚把烫伤膏拿在手上,知道他是要帮自己治掌心的灼伤,这人行事从无忌讳,当着一位女士的面,肉麻事也是敢做的。
宣怀风忙对戴芸说,“孙副官在那头忙,很缺人手,能不能请你帮帮忙?”
戴芸说,“是的,我该尽力的。”
便真的找孙副官去了。
这一边,白雪岚已把宣怀风的手抓过去,打开烫伤膏,小心地擦着。
把目光在宣怀风脸上略扫一扫,唇角微微弯出一道弧线。
宣怀风注意到了,便问他,“笑什么?你看见我请戴小姐帮忙,看似交情不错,心里又在转什么念头吗?”
白雪岚说,“你也把我想得太厉害了,难不成我只要一笑,就是心里在转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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